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同我说,稍安勿躁,需借姑娘一用。
他这话讲的有点吊我胃口让我有点难过,借我一用,怎么用,我还能帮着他们去上场杀敌?还是能当个吉祥物一养挂起来,是不是能避个雷用?
“兰姑娘,早膳来了。”
我托着下巴双眼往下瞟了瞟,是个做的精致的早点,又往上瞟了瞟,是个长得精致的丫头。缓了缓性子道:“我说,张良要关我到什么时候?”自我醒来,就被困在这里,数日来,我在这屋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摸了个遍,几乎将房顶都掀翻了,都找不到出路,每一道缝都被张良拿符纸贴了个严严实实。
“奴不知,张先生只命奴好生照顾姑娘,不得让姑娘受半点伤。”
我伸手抓着饭碗欲掀,掀了一半觉得不对,又缓了回去,其实我本想直接的问一问“他是不是有毛病。”可这话刚到嘴边眼睛先瞄着眼前低着头的小丫头,眼角含着的泪珠滴实在惹人怜爱,于是我的话从嗓子眼硬生生咽了回去,在肚子里头迂回了一番,改了个柔和的语气道:“你们张良先生,最近是不是出门撞到头了?”
那丫头含着泪一愣,一张精致的小脸突然一板,“姑娘怎的可以这么诋毁张先生!”说完也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就抓着自己的碎花小袍子腾腾腾的跑了。
我那只伸了一半想要安慰她的爪子,都还没来得及搭到她的肩上,就失了目标僵在半空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半阵风从门边掠过我指尖,将我缩在袖子里捂了半晌的,方才又为了掀饭碗晾凉了半截的手指头,彻底吹了个冰透。
咦!有风,有风就有出口,有出口我岂不是可以跑路了?虽然在这里好吃好喝的给供着,但是到头来也只能说张良是养着我这个犯人,而不是请着我这个贵客。舒服的当犯人,还是劳苦的当个自由的人,我私心其实挺倾向舒服些,可那攒了几千年的面子拉不大下来。以前是在跑不掉也就当自己吃闷亏,着了张良的道。如今这大门就开挺了在我面前,那外头的风还呼呼的往我手指头上掠过冻人的很,怎能不逃!
这冻着冻着,突然暖和了起来,我晃着的神思顷刻间归为,有偶尔那么一二缕归的有些猛,撞的我灵台有些混沌。理顺了灵台方抬头看见,项伯一席白衣难得的将原本散落在肩侧的长发束起一枚白玉发簪。此刻他原本握着折扇的手,正覆在我露出衣袖的那几节冻萝卜一样的手指头上。
“小洛儿,这是怎么了。”
“缠……?”
在这里看见项伯让我有点受惊,这受惊不亚于方才那小丫头听见我说张良撞到脑袋的那句。我瞧着她提着自己的袍子出门慌乱间还险些撞到门框绊到门槛。此番我的心境不过如此,惊讶有之,气愤有之,难过有之。有了半天,到嘴边只憋出那么一个字,缠……?
“小洛儿,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项伯捏着我的手,笑的温柔,温柔的与之前的之前一样,好像从来没有变过。半晌他幽幽松开我还僵在半空的手,刷的将怀里的折扇开挺,十分潇洒的摇了摇。如果忽略扇的风有些冷,吹的他萧瑟的抖了两抖之外,应该还是十分潇洒的。
“可,想缠了?”
审核:admin 时间:05 15 2015 6:06PM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