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派在招医者?那对她来说可真是个好机会啊。
吃过早餐后,穆清就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来到了五毒派招医者的地方。
在仓岩山脚下,有一扇由大理石建造成的山门,上面刻着大大的三个字“五毒派”,门下站着两个手持长矛的守卫,面无表情地站立在两旁,山门前摆着几张木桌子,上面放着几个簸箕,簸箕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切碎的药材,有几个人拿着本子在记些什么 ,面前的人们排起了长队。
快排到穆清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是直接报名加筛选了,随便抓一把碎渣,让你说出药材名字,能说出来就登记报名,给你一个写有身份的小册子,说不出来就下一个,连报名机会都没有。
很快便到她了,那人随便抓了一把碎渣,放到旁边空着的簸箕上,“把药材名说出来。”
这对穆清来说轻而易举,将碎渣都分散开来,一一指着念了名字出来,“决明子、飞廉、辛夷、杜仲、白青、重台、水浚、 石韦、紫苏、青黛。”
那人惊讶地看了看穆清,其他人都要拿起来闻一下,细想一下才能答出来的,并且没有几个人能都答出来,怎么她扒拉一下就能都说出来,且都说对了呢。
随即语气也客气了起来,“姑娘年纪轻轻,便能轻易认出如此多的药材,真是有天赋呀。”
穆清被夸得有些羞躁,轻轻摆了摆手,“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自小跟着父亲上山挖草药 认得些药材罢了。”
“噢,那冒昧问一下姑娘父亲是哪位医者呢?在江湖上可有称号?不知是否有幸请他加入我们五毒派呢?”
穆清眼神暗了暗,还加入你们?我师傅说不定就是你们杀的呢。
虽心有芥蒂,脸上却不做何变化,语气也平淡,“家父前段日子已不幸离世了,平日里只会帮别人看些小病小伤,不是什么说的上称号的医者。”
“是在下唐突了。”
“无妨。”
“姑娘,这是您的身份牌,上面写了您的名字,明天凭这个便能上仓岩山上进行下一场测试了。”
穆清接过小册子,道声谢便回客栈休息了。
到了扶绥镇后,倒是没有再看见那个苏云谏了,耳根清净了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次日,穆清睡醒都日上三竿了,匆匆顺了个馍路上吃,便急忙往昨天的地方赶,到地方的时候发现山脚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递了小册子给负责检查身份的人,那人检查了一遍就指向身后通往山上的阶梯,道:“顺着这阶梯往上走,到了顶上自会有人引路。”
穆清点头致谢,迈向通往五毒派的阶梯。
入了山门,便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阶梯,看着眼前身后都没个人影,穆清不禁加快了步伐,唯恐到了山上人家已经测试完就不好了。
没走几步,又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穆清回头便见一身穿着藏青色的男子,步履轻盈地一步步迈上台阶,看他手里拿着小册子,看来也是来想当医者的吧。
男子并未理会停下来观察他的穆清,而是径直略过,甚至还微微加了速度。
“这么傲气?”穆清嘀咕着,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哎,大哥,你也是来聘医者的吗?”
“五毒派可不是什么好门派,姑娘还是慎重考虑一下。”男子用余光扫了一眼穆清,淡淡开口道。
穆清当然知道五毒派不是什么好门派,她又不是真的给他们做事,那他呢?他不也是来加入这歪门邪派的,心里有疑惑,穆清当即便问了出声,“你不也是?为了几两银子便想着加入这歪门邪派。”
男子并未反驳,不再理会穆清,加快上山的脚步。
到了山上的时候,远远便看到那有两米高的大门,大门通体黑色,上面左右两扇门上雕刻着两条鲜红色的蝎子,看着像是要将人生吞的样子,门两旁站着四个守卫,一身黑斗篷将整个人遮住,脸上带的却是通白的面具,大门上面有两个哨岗,也都站着两个同样装扮的人,这一切搭配起来实在是诡异。
进了门,是一方极大的水池,说是水池是因为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了,约莫宽十几米,长度无法判断,穆清只觉得走了很长的路才走过这个怪水池,池水是墨绿色的,看不到底,水面很平静,看着像是什么都没有。
这怪异的地方让穆清心里直打鼓,紧紧跟在一同上山的男子的身后。
再往里走一下便到了测试的地方,穆清并不清楚前面有多少人聘得上,他们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只见中间摆了张桌椅,坐了个中年男子在悠悠喝茶,身旁有两个手下拿蒲扇给他扇着风。
另一个手下站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宣读着规则,“这是最后一轮测试,若通过了便能直接留在五毒派,测试内容很简单,分两个步骤,一根据我们所给的药材,制成毒药,将人毒倒,二把自己毒倒的人救回来。若是救回来便通过测试,若救不回便视为失败。”
穆清疑惑这要怎么测试,难不成拿他们自己人给她毒,再给她救回来?
眼前桌子的幕布被揭开,里面是些药材,不过都是带着剧毒的,随便拿几味药,别说把人毒倒了,几百斤的大象都能毒倒。
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押了上来,宣读规则的那个手下指着两个被塞住嘴巴发出呜呜声的人说道:“你们两个一人一个,开始吧。”
活人测试?穆清震惊了,他们这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吧,“活生生的人你们拿来测试?万一医术不精的人毒死了救不回来呢?”
那天通过第一轮测试的有那么多人,能有几个有本事能把毒倒的人救回来,并且他所给的药材多数是剧毒,稍不注意分量就直接毒死了,神仙也救不回来,不知道他们应该草芥了多少人命了。
“都是些犯了事的罪人,死了也不足惜。”那人说得及其轻松,仿佛毒死的是一只微小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