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贺神社地处偏僻,此刻在凄凉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寂静。
出于害怕被宇智波富岳一方偷袭的缘故,这里夜间亦有宇智波族人在四周巡逻。
南贺川滔滔不息,尤其如今寒冬刚过,河水格外冷冽,散发着阵阵阴冷的潮气,就连栖息于此的动物们若非需要喝水,也不会往这里靠近,更别说是巡逻的宇智波族人。
所以夏树率领根部忍者借道于南贺川,没有惊起任何的动静,便来到了南贺神社所在的地域,抬眸微眺,就依稀可见南贺神社在月色下的轮廓。
在河边稍等片刻,一条身影就从夜色里悄无声息奔来,快速接近后落在夏树身前,恭敬地单膝垂首跪地。
这名忍者身形矮小,看上去还未成长完全的样子,一身包裹紧实的打扮,戴着墨镜,与寻常根部忍者的装束有极大不同之处,正是接替身殒雨隐村的油女龙马的油女一族后补,掌握着独特秘术磷坏虫的油女取根。
比起直接短兵相接的正面战斗,驱虫一族的油女更擅长辅助,即使是拥有超乎平常油女才能的取根。
所以除了与山中风的组合以外,拥有根之忍者潜入第一称号的油女龙马留下来的修炼笔记,也交由给油女取根继承,其中蕴含着夏树对其能够成为下一个油女龙马的殷切期望。
而就现在他的成长来看,或许有机会成为比油女龙马还要厉害的角色也说不定。
“夏树大人,目标范围内的巡逻共有三队,已全部控制。”油女取根语气平缓地道。
凭借磷坏虫这种纳米级毒虫的特殊性质,暗中偷袭巡逻的宇智波族人,对油女取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当巡逻队成员察觉的时候,毒素已经深入体内,或许还能挣扎着苟延残喘一时片刻,可向神社内的同伴发出警醒的信号,却是想都别想了。
“做得很好,取根。”
对油女取根轻微颔首,表示对他能力的认可,然后夏树头也不回地抬起手来ꓹ 霍然挥下。
随着他的手挥下,众忍者立即瞬身而出ꓹ 只余下身形急速冲出的破空之声,还在空气里回响。
根的忍者行事向来比暗部更加隐秘,这倒不是根比暗部更强ꓹ 而是根的行事风格更加果断凌厉。
这一点仅从一旦被敌人逼至绝境的预案就可看出。
暗部要求一旦无法脱身,就毁掉一切可被追查的痕迹ꓹ 作为承载忍者一生修炼过的忍术、服用过的秘药的身体,同样也在需要毁掉的范畴之内。
而根对此的预案要求更甚ꓹ 不过因为根的训练更严苛ꓹ 且有着类似舌祸根绝之印等咒印的控制,根的忍者个个都无惧死亡,甚至视死如归。
这也就使得根的行动力超越暗部,往往执行的也都是艰难乃至不可完成的任务。
至于眼前这种纯粹剿灭敌人的任务,对根的忍者来说更是异常轻松的类型,完全不必耗费多少力气。
与宇智波富岳一方的大规模冲突到底还没有开始,南贺神社中的宇智波族人防范偷袭的意识并不强ꓹ 在解决了外围的巡逻之后,根的忍者便几乎畅然无阻地进入了南贺神社之中。
根的忍者下手狠辣致命ꓹ 令一名名宇智波族人ꓹ 在梦中陷入永眠。
夏树没有理会普通的宇智波族人ꓹ 径直来到神社内部。
在白眼的透视之下ꓹ 宇智波的三长老无处遁形。
他脚步无声,恍若一只幽灵般ꓹ 穿过一条走廊后ꓹ 推开了三长老所在的屋门。
当啷!
本该有这样的铃铛声作响的ꓹ 可是静牌的力量却将夏树周身空间全部消音。
不过三长老所做的防备也仅有这么一颗铃铛而已。
榻上的三长老呼吸声均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终究是到了精力不济的年纪ꓹ 这些时日里的动作,令他心神俱疲,放置在门后的那颗铃铛,或许其实更多是为了安抚心绪,好方便休息入眠。
“让我来看看,这背后除了我以外,是不是还有旁人浑水摸鱼。”
夏树低喃着,根源之目从额头处浮现出来,金色的光华内敛,没有照亮这昏暗的房间。
与此同时,他吸收空气里的自然能量,进入仙人模式,增强感知能力,然后多种感知方式同时落向榻上之人。
巅峰已过的身躯深处,却隐藏着一股强烈的生机,只是这股生机占据的空间却异常微小,若仅是单纯的视觉感知手段,稍微不注意就很有可能会忽略过去。
“呵!”
发现这颗孢子,夏树发出一声冷笑,随即面色却忽然一变。
既然在三长老的身上发现了孢子,那么其他宇智波族人的身上八成也有。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吼叫,刺耳的声音传遍整个南贺神社,也惊醒了此处床榻之上的三长老。
呼!~
被子陡然掀开扬出,同时三长老迅速起身后退,待看到那侧身闪过被子的模糊身影时,他丝毫也不迟疑,转身就朝着窗户的方向奔去。
嗖!~
快到极点的瞬身术发动,使得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三长老紧忙止住脚步,在身体做出防守姿态的同时,也接着窗户透入进来的冰冷月光,看到了对方的脸庞轮廓。
“是你?!”
三长老接连后跳,拉开彼此的距离,同时面色突然变得无比阴沉。
“哦?我们正式见面仅有一次,你却记得我的模样吗?”夏树立在那里不动,语气平淡地道。
“哼!团藏训练出来的爪牙,我就算闭着眼睛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三长老咬牙切齿地冷哼道。
看到掌管着木叶之根的人出现在此,他自然能够猜到现在得情形,冷言相讥的时候,心绪随之下沉,悄然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
不过对于动手搏斗,他自觉能够击败对方,这是写轮眼的力量给予他的底气。
听到对方的讥讽怒斥,夏树眯了眯眼睛,然后眼神冰冷地抬手扶住了腰间斜跨的忍刀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