忽然间,风中有着什么的一股异样的气息,风还是那么缓缓地吹着,空气里并无奇异的味道,那么那又是一种怎样的奇异的气息呢?那是他所说不出来的气息,又仿佛是如同冥冥之中有着什么的召唤,有着什么的在召唤他,在那么得呼唤着他。
他惶恐不安,他忽然间猛地转身,拔腿就跑,飞快地奔跑,匆忙地奔跑,焦急地奔跑,那是柳树从,那是河边,那小河涓涓流淌,而那召唤之感,来自何方呢?他猛然地抬头,果然不错,不远处的前方有一座石桥,又是一座石桥,而他在那石桥那儿会发现什么呢?他究竟会寻找到什么呢?
他忽然间感到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他感到好兴奋,好兴奋,他感到自己的心是那么得快乐,就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一般,他感到生命中的这一刻,他等了好久好久,他等得心都快等憔悴死了,他就在等这个,他就在等着这一刻。他欣喜若狂,无法掩饰自己内心喜悦地往前飞速地奔跑,朝着那一座石桥飞快地奔跑着。
而在他的背后,也有着什么的笑容,躲在那看不见的背后,是那么阴森森而又恐怖可怖得微笑着,是如此得恐惧占满了整颗心,是如此得寒冷而又胆战心惊的笑容:上官泓,就是这一刻,等了好久啊……
当上官泓气喘吁吁地来到石桥地近处,他只是看见一座石桥,那桥上并无行人,他先是怔了怔,有些困惑,有些惘然,但是,他还是那么得努力地振作起来,努力地打起精神来,然后,他就那么地径直走上了那座石桥,他就这么地上了那石桥的台阶,就这么得走了过去,从小河的这一边走到了另一边,然后,他就在那眼前的树林中,在那阴绿的阴影中,在那若隐若现之中,他看到了一个身影,他看到了一个越来越清楚的身影,一个越来越熟悉的身影。
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只是呆呆地望着,只是傻傻地望着,只是那么笨笨得脑中一片空白的望着,那一刻,在真实相遇的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是否真是有多少的愉快,他只知道自己那一刻完全得脑中一片空白了,而突然间,在那突然间,那一刹那中,那枚戒指,那枚似乎在闪着泪光的戒指又一次地闪现在脑海中,却是如同闪电般撕裂着他的整个思维的天空。
“你会在雨雪山庄找到她,然后,你将这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她就将是你的了。”
脑海中再次重复着羽翼的话语,这里是雨雪山庄,他的确是在这里遇到了她只是……可是,戒指,戒指?戒指呢?他的戒指在哪呢?那应该戴在她的手指上的戒指哪去了呢?
他突然间惶恐不已,他后悔不已,他连忙转身而去,他几乎想着无论要通过什么办法,通过都要向那老汉说明他是怎么得想要那枚戒指,他愿意通过多
大的代价来要回那枚戒指,他要解释,他一定要向那老汉好好地解释,然后就那么得要回戒指,对,他得要回那枚戒指,可是,他还能去吗?
就在他转身望去之时,他惊呆了,那石桥,那眼前的石桥消失了,那小河,突然间变成了一条很大很大的河了,他是再也无法过去了,除非他变成一只鸟飞过去。怎么会这样呢?一切为何会如此这般得……如此这般地不真实呢?就像是一场梦一般,他就好像是在做一场大梦一般。而这样的梦,这样得会令心脏都无法承受的梦该如何才能结束掉呢?
他只是呆呆得,整个人彻底得奔溃了,只是那么得全身瘫痪了一般得不断地重复着,就是那么得喃喃得重复着:“石桥呢?那座石桥呢?”
“什么石桥?这里本来就没有石桥啊。”身后的她忽然间说道,“公子好生奇怪啊,这里一项都没有外人来过的,公子你是怎么来的呢?呵呵,是乘船过来的吗?”
“什么?你叫我什么?乐乐,你叫我什么?”上官泓情绪激动而又诧异不已地双手就那么得抱着女子的肩膀,用力地摇着她,用力地摇着她的全身,“乐乐,我们见面了,我们真的又一次地见面了,可是,我丢了戒指,而你……你失忆了,乐乐啊,你怎么能失意呢?你怎么能忘记我了呢?你知道吗?我有多难过,多难过,乐乐,你这个样子,你这个像是看着陌生人的样子,真叫我难过啊,你怎么能像对陌生人那样地对我呢?”
