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在说什么呢?”于妈妈先是惊了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地拍了拍乐乐的背,“来,乖哦,乐乐乖哦,你何必如此呢?你不必如此的。乐乐,开心点,为什么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我看到了很多女孩子都是开开心心的,像你这么经常得失落和哭泣的,并不多见啊。而且,你现在就没有一个要好的女朋友吗?除了小蔚,你不觉得你应该再多交一些别的朋友吗?丫头啊,你有点……太封闭了点。”
“不一样……”乐乐慢慢地止住了哭泣地说道,“小蔚是唯一的好朋友,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朋友。”
“你呀!”于妈妈无奈地看着乐乐,只是叹息地摇着头,“看来,不管我说什么的你都是挺不进去了,嗨……有时候,别看你那么温顺的一个小女孩,固执起来,就像是一个小牛犊一样得固执,我这当妈的啊,也真的是拿你这固执劲啊,没有一点办法哩。”
“妈……对不起……让您费心了……”这是真心话,这是出自她内心的真实的伤感与痛苦,如同心脏的某一处的痛苦,那一处心脏抽搐得深深得痛楚,却又是如此这般得毫无办法地只是握紧了心脏,用力的,用力地握着,紧紧地攢紧着,有着什么样的痛,有着什么样的难以挣扎,难以放开,难以轻易地松手,难以轻易地放手,难以轻易地割裂,只是痛楚,如同那整块的冰碎裂一般得清脆,有着什么样的怀念,曾有过多次得怀念着,时光可以倒退,可以倒退到那些美好而又温馨的童年时光,那是怎样的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她却发觉,真实地发觉,真实得发现,时光无法倒流,她无法回到曾经的快乐时光,而她所能选择的,只有坚强,除了坚强也只剩下了坚强。
她必须坚强地去面对接下来的时光,她必须坚强地去感受着接下来的时光,她必须坚强地去面对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任何的任何的事情,她都不能停下,都不能轻易地说放弃,都不能轻易地逃避。这时光与岁月的道路,没有留给她的退路。有的只是怀念,而怀念的只是记忆,而生活的却是当下,而当下的生活必须过活在关于遥远未来的憧憬与遐想,而不只是对过去的怀念,人是不能只活在怀念里的。
她紧紧地握着妈妈的手,他想说些什么,想去安慰妈妈一些什么样的话,她甚至想过和妈妈开开玩笑,逗妈妈笑笑,那该多好。可是,乐乐却发现自己只是颤抖着,语音颤抖着,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去安慰着妈妈一些什么话,她也没有想过该如何告诉妈妈自己和上官泓之间的关系。她在乎他,是真实地在乎他,她喜欢他,会为了他愿意去做出所有所有的事情,她甚至都想过可以因为上官泓而没有怨悔地死去,但是……这意味着,她会因此而抛弃了妈妈,只留下
妈妈一个人孤单地活在这个世上。而这对于从乐乐很小就独自将乐乐抚养长大成人的于妈妈而言,女儿就这么得一死了之,对于她这做母亲的而言,又是多么大的折磨与痛苦呢?
