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关于死亡,他,上官泓,眼前的白发男子,他似乎比自己更害怕死亡,更畏惧着死亡。可是,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延长得越久,便是越恐怖,越来越揪心,她有时总觉得自己难以忍受,就快要难以支撑和维持下去的时候,他还是阻止了她,他还是在那里陪伴着她,劝慰着她。而她,想为了他死,可是,还是得为了他而活着。为了他,为了一个愿意去付出所有的所有,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结呢?于乐乐也说不清,只是心里悄悄地有那种开花的温存感,如同温存的春风浮过心田一般。
有过等待吗?有过期盼吗?她活了那么多年,突然间的,生命中多了一道光线,一道很温存很温暖,非常想去珍惜与疼爱的谁。这种爱的感觉,本身就非常好,就非常令人沉醉,有一种美妙的迷醉感。
于乐乐又一次还是那么得出神了般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想去触摸眼前的人,手,却被什么握住了,力道不大,却是很完整地被握住了,被他完全地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啊。”轻声地叫着,她想去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收不回去自己的手了。
他眯着还有些迷糊的眼睛,望着他,凝视着她,目光便渐渐得清晰了起来,那清晰的明亮眸子里闪烁着快乐的光明,他微笑地望着她问道:“你盯着我看了多久?”
于乐乐有些尴尬,她羞红了脸,连忙地扭过头去,看着远方的树木,才发现这里是那儿么得人眼稀疏,几乎就没有人,非常……隐蔽。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么,就连连地只是感到脸上像是发烧一般得热了起来。她想快点手回手,可是,那手就像是定住了一般,怎么拉都拉不过来的。她只得无奈地选择了放弃了。
“好吧,既然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那你就不用回答了。”温暖的笑容依然漂浮在他的嘴角边,那笑意很浓的嘴角,仿佛就会一直长久地那么得笑下去一般,“丫头,我昏睡了多久了?”
于乐乐只顾望着远方,只顾四处打量着四周,脑海中飞速地转动着,只觉得奇怪,这么大的一个公园,怎么会一个人都看不到呢?可是,她又非常奇怪,她难道又希望有人吗?希望有人看到她和一个男子呆在一起,而且还是那么近的,而且,男子还是躺在地上的……于乐乐越想就越着急,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里。她一心地想着心事,只是想快一点走入,就忘记了自己的手还被握着的,就连忙得想起身离开的时候,却因为那手紧握着,又加上力气得反弹,她一个得不注意,没有脱得了身,反而在他手的拉力下,完全失去了中心扑在他的身上。
“啊……”她就那么彻底失败地一个脑袋得砸到了他的胸口上。
“咳咳咳咳……”他又是笑,又是痛苦难受地咳嗽着,“你这个丫头啊
,死力气怎么这么大啊,脑袋又那么硬,就像石头一样。”
“啊?”于乐乐仍然是呆愣愣地只是想快点地抬起自己撞在他胸口上的头,却不料自己的头,却被他给按住了,他伸出自己的另一个空出来的手,就那么得完全地把她的脑袋紧紧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于乐乐就那么得被压得还真有一点喘不过起来的感觉,却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脑袋撞过来,疼不疼啊?傻丫头,你不要使用蛮力啊,不然的话,你越是想干嘛的话,我就越不让你干嘛的啊!比如,你想死,我就越不想让你死。”
可恶的家伙,于乐乐在心里暗自地诅咒着,他却笑着:“我喜欢听话的丫头,呆一点不要紧,像于乐乐这个笨丫头一样呆就够了,但是不能不听话啊。”
“那我听话还不行吗?”于乐乐的脸蛋就那么得完全被压住了,那感觉还真不是一般得闷得慌,她挣扎得抱怨说,“你就先放过我还不行吗?让我喘口气不行吗?”
“可以啊。”随着他的朗声的笑语,她脑袋上的那一只大手就松开了,慢慢得松开了。
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终于可以呼吸,就在她长长叹息的时候,一只大手慢慢地靠近了过来。她下意识防御性地向后靠了靠道:“喂,干嘛呢?”