“上官泓……”乐乐忽然间地想起了什么得迷蒙得念着如同梦中的名字,然后,落泪道,“迟了……”
“什么?你说什么?”他惊讶地问道。
她只是哭泣着不断地摇着头,口中只是含糊地重复着:“迟了,迟了……
有着什么的心痛,那些心碎,如同玻璃般得破碎,是那么得碎了一地而又寻觅不到,那些幻想的一个又一个场景,但是,有时候幻想太多,幻想太大,当真实的现实出现在眼前之时就会显得那么得难以接受,就会突然间感到现实与梦境之间的差别是如此之大。只是游离着,只是忘记着,只是那么脑中一片的空白着。
让痛苦的伤痕不要再那么得疼痛,就那么得重新地好好地安慰着受伤的心灵,去安慰着那孤单的心灵,或许又未必是一场失去,只是,当一切化为现实的时候,只能选择接受,只能选择那么坚强地去接受了。
与她见面之后没有多少言语,只是在她的几句“迟了,迟了”就消失了,当云崖天际一切如常之时,她就如此这般得化成了一棵树,一棵有着手腕的粗细的树干,有着人的高度的一棵树。他只是长久而又呆愣地望着那棵树,望着眼前的树,就那么得痴痴得发着呆,许久发呆发痴犯傻得只是那么得静默
地垂落着头,泪水垂落几滴之后,就像是麻木了一般,就像是泪水干涩了一般,就如此这般得完全地一动不动,眼前还是那么得一片大河,一片蓝天,一片森林,以及眼前的一棵树。
那是一棵乐乐变成的树,那是一棵树叶稀疏的一棵矮树,那是一棵柔弱好似无法经历大风大雨的一棵小树。
失去的痛苦,得不到的痛苦,有些错落与错过就好像是命运的嘲弄,就好像是一场命运的无意识的安排,但是,在那残忍与残酷之中,除了伤心,除了无意义的伤心,应该去重新地寻觅着什么。人生不能只在一个失落与失望中就那么得完全得自暴自弃,自叹自怜了。不该如此这般得轻易地放弃,不能放弃的是生命,不能放弃的是自己生命的价值与意义。
梦想是什么?梦想是最初的梦境,梦想是最初而又持久的理想与追寻的梦境,可是,在这梦想的旅途与道路上,又有着多少的人就那么完全地成了梦想的叛徒,就是那么得在虚荣,在金钱,在欲望,在物欲以及各种的需求面前,而成了梦想的叛徒,就那么得完全地背离了梦想的道路。梦想是一条难以走到尽头的道路,因为在那路的中途有着太多太多的岔路,而那么多的岔路最终也只是那么得会让人惶惑,会是那么得令人惶恐而又不安着。
那是一种心的迷惘,那是一种心路上的失去了方向,就是如此这般得寻觅而又寻找不到梦的方向,全都是迷糊的,全都是不清晰的,就在自己不知不觉中成为叛徒的道路上,就这么得错误了,就这么得失误了,然后,一切的一切就再也难以回头了,再也回头去重新地改变什么了,有着太多的过失,有着太多的遗憾,有着太多的落寞,却最后还是以无可奈何收场了。
虽为无可奈何,但是在那无可奈何的最后还是那么得重新地去相信着什么的可能性,去那么重新地升起一个云帆,去继续着什么样的寻觅的旅程,让寻觅就如此这般得寻觅不停止,就这么得不会轻易地放弃,就那么得疼痛与痛楚之后,是什么样的麻木,有着什么样的无言而又难以言说的麻木。
就在那麻木之中的烦恼,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急躁而又烦心的一种烦恼,一种忧虑而又忧心的烦恼,会是那么得烦恼,会是那么得困惑,又是那么得无所措。
当自己所寻觅的人就那么得变成了一棵树,究竟是伤心难过悲哀,还是……还是……失空。当自己设定的目标只是为了找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目标,可是,当这人消失了不见了,这个目标也消失了,那么人生何求,人生又该如何去继续,人生又该如何去寻觅,人生又该如何去追寻。究竟是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人生一辈子,人生如此这般如梦的一场,又该如何去重新地定义与寻觅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