乐乐非常不解,为什么生活总会有那么多的矛盾,有那么多的难以作出选择的事情,总是有那么多得会令人为难而又无法作出选择,因为,选择了一个就一定是意味着会失去了另外的一个。总是如此这般得会有那么多的迷蒙,会有那么多的困惑,又是如此这般得会有那么多的痛楚,会有那么多的无所适从,而人,一个孤单的人,一个多么孤单的她,只能这么得选择静悄悄着,只是这么得静悄悄地等待着,只是这么静悄悄地守候着,只是这么无声地等待着,就是一个等死的人,就是这么一个活着的却随时等着死亡,等着去死,做好了去死的准备的人。乐乐只是在心底里直叹息着,而又非常得无奈着……
忽然间,空气里安静着,好安静,好安静,安静得她全身抽搐得寒冷而又疼痛。于妈妈关怀地将砂锅里的温汤盛出一碗递给乐乐,让她趁热喝。乐乐却只是双手捧着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温汤,无声着,却是哽咽着,有些酸楚疼痛得哽咽着,泪水,脆弱而又懦弱不争气地流淌了下来。
“乐乐啊,还是趁热喝吧。”于妈妈关怀地催促道,“快趁热喝啊,对你身体有好处的,这是中药汤,但是并不苦,这是食补,比那喝苦药的药补可要好的多了呢?喂,我这可是特地去求有经验的中药老医生的呢。你不会就这么得让老妈的辛苦,寻药房,辛苦熬汤,这么多的辛苦全都白费吧。”
“妈……”乐乐哽咽着,却还是那么不争气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得抽泣着。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呢?你先喝汤吧,趁热喝完之后,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于妈妈心疼地将手搭在女儿的肩上道,“有什么委屈,可以喝完汤后再跟妈妈讲来啊,妈妈在听着呢。”
“妈……”汤的香气随着热气蒸发蒸腾着,溢满了周围的空气,溢满了鼻息之间,有着什么的温暖的一股流水一股暖流,在她的心底里暖暖地涌了上来,一股又一股得涌了上来,有着什么的感动,有着什么样的思念,有着什么样的挂念,有着什么的对着未来的怀念与怀忘,又是对那虚无缥缈的往后的无所措,于不知所措,只是那么得忽然间得感到是那么那么得遥远,一切的一切又都忽然间得是那么得遥不可及,是那么得令她只是感到自己的弱小,与无能为力。她在心里轻声地哭泣着:上官泓啊上官泓,怎么办啊,开始想念你了,怎么办啊?
时光是个非奇怪,非常古怪的事物,又是奇怪和古怪得无法捉摸,无法搞清楚和捉摸透,她只能那么得随着一切顺从,顺应
,有时候太快了,时光快得自己毫无感觉,在自己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什么都发现不到的时候,就那么得结束了,就那么得突然间得就结束了。也是在有时候,很慢很慢,如同蜗牛得爬行一般,时光在那孤单而又寂寞的时光里,仿佛止住了一般得冻结着,她只是那么得毫无办法得感受着着冻结的时光,而又毫无防备,毫无办法,只能如此这般得顺从而已。
会有着什么样的可能吗?生命之中的改变,生命之中的可能性是否还会有着什么样的改变,是否还会如此这般得重新地有着什么得可能性,有着什么的客观性。她不清楚,她不是那么得清楚,就好像,她只是那么呆呆地守候着一场流行雨,可是,当流星划过天际,完全地坠入了一片的黑暗之海之时,她才想起来,她没有许愿,她在最珍贵的流星雨下,没有许下,没有做出,她最想做的,没有去做她最应该做的。
在最佳的时期,没有去做那最应该去做的事情,如此这般得懊悔,令心神加倍得懊悔与痛苦,而这种与希望与守候的擦肩而过,有时候,某些事,那一次的擦肩而过,就将是永远永远得擦肩而过了吧。
乐乐就因为于妈妈给她请假,她就一直那么养病养神养身地呆在了家里,她没有去上学,也没有出门,自然也没有见到上官泓,她虽然也困惑过上官泓为什么没来找过她,但是,后来转念一想,上官泓应该是着急着上课或去上早自习了,自然是顾不上她,或许,她应该再等等的。她应该再多等一会儿的。她只是这么得安慰着自己,劝着自己,给自己为他找些借口,找些他不过来的理由。她究竟是在为自己煎熬的等待找借口,还是在为他不来而找着可以安慰自己的借口和理由呢?她不知道,她真的不是很清楚,不是很明白自己的混沌而又凌乱的心。
或许,她只是难以解释着自己这么混乱,这么难以安静与平息下来的心吧。那心神不宁得烦乱,让她坐卧不宁,总想着出去,可是于妈妈又说她应该静养,这一整天她都要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这可让乐乐着实没了法子,她又扭不过于妈妈,乐乐只得顺从地把脑袋又重新地缩在被窝里,却还是露出了一双眼睛,就那么得两眼睁着发呆地盯着那白花花的天花板,想着心事。
她还不知道上官泓已经变成黑发,已经变成人类的事情,只是,她忽然间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地趁着妈妈又下楼的空隙,她从床上爬起来,连忙去翻着书包,她想翻着什么的东西,却忽然间,总感觉有些古怪,她又说不出哪里的古怪,空气中全都是古怪的气息,那是一种寒冷,一种逼人的寒冷,她突然间得全身直打颤,她全身寒冷得打颤,僵了好一会儿,才很迟钝地扭过了头来,却看到了一群黑影子飘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