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这么得想过的,不知道有多少次,多少次这么得想过,这样得想着带上雪儿一起远走高飞,可是,雪儿总是每当他退缩想要逃跑的时候,她总是安慰着他:“畅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吗?你会改变这些糟糕的状况的,你是可以的,你不能丢下这一切,你不能丢下它们,因为,你很重视他们!”
傻雪儿啊,笨雪儿啊,这些话都是父皇母后教她的,他甚至可以确定,当他离开雪儿之后,母后父皇或更多的人向可怜而孤单的她发出要求,硬是给她洗脑,或者威胁,说什么上官畅是太子是未来的皇上,是有着要担当天下的责任与重任,她袁雪儿不能做个只是让上官畅沉溺在情欲的快感中而又无法自拔的人。雪儿答应了他们,她也如实地办到了,她好像的确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过要他留下来陪她的意思。她从来都没有提过,她也从来都不知道他有多怀念她,他有多想扔掉那些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所谓的责任,他有多想来到她身边。陪伴在她身边。
而他却一直都没有说出口,她也一直都没有说,而他却依然想尽办法,让他尽量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再多那么一点,也就是因为如此这样的原因,他才会违背一些大人的闲言碎语,毅然地要带着雪儿去赴各种应酬和宴请,那种拘束,与虚伪做作的礼节与客套话,都让她上官畅感到无比得厌烦与厌倦,而,雪儿,因为她的陪伴与存在,一切的煎熬,不再是煎熬,困难不再是那么得困难得仿佛难以支撑支持和面对一样的困难。
她是支柱,她一直都是他工作的支柱与精神支柱,而当她为了他而中了那一箭之后,谁能够知道他的孤单,他的难熬,他的难受。即使是游戏又如何,即使是玩弄女人又如何,即使背负上一切的一切的骂名又是如何,他只想快乐一番,只想在孤单的人世间,寻求一场痛快与释放而已。
雪儿不见了,雪儿走了,他知道人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着,人的生命里不能只有爱人,不能总是太过得依赖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他难以支撑自己,他上官畅一个人还是难以面对那些孤寂与孤寒,或谈判桌上残留下的那些一肚子的火气与臭脾气,总是受了那么多得冷嘲热风,总是因为自己的国家弱小,或打了败仗,而在别的国家的君主面前,总是那么得仿佛抬不起头来的窝囊样。
他记得自己曾经在一次拜访夷族领袖的时候,竟然还是被软禁了起来,在那毫无意义的日子里,袁雪儿就成了他孤单中的惟一的寄托与慰藉了,他希望温柔不要消失,快乐不要消失,他想要自私一点,他只是想要快乐一点,他不想总是承担什么的责任,却又总是如此生死未卜未知得提心吊胆地过着那
些日子。
在父皇的大量排遣人员来做协商工作与付了大量的赔偿金和礼品之后,他终于还是出来了。他一出来,父皇就把他一人独自拉到身边,来询问他:“畅儿,如此这样得被人软禁的囚犯一样的日子,这种囚犯一样的对待的日子,你决不能轻易忘记,这是一种仇恨,一种被深刻侮辱的一种深仇,而你必须要报酬!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当时上官畅顿了顿,如果这话说给上官泓可能会更中听一点吧。可是上官畅究竟还是上官畅啊,他不是上官泓,他在心里还是不觉得这种侮辱算得上什么仇恨,她也不是非常想报仇的什么的。只是,在那些孤单的日子里,她又加深了,对温柔又非常体贴的袁雪儿,更加深了爱意。他却也不知就因为中深刻的爱意才会导致他们之间的分离与疏远的。
因为他太在乎她,所以,总是舍不得放她经常一个人在家,也不愿意独自一人地去面对那些仿佛是铁打得一般的战士,那些战士与士兵,语气说是他的子民与臣民的,不如更准确地说是一群杀人的机器罢了。而着人世间,仿佛就他们俩人还有些属于人的温情与温暖,可是,就是因为她爱他爱得太深,她才会不顾一切地为她当过了那一支箭,以她的身体为他的挡箭牌。
有些恐惧与恐慌是无法轻易演说和说明的,他只是知道,当他孤单的时候,有人陪伴着,就是如此一场的两个人的陪伴不孤单,那夜晚也就不显得那么漫长与孤寂了。
