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无上的主神大人,您的仆人像你致敬,感谢您的恩赐,让我们战胜了敌人!”帕托跪在达克索莫斯面前,五体投地,虔诚参拜。
“艾莎米雅港的危机化解了?”封魔山广阔无边的世界里,回荡着达克索莫斯的声音。
“是的主神大人,按照您的吩咐,祭坛已经建成,克莱恩召集所有海祭司联合释放禁咒魔法——吞噬海啸,已经将萨亚大军全部淹没在风暴之海。”
“神圣守护者那边怎么样了?”
“猎龙神兽不仅背叛了萨鸥,还将他打伤,没有了坐骑,萨鸥已经不足为虑。我还利用这个机会派人挑唆米罗和萨鸥的关系,现在米罗已经将萨鸥赶出了神圣守护者,听说米苏也不知所踪,神圣守护者现在实力折损大半,又没有了萨亚帝国的海上支援,他们想攻下艾莎米雅港基本无望。”
“不能掉以轻心,萨亚帝国还会派援军支援冰山大陆。”
“请主神大人放心,我们的海上防线一刻也没有松懈,何况有了您的帮助,就算是戡延圣剑和黄金磐龙枪也没法突破那道魔法屏障,只要祭坛万无一失,萨亚帝国必定是有来无回。”
原来,崖谷村的那座祭坛外的魔法屏障,是受到了兽神达克索莫斯的加持才会如此坚固,难怪萨鸥、米罗倾尽全力都无法撼动。
达克索莫斯脸上却带着莫名的疑虑,“我似乎隐约感觉到祭坛内部有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厚积簿发跃跃欲试,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大人,还有什么力量能与您抗衡?”
“我不知道,不过这种预感绝非空穴来风,你们还是要多加谨慎。”
“遵命!”
“阿巴德那边的战况如何了?”
“回主神大人,自从阿凯亚御驾亲征,阿巴德的北方军遭到了顽强抵抗,好在阿巴德在阿凯亚身边安插了很多眼线。据说在玛伽比斯山一战后,阿凯亚跟他的军队走散,现在还没有回奥雷比亚斯,至今生死未卜。”
“嗯,很好,阿凯亚一死,奥斯坦帝国必定大乱,就是阿巴德的机会。消灭了奥斯坦帝国,这场战争就胜利了一半,占领整个冰山大陆指日可待。只要兽族统治了这片土地,我就能恢复全部能力,到时候这座封印就再也困不住我。”
“无所不能的上位主神,您最忠实的奴仆已经做好准备,期待您冲破封印的那一天。”
“哈哈哈哈。”达克索莫斯得意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封魔山。
“主神大人,小人有一事不解,向您请教。”看达克索莫斯心情大好,帕托才敢提出心中的疑问。
“说。”
“是关于猎龙神兽背叛萨鸥的事,世人都知道,骑士一旦与坐骑签订契约,终身不能违背,您无所不能,可小人还是想知道,您是用什么办法让猎龙神兽背叛了萨鸥,还出手打伤了他。”
“猎龙神兽是法纳缇亚斯用炽火雄狮的血脉缔造出来的生物,虽然做了一定的优化和改良,但两者之间毕竟还是一脉同生。我是炽火雄狮的缔造者,自然也能控制猎龙神兽。”
“原来如此,可小人还有一事不明,既然主神大人能操控炽火雄狮和猎龙神兽,为什么不让这两个最强大的生物成为我们的坐骑?卡朗提那家伙虽然是我们的人,可他野心不小,暗怀鬼胎,小人认为他并不可靠。”
“一切力法起于缘,这是世间万物的法则,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悖逆。既然卡朗提和炽火雄狮有缘,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强加干涉,卡朗提现在还不是敌人,就随他去吧,像他这种人,永远不会成为我们的威胁。”
“主神大人所言甚是。”
这一夜,萨鸥留宿在德一诺的营帐,两人同塌而眠。聊至深夜,德一诺终于有了一丝困意,翻个身就起了鼾声。
萨鸥看了眼已经熟睡的德一诺,不禁想笑,“这家伙还跟小时候一样,心宽体胖,说睡就睡。”
德一诺酣然入睡,萨鸥却怎么也睡不着。离开了熟悉的神圣守护者,多年来相依为命的小白竟然重伤自己,还有自己的感情,糊里糊涂的就从米苏变成了帕米拉,生活还真是如此,从来都半点不由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萨鸥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就在这时,营帐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飘到萨鸥耳朵里,“萨鸥,还认得我吗?”
