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课是最后一堂课啦,只要把这一堂课磨下去,就好啦!于乐乐一边咬着水笔的笔头,一边期待着快点下课,快点下课,快点放学,虽然放学了也没有别的事,但今天是她值日,她也还是希望可以早一点放学的,回家可以不要太晚,因为回家太晚会很危险的,又加上上官泓这个家伙虽然一直远离她,但是,只要靠近他,她就很有可能会没命的,这事情啊,想起来,就很可怕的啊!
她一边咬着笔头,一边听着课,忽然间听到英语老师念着上官泓的名字,道:“上官泓同学,请你背一下我们昨天要求背的课文。”
“啪嗒”一生,水笔情不自禁地就掉了下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听到了上官泓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她其实英语课文也没有背出来,或许更详细地说来,是因为,她差点就把这事情也忘得差不多了,她在心里打鼓,不知道老师会不会也抽到她呢?如果背部出来是要罚抄的啊!功课本来就不少了,她可不想再增加这种的苦力活了。
她咬着鼻尖不满地晃来又晃过去的,她像看好戏一样地看着上官泓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看见他,就那么得在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英语老师面前支支吾吾地就是背出来的尴尬样子,那个爽啊,这种痛快啊,呵呵,真是个没话说。手中把玩地转着水笔,于乐乐心里美滋滋地望着高大的上官泓在英语老师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样子,她真想笑破肚皮呢?
可是班里真的是太安静了她也不好太过发作,只听老师说:“上官泓同学啊,为什么你什么功课都很好,就是英语成绩这么差呢?你究竟是不喜欢英语呢?还是不喜欢我这个英语老师呢?”
于乐乐那种不敢自己事,一声轻的侥幸心理,在心里对着英语老师的话:那当然是都不喜欢啦,英语课不喜欢,英语老师也不喜欢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于乐乐同学!”矮上官泓一个头的英语老师很优雅地叫上了于乐乐的名字。
什么叫作不打自招,什么叫自找苦吃,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不要没事偷着乐,小心坏事找上门来,这下于乐乐可是彻底得领教了,她真的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瓜子,她呀!真是无药可救啊,她就是一得意忘形啊。
在心中暗暗地叫苦,于乐乐还是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道:“到!”
“不要上课没事就玩笔,笔是用来写的,而不是用来玩的!”英语老师朝她温柔一笑,然后拿出了她的杀手锏,“既然,你尚英语课这么轻松,那就请你来背诵一下昨天我吗要求背诵的课文。”
——啊,完蛋啦!要罚抄五十遍的啊!
就在于乐乐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在同学们轻声的感叹中,英语老师只得道:“上官泓没背出来,就罚抄五十遍课文,没抄完前,不准回家,抄完了,就给我,于乐乐准备,我明天继续考察!”
哦耶!于乐乐在心里尖叫,不管怎样也总算是熬过了今天,这种解放的快感可真的没话说啊,就在于乐乐痛快地就要背着书包往家走的时候,她走不动了,身后的书包被谁给拉住了呢?
于乐乐困惑地扭头望过去,却只见自己的值日小组的组长正用一种大了的眼神横着看她:“于乐乐同学啊,值日是劳动,劳动乃最光荣的失却,——你想逃吗?”那最后几句话简直可以用那支威胁的坏笑来代替:“你逃得了吗?”
于乐乐连忙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啊!组长……”
“别跟我废话,说你忙什么之类的理由,打扫卫生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的!”组长刘英双手抱前,不耐烦地道,“不要找借口,要是找借口,我可以讲一大堆,我还可以帮你讲一条,主要的原因是,就是你——于乐乐偷懒,逃跑,告诉你,想得美!”
