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像鳌烈说的,我刚开始推演第一件事,就证明那老头是在满嘴的胡说八道!
因为现在那满大楼到处搜寻的警察,就是这老家伙给招来的!
之前他已经赶到了这里,跟他安排的那些人手秘密的监视着整栋大楼,但过了不多久,却忽然把所有人通通撤走,同时打了报警电话,之后就遁入了暗处一直在等着我的出现。
真没想到,我原本以为胖子和上官阙之流,已经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行家了,没想到,这老头儿,更是个中里手!我竟然从头至尾都没能发现他露出任何的破绽!
只要证明了是这老头在说谎,其余都不必再去证明也能知道真假了。我现在唯一疑惑的一点,也只有鬼哥刚找到我的时候那闪躲的眼神了。
然而,我这里还没考虑好该怎么开口询问鬼哥,那边却忽然从楼梯间里冒出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在见到我后,立马就缩回了楼梯间,见状,鬼哥当即皱起了眉头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鬼哥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不好!刚才那人可能看清你的长相了!现在满大楼的警察都在往天台上来!你快跑,我和鳌老大留下来给你拖延时间!”
对于鬼哥,我心里虽然仍有些许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愧疚。刚才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打他,但他却好像根本就没放在过心上!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不连累他,我也只能是转身朝着最近那栋建筑的天台跳了过去!
倒不是说我们三个人还打不过那些警察,而是警察属于执法单位,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威严和气运。要是都是些贪赃枉法的倒还好说,万一里头有个别正直的,我们的做法就等于是在公然跟整个国家的气运对抗!其结果的严重性自不待言。
二十来米的距离,我只不过一个起落就已经安然落地。
在落地后我没有逃离,而是当即盘腿坐了下来,利用天台栏杆遮掩,开始推算起了那鸨精的去向。
虽然我对那老头儿是恨之入骨,但刚才鳌烈也说了,对方可能是风信子里头一个姓阮的风神,就算我再怎么气愤也没用。
来明的,我打不过人家,来阴的,也只有被人家玩儿的份儿,怎么都是输,我有为什么还要去鸡蛋碰石头?
既然惹不起,我躲总行了吧!
之前那姓阮的老头儿虽然一直都在骗我,但也曾说过那么几句真话。就如他说的尽全力缉杀鸨精,就等于是在逼那鸨精加快步伐,同时也是在加快那鸨精劫难的到来,这一点就是真的。
所以,我打算尽最大能力去追逐那只鸨精!这样一来,既能弄死钱通天,又能让鳌烈输了这场比赛,而且我还能尽快抽身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不得不说,从鳌烈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就如利用被鸨精带走的那些男人的精元来推算鸨精所在这一点,现在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通过推算后得知,那鸨精在被姓阮的报警吓走后,其实并未走远,而是仍旧躲在了那栋建筑里!因为从那些男人精元的位置来看,虽然位置有些变动,却并未离开那方圆十数米的范围。
果然老奸巨猾!难怪能躲过千年的追杀!任谁也不会想到它其实并未离开,而是就躲在了原处!
想到这里,我当即露出了一抹微笑,接着,就找了个既隐蔽,又能监视之前那栋大楼动静的位置隐藏起了身形。
像我之前所想的一样,鳌烈和鬼哥,并没有受到多少为难,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的录了几句口供,就被放走了。
鬼哥是什么都不知道,但鳌烈在离开的时候,却是朝着我所藏身的矮树丛里笑了笑。
过了不久,所有有关人员就陆续撤离,除了两名警察被留了下来看守命案现场外,整栋大楼都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十二点,鳌烈今日的行程,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除了跟我碰面的时间,其他时候他都是死死的守在了钱通天的身旁。
是夜凌晨两点,万物俱寂,唯有十五楼的一扇窗户仍旧亮着灯。等到过了两点一刻后,窗户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儿的身影。
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清那小女孩儿的面貌。
那小女孩儿只是往下望了一眼,就拿着几张报纸贴到了窗户上,把大部分灯光遮去,只留下了报纸上被剪出的几个字的光亮。而那几个字,赫然是“快跑,这是阴谋”!
虽然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过两秒钟,但那几个字,却是让我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特么到底什么情况?明明知道我在下边儿监视,就愁找不着它的确切位置,却还自己把位置暴露给我?
还有,她用报纸剪出来的那几个字又是什么意思?为了扰乱我的判断?好寻找时机逃走?
以那鸨精活了这么久的智慧,会想不到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只要它藏在楼里不出现,我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它!而它,完全可以借着这段时间布置好一切所需要的东西,之后引发一场混乱,最后大大方方的离开!
