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站口,我看见了安澜还有她身边的小满,以及婴儿车上的小儿子阳阳。
一家人都来接我了,看见她们的那一刻,我可感动坏了。
三个半月了啊,真的是久违了。
安澜看见我后,也用力地朝我挥手示意,还有身边牵着安澜手的小满,也随即向我用力挥手。
我想向她们飞奔过去,可这时那个烦人的李芝又跟了上来,趁我没注意,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
“走那么快干嘛?我第一次来成都,这不是你的地盘么,你不得带我去吃顿好的呀?”
这一幕恰好让安澜看见了,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我也随即将她李芝的手甩开,并冷冷瞪了她一眼。
“别他妈跟着我!”我实在忍不了大怒一声。
将她甩开后,我才拖着行李箱,向安澜和小满飞奔而去。
我给她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却发现安澜没有刚才见到我那般热情了,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跟在我后面的李芝。
“她是谁?”安澜随即向我问道。
我这才松开她,回头看了李芝一眼,很是烦躁。
而这时李芝也走上前来,还主动和安澜打招呼:“这是嫂子吧?嫂子好呀!”
“你是谁?”安澜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我呀!”李芝神秘的笑着,然后看向我说道,“你问你老公咯。”
说完,她便向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随口说道:“陈丰哥,那我就先走了,咱们后面电话的联系。”
我当时真想把她抓过来好好给我解释一下,可是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远了。
而安澜的那张脸也顿时消失任何的笑容,她冷不丁的盯着我,似乎想要我一个解释。
我也挺无奈的,两手一摊说道:“别想多了,我跟她啥事没有,她就是个烦人精。”
“先回家吧。”安澜淡淡的说着,然后推着婴儿车便向出口走去。
而小满这时也将手里的鲜花递给我:“爸爸,欢迎回家。”
我蹲下身子,笑着从小满手里接过鲜花,然后又一把将她抱起,一手拉着行李箱,跟在安澜的身后向外面走去。
“爸爸,刚才那位阿姨是谁呀?”小满随即也向我问了起来。
“爸爸不认识她。”
“不认识,她为什么要牵你的手呀?”
小满已经三岁了,她知道牵手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
我突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解释了,因为说复杂了小满也不能理解。
我只好保持了沉默,跟上了安澜的脚步,她却仍然一副生气的样子。
一直到来到车上,安澜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将行李搬上车后,主动坐到了驾驶室里,发动车后对安澜说道:“回去我慢慢跟你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别生闷气了。”
“赶紧开车,阳阳要喝奶了。”
我急忙应了一声,急忙开着车离开了机场车库。
回家的一路上,安澜依旧没有和我说话,阳阳也一直在车上哭。
本来我见到她们还挺激动的,可是现在这状态,实在是让我有些郁闷。
我太恨那个李芝了,她简直就是我的灾难!
直到安澜给阳阳喂奶后,他才停止了哭泣。
我从后视镜中看了安澜一眼,被她发现了,她瞥了我一眼道:“看什么看,好好开车。”
我又赶紧收回目光,讪讪一笑说:“怎么我发现你生完阳阳后,变得越来越好看了呢?”
“没刚才机场里挽着你胳膊的那个女的好看吧?”安澜满嘴的醋意。
我哭笑不得的说道:“真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她……就是个烦人精,我根本跟她不熟。”
“不熟,她还来挽着你的手,还说后面再联系?”
我知道安澜是真的吃醋了,我也等不急回家再给她慢慢解释了,当即对她说道:“是这样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出了一次车祸吗?撞的车就是她的……”
我耐心的将认识李芝和这两个月和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包括李芝对我的好感,我也毫无保留的说了。
因为诚实才不会被更加怀疑,我也相信安澜会信任我。
听我说完后,安澜却笑了起来,说道:“你魅力挺大的啊!”
“这不是魅力的问题,是她觉得我救了她父亲,所以就……”
我叹口气,又继续说道:“要知道是这样,我当时就不该送她父亲去医院了。”
“好人好报呗,人家现在赖上你了。”
“她赖不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个人。”
安澜哼了一声说道:“我还真知道你是怎么个人,身边永远不缺异性,而且都是高质量的。”
“你看你这话说的……”
“说中了是吧?”
“别吃醋了行吗?我现在已经很烦了,我都没想到她会跟着一起来成都。”
“人家喜欢你呀。”
我彻底无语了,安澜这是不会原谅了。
这时小满突然说了一句:“爸爸,我觉得那个阿姨一点都不好看,妈妈最好看。”
“那必须的,你妈妈天下第一好看。”
哪知道这句话戳中了安澜的笑点,她顿时扑哧一笑。
我赶忙说道:“你看你看你妈妈笑了,证明她害羞了。”
“妈妈就是最好看的。”小满很是自豪的说。
“好好开车啦,别胡说八道。”安澜又瞥了我一眼。
“没胡说八道,你在我们心里就是天下第一好看的,是吧?小满。”
小满也一个劲地点头,还说:“爸爸也是天下第一好看。”
我和安澜都笑了,我随即也附和道:“小满也是天下第一好看。”
之后的路上,安澜的情绪终于好多了,还主动问起了我的一些情况。
我这三个月确实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我告诉安澜,回去后再重头开始给她慢慢说。
阔别三个多月,我终于回到了家里。
那一刻,别提有多爽了,外面再好都不如自己的家。
春天到了,院子里开满了各种花,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型的花园一样。
风吹来,带着阵阵花香,让人迷醉。
回到家,安澜将我的行李箱放下后,又给我切来一盘水果。
我让她坐着休息别弄了,然后慢慢给她讲起了我这三个多月在武汉发生的所有事情。
安澜和小满都认真的听着,像是在听一场故事。
还有睡在旁边的阳阳,也睁着眼睛盯着我,像是也在听我讲故事。
但我讲的不是故事,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
当我讲到我感染后送进危重病房那几天时,安澜竟然听掉泪了。
她埋怨我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她,我笑着说:“那几天正是你临产的时候,我怎么敢告诉你?”
她就哭,哭得像个小女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