现在心里把这位之日组长给诅咒得千刀万剐,然后,在老实巴交地好像要哭出来的可怜样,于乐乐哀求道:“好组长啊,我没说我不干啊,忘了啊,这一回,我是真真的忘了啊!我干,我干不行吗?打扫用不是不干,更何况,你看我以前的样子,我像是那会逃跑的人吗?”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我是能够跑得掉的人吗?反正啊,她这话也是真话,心里话,只不过,别人信不信还是另一个说法了。
“哦?”组长刘英挑了挑眉毛,仿佛就在说可信吗?她轻轻地点头道,“拿出行动来。”
“哦,好的,这没问题!”于乐乐吐了吐舌头,就连忙放下的书包,去教师的角落里拿扫帚去了。
“好,我扫一二组,于乐乐扫三四,XX扫五六,XX去打水。”组长刘英就这么分配着人物,“打水的人,洒过水后就擦黑板,扫地的人扫完之后,再去拖地。”
上官泓就在第三组的第一排,于乐乐从最后一排扫起,一直扫到前面,扫到第一排,上官泓在一片灰尘弥漫中还是在那里埋头写着,虽然撒过水了,但是这么地一扫地灰尘还是难免的,除了值日的同学,班里也只剩下罚抄的上官泓一人了。
于乐乐其实也蛮佩服他的定立的,在所有人都走光了,走得差不多了,他还能耐下性子地继续坐在位子上抄着他的课文,于乐乐甚至好奇过,像他这么聪明的男生,为什么英语成绩比她于乐乐这个笨蛋的英语成绩还差呢?于乐乐承认自己英语不好,其实她就没有哪一门功课好过,但是英语是她唯一比上官泓高好那么一点点的地方,上官泓在这方面太缺乏了,于乐乐甚至善心大发地想过,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一般一放学了,就肯定想快一点回家,赶快离开学校的那种焦虑心情,所以粗略地扫过地后,她就丢下扫帚,赶快跑到厕所去洗拖把了,然后领着湿淋淋的拖把吧三四组的地脱了一边,就算完事了,但是若用组长的话说:“这哪算是拖地啊,分明就是把地板涂湿而已。”
一边在心里嘀咕着组长的鸡蛋里条骨头,一边也顺应着组长,而最后,只剩下两个垃圾桶需要倒垃圾,要跑到比较远的地方到,因为刘英是组长,所以她留下来了,当然她也把于乐乐给留下来了,理由就是:她家最近。
在心里几千次地呐喊:不要啊,不要啊。但是,她还是那么得看着另外两位同学蹦蹦跳跳地背着书包飞走了。唉,干活像条虫,解放像条龙,于乐乐不免在心中感慨着。
“喂!你冷着干嘛啊!”刘英站在门口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快来啊,你想等天黑啊!”
“哦,来啦!”于乐乐这才恍然大悟道。
于乐乐一边跟着班长刘英下楼,一边困惑地望着刘英的书包不解道:“组长啊,我们去倒垃圾,你背书包干嘛啊!”
“这个啊,原因很简单啊,不过,我告诉你这个之前,我先得回答我一个问题。”组长神秘地卖着关子道,“喂,于乐乐啊,你是不是喜欢上官泓啊!”
“拜托!你想象力不要太丰富啊!”于乐乐不满地咆哮了起来,“你哪双眼睛看到了我喜欢他啊!”
“哎哟,不要那么激动啊!”组长一边咋着舌,一边压低了声音地微笑,“这又没什么关系的嘛,某某谁喜欢某某谁,这很正常啊,我才没有那么八卦呢。就算不是喜欢,有感觉也可以啊!喂,你是不是对上官泓又感觉啊!”
于乐乐一副我很厌烦地样子,不耐烦地嫌弃道:“没感觉!”
“切,就你刚刚那发呆的花痴样,谁信啊!”组长连连摇着头,“我才不信呢!”
“哼!你不信,拉倒!”于乐乐也赌气地道,“我刚刚才不是发呆得犯花痴呢!不管你信不信!”
刘英满脸狐疑地盯着于乐乐好一会儿,然后一副真没意思地下着楼梯,嘴里嘀咕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就是好心想成人之美,我是说既然有意思,就应该好好把握,错过了这家店,就没有这个村啦!”
“刘英啊,刘英,我的好组长啊,你可真是好心啊!”于乐乐不满地嚷着,“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啊!”
“我是在为你好啊,为你的幸福考虑啊!”刘英大言不惭地厚脸皮道,“有没有被我感动到呢?”