他不知自己孤单得呆在那屋子里沉思了多久,当他勉强反应过来的时候,天早已漆黑,他想去叫丫头来点灯,却又担心,他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他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最后,他还是选择自己肚子点燃蜡烛,然后,他就再拿起这一支蜡烛去点燃周围的桌上与墙上的蜡烛灯,整个夜晚如同白昼一般。
如今是他在黑暗面临时,自己的保卫与警惕,自己的第一次得点灯,自己为自己的掌灯,因为曾经的日月,当他与她交往的那一天起,他的各种琐事就一直都经由她来帮忙处理,这样安排的主要原因,就莫过于她的自得其了,他还是很开心她能乐在其中的。只是,她看起来过得很好,那只是展现在他的面前,她知道他为了操心国事,每天都太过烦恼,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与棘手的问题,所以,她才想在他的面前省略掉自己的不如意,而把一个女子所应该有的良好的品性与性格发挥到极致了,努力照顾好上官畅,却发现,都一直并不是那么得顺应人心简单与容易。
当灯真实得亮了,真实得被点燃了,那跳跃的火苗如同跳跃着的谁的光影与身影,而他只是如此这般痴呆地望着那好像好像她的烛光,他相信肯定不是
的,可是一个人眼花得时候,却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的判断总会难免有些失误的地方,而曾经的他的失误,还多少是有个叫袁雪儿的好女孩为他分解烦忧,为他分担烦恼的,而如今,她不再了。
负担与重量沉重地压下来,却没有了谁来帮他一起承担,一起分担。
“雪儿啊,雪儿啊!”上官畅在你无酒无歌的灯火相伴中,不饮酒自醉得望着那烛火,眼前仿佛出现了雪儿的笑靥,他无不心痛道,“你把我的心思念得好辛苦,好痛苦啊!你可知我的思念有多深,有多痛,有多苦,雪儿啊雪儿,你可知,一个人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有多孤单,有多寂寞,有多无助。雪儿啊,你怎么可以独自离开了,你怎么可以就此撒手人寰地远离了他呢?你这又是该让他以后的日子,如何度过啊。如何度过那么多那么多得孤单与寂寞的日子与时光啊。雪儿啊……我的一心里全想着如何好好珍惜的女孩啊,为什么还没有等我娶你回家,真正地娶你为妻的时候,你就走了呢?你就这么得等不及吗?大傻瓜啊,大傻瓜。为什么你袁雪儿就这么得……这么得,对他上官畅来说,是如此得如此得遥远。雪儿,往后的道路,又该如何前行呢?”
晕黄的烛光中,照耀着那些模糊的灯光与模糊的目光,与他模糊的目光与模糊迷糊的思维,朦胧中,仿佛听到雪儿通过那闪耀的烛光对他轻声说,那女子阴柔之声荡人心魄,她在他的耳旁,呵气如兰,她对他一如既往地温柔与体贴,她轻吟道:“君末慌,君莫焦,君并不孤独,也并非无可救药,只是,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你自己以后的道路,还得你自己学会坚强的走下去。畅儿,原谅我不能一路陪着你吧!”
他对着那烛火如同疯了一般地嚷着:“不要走,不要走,不准你走,不准你走,雪儿,雪儿,袁雪儿!救我孤单之心的是你,将我从快乐之中又重新泡入孤单与寂寞,却还是你,依旧是你,这该让我如何是好?雪儿,你能告诉我吗?该如何原谅你!”
该如何原谅你的粗心,如何原谅你的粗鲁的朋友呢?还是如何说服自己去解脱,去放怀与释怀自己,而不像你这么得永远地躺在了冰冷的棺材盖里了,雪儿,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去那邻居家荒掉的菜地里,想去采摘多少能吃的东西放在谦逊的袁雪儿的面前,他最后还是被动地听了她的话,就想一个被说服的孩子一般,还很小的他们,只是去那邻居家的菜园子里玩耍,他们只是在那园子里,玩耍,却并没有拿了那里的一草一木,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被邻居发现到了,他们还是因为逃跑速度不够快而被抓住了。当妈妈来看自己的时候,心里也都满心的伤心与心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