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对手要换成我了。”
大蛇丸看着汉,气势突然凝聚,令直面向他的汉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一条大蛇的俯视下,汗毛瞬间就竖立了起来!
虽然早已知道对方的强大实力,可当再次面对的时候汉才发现,对方变得比当初更加恐怖了。
当初的那次短暂交手虽然没有分出胜负,可他却很清楚,如果当时有足够的时间,他一定会败在对方的手下。
大蛇丸那是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以至于此刻竟然有那么一瞬的颤栗。
不过毕竟经历过无数战争的考验,汉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大蛇丸虽然明显变得更强了,但他也并未原地踏步,曾经他只是作为五尾人柱力这样的重要战力踏上战场,如今却已经拥有了蒸汽忍者的名号,纵然是面对大蛇丸这样的成名强者,也不必有什么畏惧之意。
脚步声从蒸汽里传出,穿回黑底红云袍的蝎从蒸汽里走了出来,他冷冷地看了眼汉,因为他无比珍惜的父与母傀儡在其手中受到了损伤,虽然并不算严重且还可以修补,但这仍然不妨碍他痛恨这个五尾人柱力。
只是失去了应对近身战斗的绯流琥,本体也略微受损,令他明白了,他虽然不是对付不了这个五尾人柱力,但需要付出的代价却必然超出预计,而这种代价在身旁分明有一位拥有应对体术强者的同伴的情况下,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所以他重新穿回了黑底红云袍,此刻看向大蛇丸道:“这个家伙速度和力量都很厉害,是我不擅长应对的类型,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那么蝎君就到一旁休息吧。”大蛇丸点了点头道,“这样的对手,我可是面对过很多次呢。”
蝎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一旁观战。
三忍成名已久,对于那位曾经在战争期间给砂隐造成很多麻烦的纲手姬,他当然不会不知道。
而那位除了堪称医疗圣手的医疗忍术外,强大的忍体术亦是闻名忍界,的确与此刻他们此行的目标五尾人柱力的手段有许多相似之处。
作为纲手姬曾经的队友,大蛇丸对类似的敌人自然会有应对的经验。
事实的确如此。
大蛇丸眯了眯眼经,突然动身冲出。
汉深吸一口气,下一刻蒸汽喷发,整个人挥拳朝前轰出。
就在拳头即将轰在大蛇丸脸上的时候,他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光亮,突然间双脚依旧向前,上半身却如同柔软灵动的蛇般侧身一扭,极其诡异地将自身甩到一旁。
而在躲过了力量强悍的拳头的同时,顺势甩起的手臂如同柔软的鞭子般缠上了汉粗壮结实的胳膊。
大蛇丸自身则在要被撞飞的时候,化作人形大蛇,缠绕上汉魁梧的身体。
对付速度迅速的敌人方法之一就是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对付力量强大的敌人方法之一则是限制敌人出手的机会,而自成体系的大蛇流体术从来都不在钢拳之列,恰好同时擅长做这两种事情。
而且因为曾经的队友纲手的缘故,大蛇丸对如何把握时机、如何限制对手出手这种事早有预料,在与五尾人柱力汉交手的一瞬间就得手,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不过很显然,大蛇丸虽然一交手便占据了上风,甚至当他试图扭向汉的脖子时,已经将要取胜,但汉毕竟不完全是他预料中的那种对手,而是蒸汽忍者!
噗!!——
足以将人瞬间烫伤的蒸汽陡然喷发而出,缠绕在汉身上的大蛇丸立即被迫松手,纵然是经过软体改造的身体终究还是血肉之躯。
汉的脖子最先得到解放,然后是一条手臂,不过即使状况有些出乎预料,大蛇丸依然是那个战术精明的天才忍者,他躲在汉的身后,令其即使反击也无法立即达到效果。
汉的另一条手臂和双腿也得到释放,就在他要转身反击的时候,大蛇丸一脚重重地踏在他的背上,将汉朝前蹬出去的同时借力窜出,与其拉开了距离。
大蛇丸站起身来,看了眼被烫伤的胳膊,然后眼神慎重地看向汉。
“沸遁吗?真是种不错的血继限界啊。”
大蛇丸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角,金色的竖瞳里浮现出炙热的目光。
汉眉头一皱,沉哼了一声,对方的实力之强、手段之危险一如预料,已经做好与其战斗的准备的他当然不会有什么畏惧的心理,可是对方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觊觎眼神,依然令他忍不住感到不适。
这并非恐惧,而是面对非人存在的难以忍受。
很显然,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而大蛇丸更不是当初的大蛇丸。
当撇开人性,踏上探索真理的道路上时,大蛇丸就已经不能再算是一个人了,而是如自来也形容的那样,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魔!
汉压下心里的不适,随即双手相合。
下一刻,肉眼可见的庞大查克拉从他体内涌出,化作一层查克拉外衣,身后一条白色尾巴晃动,散发出一种独属于尾兽的气息。
大蛇丸见此双眼眯得更细了些,然后抬手释放出几条蛇,主动发起攻击!
而就在远离岩隐村中心的荒郊发生战斗的时候,药师野乃宇已经带领着根的忍者轻易穿过了岩隐村东侧的巡逻防线,将一大一小两件东西带进了岩隐村中。
药师野乃宇扫了几眼这两件东西,前者蒙着厚重的黑布,令她看不到究竟,而后者虽然也做了遮蔽,可以她的眼力和经验却很容易就看出了里面是什么,那是一个仅有几岁的孩子,却如同野兽般被囚禁在笼子里。
这一发现令药师野乃宇稍微有些在意,不过也仅此而已罢了。
虽然她是木叶孤儿院的院长,曾经收养了很多战争孤儿,心里怀揣着一份大爱,可是行走的巫女这个称号已经足以表明她是懂得取舍之人,况且相比村子里的那么多孩子,眼前的这个陌生孩子,实在达不到令她动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