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哦,为什么呢,美丽的小姐?”
“不行,手给我收回去,别把剩下的碰脏了。”
“诶,别这样绝情啊,您看我如此俊美的份儿上?”
“滚,快走。”大妈拍掉韩清浅的手,一脸怨意。每次都瞅见他一人拿好几份甜点,上次抓到他说是带给其他会员的,结果他到隔天才知道,其他会员都有事忙个去,就没和他招呼,到头来一人独吞。
虽然小伙子长的还可以,但基于她的审美已经退化,就没啥好说的了,其他人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但依旧故病复犯,因为那大妈有选择性“重视”。
“阿浅,你又为难人家阿姨。”
韩清浅耷拉下去的脑袋牵引着肩,跟打了鸡血似的抬起头来,带半哭的调子假惺惺地跑出队伍。
你他丫故意的吧!
互相报复。
“明明是她为难我好吧,说让我给你占个位置,我也跟她解释了,她偏不信,铁了心要堵我,你他丫怎么就不觉得她为难我呢?”韩清浅手捂着嘴酝酿半天,眼泪还是一滴没掉出来。
(翻译:你TM就是故意让我找骂是不是?)
身后的队伍不觉中已散去,空荡荡的手心与越来越拥堵的食堂,形成鲜明对比。不知为何事而来,又不知还有何事代办的虞泡沫漫无目的地跟在陌沐阳身后,同时小心偷瞄着叫做阿浅的男生,在繁忙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听着他们互掐一段落,便轻车熟路地走向小卖部――果然,还是小卖部可靠。
“肉松面包及――”虞泡沫翻转着一罐东西,“这是叫波卡的吧。”
“9元,喏,吸管。”
虞泡沫接过零钱和吸管走出店门,在草坪上对着食堂坐下来。
前面这一块倒好,没有云,蓝得透彻。
虞泡沫拆开袋子,小咬一口,还不是很有胃口,这面包要是放烤箱里烘一下会更好吃吧。
“嘁。”
“甜。”
有人说,人在做,天在看。他这无所事事是会遭天谴的吧,反正他目前感觉挺好。
“这么坐草坪上不怕掉厕所里?”
虞泡沫闻声望去,不是沐阳。嚯,平扁的眼镜框藏进头发里,这样的男生,他好像没见过,虽然他就没记得自己见过多少人,和他同班一年下来的人里,他能有印象的就没几个,更不要说前面这位了,其实他也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跟他同班,反正就没印象。
“怕什么?”
“你喜欢喝波卡?”
“第一次喝。”虞泡沫扭过头,接着望天,“怎么?”
“我喜欢喝这个,有种一个人掉进人群中的感觉。”
“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脚下一切在发光,才使你得以看见‘天’?”
……
“我得走了,不想死在洗手间的话,最好少在大热天坐地上。”
虞泡沫迷惑地望着他的背影,这种感觉,特别是转移话题这一点,他明明应该感觉很熟悉才对。
直到丢掉了易拉罐,他才想起他好像还丢下了俩傻子,不过这么久了,怎么说都应该出来了吧,如果出来的话,应该会看到他才对,怎么除了刚才一个莫名其妙的路人,都没有人来找他嘞?
横死在食堂了?
虞泡沫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向着反方向的教学楼走去,这毕竟是学生会会长嘛,说不定有啥事儿一来管不到他。
而此时的食堂里,某会长又和某会员互掐起来,不过话题成了他,地点也一直在变。
“你看看,硬和我唠,人唠没了咋办!”
“他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嘛,你搞丢了我能咋办!”
“不行,你赔,你得赔我一个!”
“赔个锤子,我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我都被骂了,你还一口一个赔人。”
“那不,你人格魅力大。你不知道他为赶你一口饭把早上我做的全吐了出来。”
“啧啧啧,又坐黑车,可怜他跟着你,给吓跑了吧。”安静良久,韩清浅终于反应过来,“你他妈的好家伙,我找你一早上,结果你逃课就为给他做早饭!?”
……
沐阳微笑。
……
好家伙,更想揍人了。
东鸫蹲树上瞧着俩傻子在人群中乱窜,直到人又陆陆续续散去,放大嗓门喊着――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