萨鸥一惊,翻身朝门口看去,眼前雾蒙蒙的,迷雾中站着一位老者。
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崖谷村工地上的那位神秘老人。
“你。。。你不是死了吗?”
老人还是当初的神情,不,更准确的说是脸上毫无表情,“那帮蠢货觉得我死了,难道你也这么认为?”
萨鸥猛然间回想起看到老人尸体时的画面,确实存在很多疑点,那时候他也不认为老人会这么轻易死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觉得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应该是先感谢我。”
“感谢你?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因为我送了你三样礼物。”
萨鸥听闻嗤之以鼻,“三样礼物?你把帕米拉莫名其妙的搞到我床上。。。把我害苦了你知道吗?还有这个戒指,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至于第三样礼物,你最好还是别给我了,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不是我让你和帕米拉木已成舟,她岂能在你命在旦夕之时挺身而出救你一命。”
“我宁可丢了性命,也不想做背叛米苏的事。”
“福兮祸兮!很多事是福是祸尚且没有定数,莫要言过太早。”
萨鸥顾不上计较过去的事,只想解开他心里的谜,“这枚戒指是怎么回事?干什么用的?”
“东西我已经给你了,能不能物尽其用,就看你自己的了,如果你只是个凡夫俗子,解不开这其中的谜题,算老夫看走了眼。”老人的声音空灵,随着那阵迷雾渐渐消散。
“等等,你别走。。。”萨鸥猛的睁开眼睛,发现竟然又是一场梦。
“怎么了?”德一诺也被萨鸥的呼喊惊醒,揉着睡眼,一脸愕然的看着萨鸥。
“没什么,做了个梦。”
这样的梦境萨鸥已经不止经历过一次,他确定,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梦,而是那个神秘老人在通过梦境给自己传递信息。
“你最近可能太累了,早点睡吧,别想太多。”德一诺说完,转身又睡了过去。
萨鸥却睡意全无,回想着梦里的每一个细节,又摘下戒指在手上来回把玩。
到底这戒指里有什么秘密?老人又想通过梦境告诉自己什么?
崖谷村的工地上,老人每天都做着别人最不愿意做的搬砖活,而且萨鸥注意到,每块砖老人都会用手在上面随意画上几笔,这到底是老人的无意之举,还是预示着什么?
还有,取戒指的时候,地上有一个类似于“米”字形的符号,难道只是想告诉自己这下面有一枚戒指?
这其中究竟暗藏了什么玄机,必须找机会再探崖谷村工地,才可能弄清事情的真相。
萨鸥越想越精神,恨不得现在就动身赶去崖谷村。想到这,干脆翻身下地,跑出营帐去喊傻爷和洛伊。
洛伊这一晚同样无眠,与萨鸥不同的是,他睡不着的原因不是因为有心事,而是傻爷的鼾声震耳欲聋,实在无法入睡,洛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死的心都有。
见萨鸥大半夜跑进来,洛伊愁眉苦脸的问,“老大,你怎么来了?这才几点啊。”
“你没睡?”
“哎,哪睡得着,你听听傻爷这动静有多大。”
“没睡着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反正也睡不着,有萨鸥陪自己聊聊天总比自己一个人煎熬的好。索性起身,“聊吧,今天晚上我豁出去了。”
“我想再去崖谷村!”