如果,一个中午就要谋杀她的人,下午就有人要撮合自己和这个要谋杀自己的人
在一起,如果这就是幸福吧!如果这种好意还需要感动的话,那她于乐乐还不如感动有人送她上西天呢,后话音这和送她上西天有多少区别呢?自问自答道:没多少区别。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你就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倒垃圾要被书包呢?”于乐乐超级不爽地问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啊!”
“你这个猪头啊!”不知不觉间,她们就走到了垃圾堆,刘英倒完了垃圾,看到于乐乐也倒空的垃圾桶,就顺便地将手中垃圾桶和于乐乐的垃圾桶架在了一起,然后认真道,“你家比我家要近,你步行五分钟就到家了,我还要骑十五分钟的自行车才能到家的,所以垃圾桶就麻烦你一个人送到教室里去啦!”
“原来如此!”于乐乐惊讶地嚷了起来,一副受骗上当的模样,“天啊!”
“还地呢!”刘英想要离开地匆忙地催促道,“天黑了呢,你也快一点吧,不知道上官泓走了没有,如果,他没有走,你们可以一道走啊,喂,这可真的是我给你一次向上官泓套近乎的机会呢!”
“你给的?机会?还是我我向他……套近乎的机会?”于乐乐一副欲哭无泪的愤愤不平道,“那我可真的要感激啊,非常非常地感激啊!”
“好啦!祝你好运啊!”刘英招了招手,就转身走人了,“我走啦!你好自为之吧!”
可恶,真可恶!啊呀,脑袋就要气爆啦!
于乐乐就这么非常不满地一路抱怨着地领着垃圾桶爬上楼梯走向教室,而天已漆黑得差不多了,可是教室里……她愣在了门口,他还没走,他还没走,他怎么会还不走呢?还没有抄完吗?都这么暗了,他怎么就忘记开灯了呢?太忘我了吧。
于乐乐就顺手地开了墙壁上的等,当日光灯如同眨眼一般得闪着光,一直到完全得亮了起来,那白光顿时充满了整个教室,也充满了两人之间,日光灯的白光照亮了整个教室,也照亮了两人。
他木木地抬起眼眸,有些恍然如梦地望了望眼前的女孩,仿佛有些陌生得认不出来了,当遇上了于乐乐的目光的那一刹那间,有什么在他的眼眸中闪了闪,然后,他又什么都不说地继续埋头地奋笔疾书地抄写着。
他这个样子还是蛮可怜的,一直这么得抄写,应该是会很辛苦的吧。
——或许,当忘却危险与威胁的时候,有一种争取的幸福,即使是泡沫,即使是自欺欺人的一场骗局,或许她也该尝试一下吧。
她放好了垃圾桶,又回到了座位上,她背起书包想就这么得走出教室的时候,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她还是转过了身,她还是缓缓地走到了趴在桌子上抄写的上官泓身边,她淡淡地问道:“你抄了多少遍呢?”
他也不抬地回答道:“三十多遍吧?”
“哦,这么说还有十多遍吧。”于乐乐就那么地放下书包,就在上官泓的身后的一个位子坐了下来,“那我就帮你抄十遍吧,你抄了这么久也抄得手很酸了吧?”
“恩?”他忙转过身来,疲惫的双眸里满是不解,“什么?你说什么来着?”
“喂,你听不懂人话啊!”于乐乐从书包里翻着英语书和练习本,不满地翻着白眼,“我说我帮你抄十遍,当然,可不是出于什么好心,是因为我明天也要被抽查背诵,我帮你抄十遍,只是为了加深印象。”
“于乐乐……”他连名带姓地喊着她,第一次,有那么得颤抖,疲惫的双眸里,全是困惑与什么的一种枉然与忧伤,“你不该这么好的……”
“我没有怎么好,我只是为了不想抄五十遍,就先主动抄十遍了。”于乐乐不耐烦地招了招手,“天可真的是黑了呢!我们可要动作快一点了!”
“喂!”他也学着她那种不耐烦的粗鲁样,回应道,“这是你自愿的哦,我可不会感谢你的呢!”