失落的光只是那么得一晃而过,他很快得露出了笑容来,他笑意很浓得道:“丫头的头发乱了,我想帮你理一理,不行吗?”
“哼。”不知道自己的哪根筋得搭错了,她只是对着眼前不断望着她笑的男生只是忍不住得想跟他怄气,就是有着闹别扭的情绪,莫名的,“你呀,肯定没安好心,不然的话,你完全可以跟我说啊,我自己理头发啊。”
“呵呵,没安好心,你又希望我动什么心思呢?”他笑意更浓了,他举起了还握着她的手,用寻索的目光地望着她道,“你说,我这是什么居心呢?”
“你能不能先放手呢?”于乐乐轻声地认真道。
“不能”——这句话是他非常想说的,却是他无法说出口的,也是他不能说出来的。他不能再那么轻笑得依然洋装傻笑地跟她这么开口说。他也不能深情地跟她说,她不想放开,他担心放开了,就再也没有再去握紧的时候了,他还想多握一会儿,可是,与她的视线相互对视的那一刹那,他就那么得非常自动非常自觉地松开了自己不愿松开的手。——或许有一种爱,有一种关怀,不是那么得只是想随自己的心,不是只是想依着自己的喜好,而是一种为了对付而不惜去做一切的心思,哪怕是……放开。放手,也只是为了对付。也是唯一的为她所着想的心思。只是,她又是否能明白呢?这似乎又对他并不重要,他又似乎很在乎,只是,不能太用力,不想拘束,不想束缚太久太紧。
当自己的手被松开,被放开了,吟灵还是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感到了一点轻松地好好地段坐着,就在她感到自己想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地道:“别起来,就再这么得坐一会儿。”她就一动不动得像是震住了一般地就坐定了一般得不再有任何动作地坐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他,就像是在说:悉听尊便,一般。
有那么一会儿,有那么一段的时间有那么一点一些的空白,脑中是那么得一片空白,是那么一下子空白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空白得什么得都没有得傻了眼。好一会儿才想起了什么地大声地叫道:“天啊,都下午了呢,我们要去上课了呢?下午有好几节重要的课程呢?有语文课,有物理课,还有一节不知道政治还是地理,记不清了,好像是……”
“乐乐,别这样!”他有些慌乱地连忙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但是力道却并不大,他有些慌乱地说道,“你是怎么了,你慌什么呢?”他这话刚说出来,他便有些尴尬地感到这话就好像是在问着自己的一般:你慌什么呢?对啊,他上官泓又是慌什么呢?还是她那慌张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也令他不由得慌乱了起来,整个心都那么凌乱地仿佛都要失去了它原本跳动的节奏一般,成了混乱而又不均的凌乱跳动的节奏了。
“我……我没有慌啊。”乐乐有些无措,却只是呆呆地望着那握紧自己手腕的手,然后只是面前地回话道,“我只是说实话啊,我们……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干嘛呢?我们还不快一点回学校上课呢?我们快走吧,去赶着上课吧。你难道希望我们考试挂科吗?”
“我们还会考试吗?”上官泓刚问出这句话,便立刻后悔了。
“我们还会考试吗?离期末考试就只有两个月了,你这个意思……你这个意思……”乐乐的情绪刹那间地低落了下来,“你是说我连这两个月都一定会活不了了,对不对?对不对?”在她不断的询问下,上官泓感到自己无意应对得傻了般,而她竟哭泣地嚷道,“原来,你之前一直都在骗我啊,都在哄我啊,这种欺骗有什么意义呢?我……我根本就活不长的……”
“别胡说!乐乐,你想多了!”上官泓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拉着她的手臂,道,“来起来,乐乐,我们一起去争取时间吧!”
“争取时间?”眼泪还挂在脸颊上,他轻轻地为她勾去了那泪珠,在他动作之时,她轻轻地颤抖着,却没有拒绝,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那么得全身僵硬得站着。
“对啊,我们要去上课!”上官泓认真地望着那迷茫困惑的研究,努力地挤出微笑来,却还是失败得僵硬地说道,“我才初二不能拖后太多,不然的话,初三都会过得很困难了。我们还要一起考高中,一起上高中呢!不是吗?乐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