“崖谷村肯定要去啊,祭坛不毁,在海上永远打不过克莱恩,只不过我们这一次要计划好,不能再失败了。”
“不,我说的不是正面进攻,而是偷偷潜入进去。”
洛伊一怔,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的问,“还来?你吃的亏还不够啊?老大,我知道你想将功补过,但凭我们几个想毁掉祭坛太难了,何况你现在连坐骑也没有,别的不说,炽火雄狮和小白这两个家伙,我跟傻爷都未必挡得住,更别提还有那些海祭司和异族,而且你想到如何破解祭坛外面的那道魔法屏障了吗?”
“你理解错了,我是想潜入祭坛找点东西。”
“找什么?”
“我在工地上遇见过一个老头,我总觉得他很不寻常,行为举止也很怪异,后来这个老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之后我在他经常坐着的地方找到了一枚戒指,就是这个。”萨鸥举起手,给洛伊看这枚形状奇特的戒指。
洛伊左右端详了一会儿,撇着嘴说,“好难看,看起来也很普通,没什么特别。”
“是没什么特别,不过这个老头绝对不是普通人,他甚至能潜入我的梦里给我一些提示,这枚戒指就是他在梦里说送我的礼物。”
洛伊听后吃惊的摸了摸萨鸥的额头,“老大,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导致精神有些问题?做梦还能当真?没准你就是白天想多了,晚上才会梦见吧?你没听说过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萨鸥扒开洛伊的手,“绝对不是,每次老人在梦里给我的提示都应验了,我觉得这枚戒指也一定不是普通的戒指,没准是想通过戒指告诉我什么,也许跟祭坛有关,可惜那时候我没领悟到,所以我才想再去一次一探究竟。”
洛伊一直对萨鸥的话坚信不疑,见萨鸥如此一本正经,也不在质疑,便问,“是个什么样的老头?”
萨鸥思索了很久,突然发现老人的样子在自己的记忆里越想越模糊,明明刚才还在梦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也说不好,我只知道这个老头总是面无表情,也从不跟任何人交谈,就算是跟我说话,也是惜字如金。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个老头有惊人的实力,至少远在我之上?”
“远在你之上?不可能吧。”洛伊显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实力能远胜过萨鸥。
“说他远在我之上可能都低估了他,我觉得以他的实力想战胜我简直轻而易举,因为我见他出过手,反正让我再练十年八年也达不到那种境界。”
“不是吧?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强大的人?”
萨鸥肯定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么一个世外高人,这戒指没准还真不简单,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事不宜迟,我想现在就去?”
“现在?可是你身上有伤啊。”
“早就好了。”
“好了?真的假的?可白天我看你还很虚弱的样子。”
“少废话,跟不跟我去。”
洛伊想了想,“也好,反正也睡不着。”
“把他也带上。”萨鸥开始呼喊一旁睡的正香的傻爷,“傻爷,快醒醒,醒醒。”
呼喊了半天,傻爷才缓缓的把头转过来,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开饭啦?”
“开什么饭,跟我走。”
傻爷睁开睡眼,看了一眼外面幽暗的夜色,“傻哥,你抽什么风,天还没亮呢,有事白天在办呗。”
萨鸥狠狠的给了傻爷一脚,“现在就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信不信我踢死你。”
“砰砰!”萨鸥又对着傻爷的屁股踢了两脚。
“好了别踢了,要不是没吃饱,屎都踢出来了。”傻爷抱怨着坐起来,“这大晚上的,你俩折腾啥啊?有啥重要事不能明天办。”
“我跟洛伊要去一趟崖谷村,有重要的事,你去不去?如果不去,你就去找米罗,以后别跟着我。”萨鸥没好气的恐吓傻爷。
“别,我这不是起来了吗,米罗那家伙正在气头上,看我不爽着呢,回去还不把我脑袋拧下来当马桶。”
“你俩收拾一下,一炷香后再营外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