先是狠狠地鄙视那个转过去的背影,然后,也佯作满不在乎地道:“哼!谁稀罕你的感谢啊!你的感谢又不值钱啊!”
“你这种自讨苦吃得白干活也不值钱呢!”他非常不客气地回应了她一句,“也没有人稀罕的啦!反正我不稀罕的!你这是你自己要做的,我可管不着啊,以后可别说我欠你人情哦!”
“喂!你……你这个家伙,的了便宜还卖乖!”于乐乐真真真一个气不打一处来地恨不得就把手中的书本就往他的头上砸去,但是努力想忍耐,最后还是忍受不住地拿着鼻尖就往他的后背戳去,“看你还敢嘴硬!”
“喂!”上官泓猛地一惊地转过了身,他朝于乐乐嚷道,“你这个丫头,你找死啊!你活腻了不成!你想死吗?”
“是又如何?”于乐乐原本是正气超足的,但于上官泓对视了许久,她的声音又渐渐地小了下去,“又不是没死过。”
“哼!你想讨我可怜吗?你找错人了!”他一边语气强硬着,一边深沉而又无奈地叹息着,他叹息着地调转过头,他又重新趴回去继续抄写着,也就不在说着什么了。
不是什么都能说得清楚是与非的,明明知道他很危险,她还是笨蛋一个靠近了过来。
明明知道他留在这个人类世界,就是为了取走藏在于乐乐身上的袁雪儿的灵魂的,可是,当他不想这么做的时候,那么他存在这个世界,就已经是毫无意义了。那么他继续消磨在这个世界,又是为何呢?
他甚至都怀疑过,自己是否要放弃呢?放弃杀于乐乐呢?那么哥哥呢?他如何给哥哥一个交代呢?又还是,又还是,要再等等呢?还是在多等等吧。希望哥哥那边能多给他一些等待的时间。
两人就那么得各自地想着心事,不在言语着,那抄书声在整个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着。
当于乐乐抄完了十遍的英语课文时,她将那个练习本递给他,有些恳切地道:“上官泓,我们和解吧。”
他呆了呆,望着那递来的练习本,又望了望于乐乐的真诚的而又恳求的眼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本来就是他的过错,是他要冒犯她的生命,从一开始,就是他对她的威胁,而和解,关于这和解的话,本来就不应该由她这个受害者来提出的,这和解的话本来就应该他这个肇事者来提出并且道歉的,可是,他一直都没有道歉,却一直就这么得等到这个傻瓜主动地送上门来。
“傻瓜啊!”他悲哀地摇着头,只是把她手中的练习本扔的很远,他衰弱得说不出话来了,“傻瓜啊,我不要你的帮忙,我不要你的帮助,你不知道,我会对你作什么的。我会要你的命的,我真的是来要你的命的,你还要过来,你还是要过来送死!你难道不知道不知道对你的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你自己的残忍吗?”
“可是,我们……又为什么要成为敌人呢?”望着飞出去很远的练习本,她感到一点痛,一点手痛,或许是太酸了的一种疲惫吧。
“你……你不会懂的!”他哀伤地摇着头,他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得在街上奔跑,虚弱得奔跑着,却依然是什么原因都找不到,一个连他这个局中人都没法搞清楚的事情,她这么一个局外人又怎么能明白呢?
“那……那你可以告诉我吗?”于乐乐无奈地恳求着。
“我干嘛要告诉你呢?”他蛮横地回答着。她这个孩子就应该给能给她关怀和照顾的人来疼惜着的,而不是让他这个危险来靠近的。
“为什么呢?”
“滚远点吧!”他不耐烦地吼道,“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吧!”
——怎么……怎么会这样呢?于乐乐感到难以置信着。
“喂!你别跟我淌眼泪,哭哭啼啼对我没用!”他的心烦躁而不安地向她咆哮着威胁道,“现在周围没有别人,只要我心情不爽,随时可以把你给杀掉,你的哭声只会让我心烦得心生歹念的!你信不信我真的会心声歹念地对你先奸后杀的!”