那,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它说这是一场阴谋又是什么意思?什么阴谋?
故意把它放出来,又让我和鳌烈对局的,可以说完全就是本市的城隍爷欧阳决。要说这是阴谋,总不可能连城隍爷都成了这阴谋的一个环节吧?那这阴谋为免也太大了!竟然还惊动了正牌的神灵?
还是说,这又是我爹早就预谋好的东西?
但如果这是我爹安排的一个局的话,那他应该会早就算到会有这么一幕才对的。他要想我继续留在这局里,又怎么允许有人破坏这个局?
越想我这心里就越是混乱。
为了弄清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当即就从矮树丛里冲了出来,照着大楼上方就跃了上去!
现在我用火鉴加持全身的实力已经能够跟风将相媲美,一跃的高度,也已经高达到十数米!用手攀住别人家的阳台借力了几次后,就轻松的落在了大楼的楼顶。
然而,我刚一落地,一个人影就从楼梯间里走了出来!赫然是那阮风神!
“江凡小友,别来无恙?”
对方一出现,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但表面上,却是装出了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
“洪老前辈?你怎么会在这儿?”
闻言,那姓阮的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一直以来只认为自己的演技无懈可击,没想到,江凡小友你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啊!要是换做别人,你这一脸的无辜,还真能蒙混了过去!”
听了这话,我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搞不好,对方已经知道我识穿了他的这件事。
但为了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仍是装出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洪老前辈,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什么演技?什么天赋?什么蒙混过关?”
闻言,那姓阮的笑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才说道:“算啦,之前我骗你,也不过是为了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再骗你,也只是照着大祭司的话在做。现在我已经没有必要骗你了,而小友你,也用不着在我老头子面前演戏。”
听到对方这样说,我当即做好了和他一绝高下的准备。为了弄明白心中的疑惑,我准备尽力试试,看能不能冲入楼梯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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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我开始运行灵力,那姓阮的当即伸手制止了我,“小友不比如此,老夫在此等候小友,也不过是我风信子里大祭司的指示。大祭司让我转告小友,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奉劝小友尽快离去!”
“阴谋?又说是阴谋?到底是什么阴谋?”
“这个,虽然老夫身居风神之职,但大祭司所推算出来的东西,一向只告诉风主一人。所以老夫知道得也仅此而已。”
“那,如果我不肯离开呢?”
“如果小友不肯离开,那就请自便。只不过大祭司交代,无论如何都要跟随小友左右,以期顾全小友安危。”
这句话倒是让我着实吃惊不小。
在风信子里头,风神也就只有十人,身份除了那大祭司和高高在上的风主,恐怕已经无人能及!
风信子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上次我已经让他们颜面扫地,这一次,他们竟然不计前嫌,还派出一个风神来保我周全?
那,那所谓的阴谋,究竟得大到了什么程度?用胖子的话来说,这阴谋已经不能用公斤来计算,而是大到了得用吨位来计算了?
这变化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一时半会儿的,我根本消化不了这里边儿所含的信息量。
但对方在看到我傻愣愣的站那儿后,却是恭恭敬敬的让出了一条路,并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虽然心中已经疑惑得不行,但我还是越过了对方朝着十五楼狂奔而去。
一路到达十五楼,对方都如影随形,而且是一脸的警惕,似乎生怕在这已经被警察搜过了好几遍的建筑里还潜藏着什么危险一般!
在到达那个小女孩儿所处的公寓门口时,阮风神示意让我稍等,接着就开始静静聆听了起来。
他们风语者,越是级别高,所能通过气流和风中精灵得到的信息就越多。
不过转眼的时间,对方就轻声对我道:“里边儿住着一家三口。两个大人已经睡着,那小女孩儿在自己的房间里晕了过去。要不要进去看看?”
闻言,我刚一点头,对方就轻轻用手一比划,接着,门后就传来了什么东西被风刮倒的声音,之后,门“吱嘎”的一声就打开了。
我没来得及感叹风语者的厉害,就直奔着那小女孩儿的房间奔了过去。
就如阮风神所言一般,那小女孩儿昏迷在了地上,除了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邪气外,那鸨精已经不知了去向。
“我们来得很及时,又或者藏在暗处的人也没想到鸨精并没离开这里。否则,这小女孩儿可能也跟王小敏一样被杀了!”
“王小敏的死不是那鸨精引起,而是被人所杀?”
“那鸨精虽然邪气很重,但之前在歌厅的时候老夫好歹算是见到过一面,在它的身上,老夫并未见到杀戮后产生的凶戾之气。”
什么?怎么可能?如果说那鸨精并没有杀戮过?那之前的张利又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