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刀疤男人身形消瘦,脸庞深黄,视线一扫,冰冷的嗓音与散发的煞气,都令山贼们感到格外压抑。
“黑泽老大。”一名山贼小头目颤巍巍道:“我们在丛林中遭遇了袭击,肯定是那些忍者埋伏了我们!”
“哦。”黑泽眼眸睥睨,淡淡地安抚道:“既然险死得生,那就去歇息吧,之后焦土老大会为死去的兄弟们复仇的。”
说完这话,黑泽直接转身离去,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平淡的小事。
青木玄之介见状只看了几眼,就立刻垂眸,不敢再多看了,以防被对方察觉。
只是他脑海之中却琢磨起来,既然这些闯入丛林的山贼可能是一种试探,那么这个名为黑泽的忍者为何对他们弃之不顾,难道真正的试探还另有其人?
情报不足,他一时之间无法确定,只能跟随大流来到山贼们的居所。
他伪装的是山贼小头目,不必去挤普通山贼的通铺,这也方便了夏树与崛田胜。
“下毒?”青木玄之介听过此事,不由得一喜,惊奇地看着崛田胜道:“崛田,你还准备了那种毒药?”
“习惯使然。”崛田胜腼腆地挠头笑道。
“哈哈!干得好!”青木玄之介拍着白发少年的肩膀夸赞道。
他视线一转,看到瞪着大小眼的山贼摸着下巴做沉思状,眉毛一挑问道:“夏树,你在琢磨什么?”
“那个刀疤忍者。”夏树侧头皱眉,满脸疑惑道:“他似乎并不在意在丛林险死的山贼!”
“嗯,我也感觉不对劲。”青木玄之介闻言道:“我认为当时除了山贼外,还有其他人也在丛林中。”
“玄之介老师说的是那个石滨?”夏树眼睛一亮。
“很有可能,那个把守大门的山贼说石滨外出未归,这里边隐藏的信息值得怀疑。”青木玄之介沉思之后说道。
“我们该怎么做?”崛田胜问出这个实在的问题。
“其实这不难选择。”夏树沉吟了一瞬,当先开口,迎着另外两人的注视直说道:“对山贼中忍者的状况,仓促之间我们无法了解更多,但是相对的他们也不了解咱们。”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见没有人质疑,才继续往下说。
“而且,无论那名叫石滨的忍者身上究竟有何异常,他当时是否也在丛林中,也只能获得些许情报罢了,并不会造成实质上的改变,所以我建议果断出击!”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夏树双眼看向青木玄之介,后者心底了然,己方有丸星古介在,双方实力对比占有者,其实是他们!
“是否等待饭后?”崛田胜询问道。
青木玄之介跟夏树对视一眼,然后问道:“崛田,你那毒药发效需要多久?”
“因为是潜伏性的特制药,所以因人而异,要起效起码得一两个小时。”崛田胜摇头说道。
“哦。”青木玄之介早有所料似的,淡然点头道。
事实上即使崛田胜的毒药能够快速起效,他们依旧得与北见玲奈等人沟通才能动手,困兽犹斗,更何况是一名岩隐上忍的悍然反扑。
没有丸星古介在侧,不管是夏树还是青木玄之介,都不敢轻易动手。
“崛田,你留下两人份解药,然后即刻按照北见中忍的撤退路线,去接应他们,并且说明我的打算。”青木玄之介忽然严肃起来,对着崛田胜说道。
“是,青木队长!”崛田胜郑重颔首,从忍具包里取出解药交予,然后转身快步而去。
夏树来到窗前,目送着灰头巾沿墙离去,直到消失在视野之中。
“做好暴露的准备吧!”青木玄之介眯起双眼,望着窗前的身影沉声说道。
“知道了,玄之介老师。”夏树深吸一口气,神情严肃道。
谨慎行事旧调重弹,却是不可缺少的准备,在无法肯定确准山贼根底的状况下,以最恶劣的处境寻觅胜机,才是最正确的思维方式。
等待的时光异常缓慢,夏树却没有浪费时间,只不过为保险起见,他并未如往常那般“填坑”,而是边细细嚼碎味道难言的兵粮丸,边将一丝丝查克拉填入“深坑”,始终维持着最佳状态。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待午饭时,两人随着其他山贼去往食堂,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在此之前当然服下了解药。
夏树趁机又以幻术催眠了山贼厨子,从其口中得知山贼头领的饭食也是由他负责,方才已经送过去了,这才回到隔壁,并将这个消息告知青木玄之介。
“这是好事,若是毒药真能生效,必将减缓极大压力。”青木玄之介啃着一根肘子,吃得满嘴油光。
夏树错身而过,在另外的长凳坐下,也甩开腮帮大吃特吃,以油腥缓解起兵粮丸的奇特滋味来。
吃过午饭后,两人没有再回居所,就在营寨之中随意闲逛,等待着外边的信号随时传递过来。
在忍者的世界里,山贼只算是乱民,即使首领换成了忍者,也改变不了本性,根本没什么森严规矩,两人这般随意闲逛倒是没引起注意,尤其青木玄之介还倚仗着伪装的小头目身份,呼唤过几名闲散山贼扎堆儿吹嘘胡侃,不时恣意笑骂,更是与其余山贼无异了。
蹲在一旁随意附和闲扯几句,夏树目光不知第多少次扫过营寨大堂,除了身形懒散的把守山贼外,半点儿动静也没有。
“发现什么了?”青木玄之介凑过来,抬眸瞧了眼营寨大堂方向。
“午饭过去这么久,餐具食盒之类的不必送出来清洗吗?”夏树低喃似的低语道。
若在寻常时候,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然而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往往小事会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那就在待会行动之前做些防范措施……嗯,落日峡的那次试探就是不错的方案。”青木玄之介说完又教导道:“任务中再微小的细节也要重视。” WWW¸ тт kán¸ C〇
“我明白的,玄之介老师。”夏树颔首道。
就在这时候,一束光芒忽然刺来,接连映入青木玄之介与夏树眼眸,接着就突兀逝去,仿佛是幻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