于乐乐只是愣了愣,然后,就那么得静悄悄的走开,她静悄悄地走到那被扔出去的练习本无声地捡了起来,然后又无声地放在了他的桌角一边,然后也就不在说什么地将东西收拾好,就那么地装好书包,背起书包,她觉得此地已经没有她存在的必要,她就打算离开了,她还是要
快一点回家去吧,或许妈妈还是在家等急了吧。
她要走了吗?她要离开了吗?他顿了顿,不知为何当得知她要走了,他却发现自己心慌了,他的心真实得慌张了,他的心慌乱得乱了。他连忙喊道:“慢着。”
她停下了脚步,她没有转身,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转身,她不知道他会根她说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转身的必要,当一切都是未知的时候,她选择停留在原地不做任何行动地等待着确切的消息。
“我们……”他顿了顿,深深地叹息着,“我们……和解吧!”
“什么?”惊喜,的确是巨大的惊喜,于乐乐有些难以置信地连忙地转身望去,仿佛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地,她想再去认真地看着上官泓的面容,才能确信自己所听到的真假,“你再……说一边?”
“我……我们……”上官泓感到很尴尬,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得脸上烧烧得脸红了,“我们……和解吧……”他在心里暗暗地骂自己窝囊,说“我们和解吧”有这么困难吗?可他总觉得说这句话,就好像是在说“我们交往吧”,着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已经就是这个意思了。
他顾不了什么了,他顾不了别的了,就算将他违背兄弟情谊也好,违背君子道义也好,这一次,他真的想留下来,他真的想留在这个人类的世界,只为了一个叫于乐乐的傻瓜笨蛋却是他很想宠爱,很想去怜惜的女孩子。
“哦,耶!”于乐乐欢呼地跳了起来,那个地震啊,仿佛整幢楼都被震到了。
“喂!你要搞地震啊!”他佯怒地瞪着她,“有你这么发癫的啊!”
“呵呵,我太开心了啊!”她的喜悦暴露无疑,虽然,她的身后漆黑一片,如同他们的未来的道路漆黑一片,但是此时此刻心里还是充满了光,充满了温暖的,她稍微有些困惑地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上官泓你这个确定是认真的吗?”
“不就是和解吗?又不是交往,有什么认真不认真的呢?”他有些不耐烦地胡乱嗔道,却无意识地暴露他心里的想法,“你放一百个心吧,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的。”
“为什么呢?”她突然问道。
“什么为什么?”他被问得有些紧张地语无伦次道,“你说的为什么是指什么呢?难道是指……交往吗?我确定我没有……这个……这个想法的。没有……没有为什么,就算……就算有原因,原因……原因,也很简单。”他很困难地后脑勺直冒冷汗得困难道,“我们才刚认识不久呢,我……我们又不熟,我……我们还这么小……就谈这种事……不……不太好吧!”
“恩,的确我不太好!”于乐乐非常真诚非常赞成地点点头道,“你这个想法,双手赞成!”
一边擦汗,他一边费劲地绕着头,厌烦地道:“双手赞成?哼,你还是省省吧!”
“不过……你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我没有问为什么不交往的事情。”于乐乐有一点狡黠地眨着自己无辜的双眼道,“我是问你为什么突然间就想和我和解了呢?为什么呢?”
汗!原来是指这个事啊!擦汗!他感到难以解释:“和解就是和解啊,这还要什么理由呢?你不是想要和解吗?那现在和解了呢?还要什么理由呢?你哪来的那么多的为什么呢?”
“因为,你原来是不打算和解的啊,不是吗?”她有些忍不住得笑了起来,“为什么后来又有变化得和解了呢?”
“你——”他感到难以置信地忍不住地骂道,“你这个丫头啊……真是大傻瓜啊!”
——顺从你的心意,却又那么顽固地不断地询问着原因,哪有那么多的原因呢?在乎就是在乎了,珍惜的就是珍惜了,想要去珍惜了,难道为什么还要寻求那么多的原因和理由呢?如果大傻瓜可以安分,可以安静一点,或许他的心就不会这么得混乱了,或许,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于乐乐就是于乐乐了吧。
或许于乐乐就是一个会让珍爱她的人忍不住得操碎了心,因为她的会让人心怜,还是她的笨,还是什么太好的遥远吗?或许,很多事都不能要求太多吧,或许世界上就是永远都不会有完美,完整而又完全顺应人心的世界吧。
“我……我是大傻瓜吗?”她顿了顿,有些傻眼了,只是食指指着自己有些寻求地问着对方的人,就好像是面对一面墙壁地自问自答,“好像是吧!”
