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艾拍拍小女儿的头,笑着起身去了厨房,惨呢、惜缘帮忙打下手,不过两刻钟就做好了,看着两个小丫头说说笑笑吃了,然后又吩咐惜花装了一盒,笑道,“阑珊早晨那般跑出来,家里人一定跟着惦记,早些回去吧,什么时候有空闲,就尽管过来玩。”
阑珊接了盒子,月手摩掌着盒盖上的花纹,想起昨晚。父亲的那些话,心里又难过又愧疚,眼泪就滴了下来,砸在手背上,凤起小小的水花,惊得木艾和幸儿都是一愣,连忙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问道,“阑珊,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舍得回去,那就多玩一会儿。”
“不是,姨,是阑珊对不起你,”阑珊抱着木艾的腰哽咽起来,“我爹说,说你是仙夫人,是亲王,要我好好巴结你,说对我们撩家有好处,可是,姨,阑珊是真喜欢姨,不是要骗你,阑珊不想只
木艾苦笑,扶了她起来,“阑珊不哭,姨也很喜欢你,很愿意你以后常来玩,你爹的想法你不必顾忌,姨知道你是好孩子就行。”
“真的?姨不生气?”阑珊胡乱妹了两把眼泪,小心翼翼看着木艾的脸色,生怕自己听错了。
“真不生气,大人的事,与你无关,再说,你父亲顶多也是想同我们家做些买卖,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不冉之处的,放心。”
阑珊这才放下了心,想起刚才那般哭泣,有些羞涩的垂了头,耳根儿都红了起来。
木艾好笑,又劝了两句,就吩咐孔喜赶马车,送了她回海家。
午后的海边,宁静而美好,海水映衬了天空的色彩,碧蓝澄净,偶尔有海鸥飞掠而过,留下一声声清脆。的鸣叫,在礁石间回荡。
木艾和欧阳牵着海子光脚踩在白色的沙滩上,感受着脚下的温热票软,海子走得磕磕伴伴,每次要跌倒之时,被木艾和欧阳合力捉起,都会咯咯笑得极开心。
但走到底年纪小,不过三四丈远,鼻尖上就渗出一层汗珠儿,欧阳一把抱起他骑到自己脖子上,木艾从空间拿出一只小小的草帽载在他的小脑袋上,又摘了个苹果递给他抱着啃,这才慢慢继续向前走。
欧阳想起好久不见大白二白,就笑道,“放大白一家出来看看海景吧。”
木艾懊缕的一拍额头,“可不是,好久没放他们出来吹吹风了。”说着,挥手把空间里懒洋洋的一家三口放了出来。
许久未曾见得天日的大白,突然发现身下的草地变成了沙滩,眼前一片汪洋,猛然跳了起来,回身望见木艾和欧阳,半是委屈,半是恼怒的带了妻女跑过来,围着两人转圈儿,木艾连忙蹲身搂了它的大头,讨好的说道,“最近事情太多,把你们一家忘记了,以后不会了,晚上给你们做红烧肉吃,好不好?”
大白晃着大头,鼻孔冲天,一副高傲不受诱惑的样子,木艾好笑,又许了无数条件才终于哄好了这越来越精明的兽皇,它满意徽开腿尽情奔跑在海滩上,偶尔长吼两声,惊得礁石间的海鸥四处飞窜。小白这几月身形长了不少,毛皮也更加光亮,晃着肥硕的小屁股,好奇的跑去海边嗅嗅海水,却被一个海浪打得满身湿透,呜咽着跑了回来,用力抖着毛皮,惹得海子扔了苹果,拍手笑的欢快。
欧阳索性放了他下来,看他跌跌撞撞拱着小白玩耍,然后牵了木艾的手跟在后面。
远处青石路边拉着马车的马儿听得虎啸,不安的刨着蹄子,本能的想要跑远,却被同样惊恐的车夫死死拉住,于是,呵斥声,马的嘶叫声,混在一起,扰乱了这片安宁的天地。
欧阳皱眉瞟了一眼,低声问道,“那些当宫的倒是有毅力,今日是第五日了吧?”
