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糖没有还能忍受,可是唐钰落在她手里比死还可怕。
“这孩子怎么哭了?刚刚还好端端的。”
樊晴一看公子哭了脸上那叫一个心疼,他们燕家到了燕然这一代生的都是女孩,只有燕然生出来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她一点都不重男请女,可是万一在哭坏了她们妯娌几个将来去了那头真是没办法和死去的公公婆婆交代。
“我想他可能是被吓到了吧,要不这样我先带着他回去慢慢开导他,等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过来拜会各位,好么?”
简宁连忙将公子抱在自己怀里,嘴上担心的说着,心里却松了口气,公子如果不帮着演这场戏,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了。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不带纸尿裤是比我厉害呢,没想到不尿裤子却哭鼻子。”
刚刚摸公子屁股的小女孩说完便朝着公子吐着舌头做鬼脸,小眼神完美的诠释着对鄙视两个字的理解。
“你说谁臭小子!”
刚刚还配合演戏的公子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自己,立刻从简宁怀里挣脱开来。
脱戏了。
内心大叫一声不好,可已经无力挽回了,公子人儿虽小,可是自尊心却相当的大,这一点也不知道是继承了谁的破基因,这小女孩一句臭小子就让她修改到最完美的剧本瞬间毁了!
“说你啊,大爷爷就是这么说燕然叔叔的。”
小女孩嘟着嘴巴学着平日里燕如云教训燕然的口气说道。
“”
“笑笑,那是老子教训儿子的口气,你怎么能用?”
燕然脸上一阵尴尬,随后才想起替自己也替自己儿子鸣不平,可随后叫做笑笑的小女孩就再次开了口,
“长兄为父,长姐为母,我是他姐姐用老娘教训儿子的语气有什么错?”
“”
一句话醉倒一群人,简宁都忘了赶紧找机会带公子走人才是最重要的,狐疑的目光落在开口的小女孩身上。
苹果大的小脸带着两个小梨涡,一双眼睛亮的像是两颗闪亮的星星,虽然还小可却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就像是贫血似的。
她刚刚一直都觉得这个孩子应该比公子要小上几个月,可没想到竟然自己开口说是姐姐。
“带纸尿裤的姐姐?你也不嫌羞?”
公子气的脸色微红,立刻回击了过去。
“你说谁羞!”
笑笑苍白的小脸因为恼火而微红,她从懂事开始就明白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她不喜欢那些大人每次看她的眼神,那种可怜和怜悯让自己会忍不住自卑,尤其是她已经三岁多了却要带着纸尿裤,每天只能看着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玩闹闹追逐奔跑,她大部分时间却还需要被抱着。
“笑笑因为出生的时候不足月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才会看上去暂时比同龄的孩子小上一点,不过是货真价实的姐姐。”
燕然见状连忙安抚自己的小侄女,笑笑身体不好尤其是不能气着,所以家里人都会格外的疼爱她一点,以至于这小姐的脾气相当的不温柔,别看兜着纸尿裤打起架来一点都不含糊。
“听到了没有,以后见了我叫姐姐。”
笑笑这才消了火挺直自己的小腰杆,然而还是没有什么卵用,看着彼此一根小手指高的差距,精致秀气的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听说这臭小子是在美国吃牛肉长大的,牛肉真的能长高么?
公子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开什么玩笑,让她管一个没有脱离纸尿裤的小丫头叫姐姐,他宁死不屈。
“笑笑,你该喝药药去了。”正准备继续发火的笑笑被妈妈温柔的搂进怀里,这才消了些火气,
却还不忘伸着小胳膊朝着公子张牙舞爪,“下次叫姐姐,听到没有,臭小子。”
身体和脾气不成正比的小家伙被保走,刚刚的盾走大戏因为两个孩子一通胡闹是演不下去了,简宁只好跟着热情的燕家人进了别墅。
“人你们也都看见了赶紧各自回家吧,别再把我儿子给吓着。”
燕然担心简宁和公子怕生,毫不客气的赶人离开,却被燕如云给训斥了一顿。
“还不是你这臭小子,一直每个正经样子。”
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学校出来之后就一直流连花丛,每天风花雪月让人头疼,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转了性,身边再也看不见女人了,他们一度以为燕然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后来甚至朝着那个方面想过,现在看来这样的改变怕就是因为这个简宁。
给众人使了个眼神,刚刚乌央乌央的人群很快就散了,古色古香的客厅里只剩下了燕然一家三口,确切的说在燕家人眼里看来是一家五口才对。
“宁宁啊,刚刚你爸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樊晴坐到简宁身边,立刻轻轻拍着她的手慈爱的问道,只要儿子领回来的是个女人,她和老头子就都能接受,更别说不管是个漂亮出色的女人,还给他们添了个孙子。
简宁却不知道这燕家二老心里的底线竟然如此之低,一句你爸把她说的一脸懵逼,谁爸?她爸爸都已经去世多年了,什么时候跟她说话了?
“妈,你上来就让她叫爸多尴尬啊。”
燕然在一旁提醒了一句,可却觉得这种两人用一个老头子当爸的感觉爽极了。
“瞧我着急的,我们就是想着让你们赶紧把婚事办了,反正也会是我们燕家的儿媳妇,早叫爸妈也没什么关系。”她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从自己手腕上将一只葱绿油亮的翡翠镯子摘了下来,套在了简宁的手腕上。
“”我去,老古董!
看着手腕上绝对有年份的镯子,简宁眼里瞬间冒出了很多粉色的毛爷爷,可随后想到这东西的深意不光光是她喜欢的毛爷爷,瞬间觉得有些沉甸甸的。
“阿姨,这个我不能要!”
连忙将镯子从手腕上摘下来,这镯子好是好,想要是想要,可是真的要了她和燕然就说不清了,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的为了一个镯子说办就半。
不行,她是个有原则的人,金钱是好,可是绝不能因为钱就出卖了感情还有可人的她。
“怎么不能要,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和燕然之前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看得出来这小子是真心的喜欢你。”
樊晴压住她的手,三十多年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不省心的儿子领个女人回来,再不将这镯子送出去,她真害怕自己倒死都送不出去了。
“孩子,你一定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