“哼!”他轻蔑地嘲笑着,不知道是嘲笑着眼前的女孩,还是在嘲笑着自己的无可奈何,“或许傻瓜也不是一件坏事吧,人一生中可以犯傻的机会也没有多少次吧。”
——对啊,人一生中可以有多少次天真而单纯地为着什么犯傻犯错得一次吗?就是那么得失去理智的一次,就那么得不惜代价的一次。当肩膀上的承担太过巨大的时候,人会过得太过精明,太过聪明,太过在乎与计较着一切,就会是那么得软弱的,软弱得成为一个服从命运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冲动,他是否是犯傻,还是他的一种懦弱,一种屈服,只是……这一刻,这一段时间……无论对与错,他都想好好地珍惜一回。
“乐乐,你等一下我吧,”他慌张道,“我把这些抄写作业交给老师,我们就一起回去吧,你说好吗?”
“呵呵,”于乐乐忍不住地望着他笑道,“这事情你完全不需要征求我的原因的,我完全可以听你的啊,因为啊……我在等你啊!”
陪伴着一个人,就是把自己完全地交给对方,陪伴对方,等待对方也是理所应当的。等待的永远是时间,总是在等待时间,一个人的等待是等待,两个人的等待也是等待,那么为什么一个人的等待是未知是是孤寂,而两个人的等待却是可以温暖的,是陪伴的。
找一个可以陪伴自己的人,又是多么得不容易,又是多么得值得去好好得珍惜的啊。
“呵呵,如果,我以后会不等你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地有些消极地想打击打击她,“你要是等我等不到结果该怎么办呢?”
“啊?”她仿佛没听清地反问着,呆懦懦的。
“乐乐,你等我一会儿,不会太久的,”他也不想等她有多少反应,他就逃一般地从她身边匆忙地走过,“我去了办公室交了作业,就马上就会回来的。”
“啊……”她只是下意识地发出了声,却又只能那么得毫无办法地望着他渐渐飞跑过去的声音,却是什么得都无法挽留地只是那么呆傻地望着他的离开,望着他如同一个飞箭一样地冲向黑暗,就好像是冲过去了,就不会回来了。她仿佛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她的消失而消失了,也消失在那一片黑暗之中而无所寻觅了,迷惘与惶惑充满着她的心,谁的离开,仿佛是带去了她的心的一般得空。他走了,她的心,就如此地空了。
——“你要是等我等不到结果该怎么办呢?”他刚刚是这么得问她的呢?她好像没有答复吧。可是这么一个问话,难道不该有回复吗?那么她又究竟该如何回答呢?如果,她一心地等待他,而又等不到他,如果,对他的等待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了呢?那么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那么,那一刻孤单的她会尝试着在寂寞中煎熬中,在寂寞与孤单中尝试着等待,可是当等待的信念不在那么得牢固的时候,她或许会选择不再等待的离开,或许,她的答案就是,会去找他,如果等不到结果,她就会去追寻,她就会去找寻那个她所期待的结果,也不论是否会是那么得如意的结果,她都想去寻觅,她不想只是等待……
等待是一场被动的过程,等待的结果是太过被动的结果,等待的人生是太过被动的人生,一个人的人生,她的人生又为何不能为自己所掌握呢?为什么人生要如此被动呢?她不甘心,她真实地不甘心这样的被动的而又未知的人生,就好像自己的人生总是掌握在他人的手上。
——难道她于乐乐的人生,还是她的生命,全是如此被动得令她自己无法控制得总是被掌握在他人的手上吗?就像自己的咽喉一样地被控制在他人的手中吗?
她第一次孤单地对自己的生命,孤单而又被动的生命感到悲哀。
——上官泓啊,希望这样的等待不要太久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