木艾不屑的撇擞嘴,“这些人为了乌纱帽,下跪磕头都愿意,更别说只坐在马车里等候几日了。不必理会他们,他们愿意等就等吧,前些日子木五来信,说花都里有人已经给我冠了个抄家亲王的名头,如果这事我再管,不一定又有什么歪话传出去。几个孩子我已经嘱咐过了,医馆那里也只管救治伤者,等朝廷派人来以后,是把他们下狱还是夺宫,自有朝廷决定,咱们犯不着沾手,到时候船也造好了,咱们出海游玩去。”
“涛儿那孩子恐怕有些别的心思?”欧阳扶起跌倒的海子,替他拍去身上的沙子,重新站好。
木艾叹气,这几日涛儿确实跑水军大营跑的勤快,想来必定是打着捉前摸摸底细的主意,如果朝廷真派了二皇子过来,扩建水军,出征缕国,他必定会跟去出征,少年本就多热血,何况卫府是以军功起家,这等建功立业的机会,他怎么也不能错过。
“辛巴身份敏感,把他摘出来就好了,涛儿和诚儿,也各自有家族,咱们不能替他们决定什么。坐两个孩子既然跟着咱们出来了,尽力保证他懈平安无事就好了。”
欧阳点头,两人牵手又走了一会儿,就抱了海子,带着大白一家回了别墅,正巧碰见大禹骑马回来,热得脑门上都是汗珠子。他一见爹爹妈妈,就上前见礼,好似有话要说的样子。
木艾拱了他先去洗澡换衣,小安也接了海子抱到后院葡萄架下玩耍,惜花送了一壶凉茶和两碟凉糕上来,木艾和欧阳就坐了庇檐下吹风,很快大禹就跑了下来,和好久不见的大白一家亲热说笑几句,然后徽了椅子坐在妈妈身旁,说道,“妈妈,东市大火,把城里牧购珍货的铺子都烧光了,很多叁卖珍珠和珊瑚的泣民都把东西堆在路边叫卖,我想乘着这个机会,把作坊和铺子开起来。”
木艾点头,笑道,“确实是个好机会,东市要重建,怎么也要两月时间,足够你把铺子和作坊开起来了。”
“这次缕人作乱,有很多人被烧伤,足有几十残疾人,虽然官府和咱们医馆都免了药钱,每日也舍粥给他们,但是他们大姜都有一家老小要养,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准备牧留他们在作坊里做些粗活,妈妈,你看行吗?”
“当然行了,这可是大善事,这些官员现在怕丢了乌纱帽,所以还算尽心善后,但是时日一长就难说了,给他们一个自食其力的机会,比一味的施舍要好得多。”
“那我就带着弟弟妹妹们张要了。”
“行,也给他们找点事情做,省得日日斗嘴,吵得我头疼。”
大禹憨憨笑起来,海家那小女孩,日日都往自家跑,极喜欢腻在妈妈身边,辛巴不知是小孩子胜气作怪,还是天生就与那小女孩八宇不和,两人一见面就吵架斗嘴,辛巴又总是斗不过人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恼怒,常惹得家里闹哄哄的。
“船厂那边怎么样了,估计再有一月,朝廷派的人就该到了,如果是二皇子,咱们一家就多出力帮一把,如果不是,就不必理会了,咱们立刻出海游玩去。”
“我昨日刚去看过,一月之内保证能下水。明日我再去码头访一访,请几个经验丰富的老船工回来。”大禹说完,沉吟片刻,又说道,“妈妈,如果是二皇子来了,涛兄恐怕又要随他做事了。
木艾拍了拍他的肩膀,“卫府是靠军功起家,涛儿如果要建功立业,这次绝对是个好机会。但是咱们家最好还是不要沾边,辛巴身份太过特殊,弄不好容易被卷进去,你是做大哥的,以后,遇事要多思虑一些。等从海上回来,你小喉也生了孩子,咱们就回花王城去。”
欧阳放下茶杯,也说道,“这时候花王城里都下了不知几场雪了。”
一家三乒说起家乡,都有些想金的紧,就连大白一家都低吼几声,凑热闹的表达了一番对神山那老巢的牵挂。
日月转换,时光如梭,转眼,一月就过去了。
这一日正是腊月初七,小安带了惜福几个开始忙着挑杂粮,预备明早起来熬煮腊八粥,幸儿和阑珊也跟着一起凑热闹,阑珊拿起一个用水泡发了的大枣,学着小安的样子,一边用小刀录去枣皮和枣核儿,一边扭头问坐在不远处翻杂志的木艾,“姨,为何腊月初八要熬粥喝啊?而且用八种杂粮,不是丸种或者六种?”
辛巴正巧从厅里出来,就哈哈笑道,“真是笨蛋,因为是初八喝的粥,所以,用八种!”
“你才是笨蛋!肯定不是这个原因。”阑珊立刻反唇相讥。
木艾一听两个欢喜冤家又要斗气嘴来,连忙笑着指了坐在旁边做针线的栓栓,说道,“你们小喉小时候也问过我这事儿,让她告诉你们。”
栓栓想起小时候总是追着姐姐问东问西的样子,心里一暖,笑道,“腊月初八,是你们妈妈家乡的一个节日,是百姓们为了庆贺丰牧,向天神供奉的祭品,不过为何用八种杂粮,我可不知道了。、,
“原本是六种,百姓们慢慢种的粮食种类多了,就添加成了八种,没什么特别原因。”木艾补充了两句。
辛巴和阑珊谁也没有占到上风,各自“哼”了一声,都扭过头去,赌气的模样出奇的一致,惹得众人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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