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我又忘记说什么了,等我想起来再说吧。挠头挠头~
今天七一,公司搞活动,回来又晚了,就更新这么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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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骑着高头大马,着实令人注意。这些人,不能硬碰硬,还不能让她们逃走通风报信。否则,衍兵定会对他们进行大肆搜捕,他们想要混入江都可就愈发困难了。
皱眉垂眸,南少瑜大脑极速运转想对策。
“未曾。”那护卫答道。
“对方可有发现我们?”
她们不过三十来人,其中还有两位是受伤未愈的男子,若是硬碰硬,无异于鸡蛋击石头。
她们走的是小道而非官道,不曾想,小道竟也有衍兵守着。
“前方林中有一队衍兵人马,大约两三百人。”
“何事如此慌张?”
南少瑜才说完,便有一骑飞奔而来,在她面前骤然停下。
“少主——”
“张果果,你给我慢点,赶不上没有关系,但要保证车速平稳,这小车经不起你的折腾!”南少瑜严肃道,展示出一张写满愤怒的脸。“现下离江都已经不远,我们要分开进入江都城,以免惹人注意。”
好在,两人皆无碍。
南少瑜先爬了起来,抓狂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随后将百里君迁和萧渺扶了起来。
张果果终于听到南少瑜的话,来了个急刹车。车内之人包括南少瑜在内,皆跌倒在地。
吁——
这是一辆简易的马车,不是制作精良适宜极速奔跑的马车。速度太快,不仅人受不了,车子亦会散架。这个张果果,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难怪被奚楠骗了又骗!
特么的,再这么下去,别说他们的身体吃不消,她也扛不住了。
车里的伤员百里君迁和萧渺一个坐在她的左前方,一个坐在她的右前方,皆是紧闭双眼痛苦隐忍的模样,尤其是萧渺,一手捂着胃部似要呕吐的模样。
“张果果,你给我慢点!”不得已,南少瑜稳定身子往前挪了挪,一手掀开车帘子,大喝道。
如此想着,其他声音自然也进不了她的耳朵。
这声音似乎被窗外的风吹了吹,吹得不知漂往了何处,张果果并未听到车里之人说了什么。她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警惕地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但最多的是看着前方。她要跟上她们呀,不然便会愈落愈后面。
实在忍不住了,车内唯一的女子紧抿着的唇轻启,随后大喝一声:“张果果,你给我慢点!”
他们忍着忍着再忍着。
简陋小巧的马车跑得快了,便有要飞起来的错觉。车内之人被颠得死死抓住扶手,胃部也不住地翻滚再翻滚,似要将所有之物都颠出来。
在马队的最后,弱弱地跟着一辆简陋的马车。驾车之人是一名长相普通身子强壮的年轻女子,睫毛、眉毛以及墨发上铺着一层黄土灰,像是从土里滚了一圈才出来。
所以,即便人少力量薄弱,她们也会尽力去保卫自己的国家。
卫国,是她们的国家,不管她的上位者如何昏聩,也不能被他国欺压了去,更何况,陛下除了任用酷吏,也还算得上是一个明君。
衍兵势如破竹,马上就会攻打沧州。若是硬碰硬,卫兵也不至于节节败退,但若衍兵再使下毒计策,卫国覆亡是必然的。
江都失守,代表卫国已被攻下一个城池。
一个个怒气冲天、英姿勃发骑在马上的女子扬鞭策马,眼微眯,却挡不住眸中逼人的杀气。她们的身上尽是落定的黄土,看起来灰头土脸,好不狼狈,然而她们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一匹匹快马奔腾,扬起了漫天黄土。
可是他只知道她被衍兵带走了,至于带到了何处,是死是活,其实他都不知道。在衍兵营中,他也想打听,却根本没有机会。后来,他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被人丢弃在尸体堆里。天可怜见,他没死,还活着,趁着天黑,逃回了桐州城主城。
孩子,他和穆姐姐的孩子,就算这个孩子他日不属于他,那也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
不,不是的,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罢了!是的,就是这样的!
危急时刻,人内心深处的想法总会被激起来。他的心里竟然还在担心他曾经的妻君,那个杀了他娘亲和姐姐的妻君。
“不,少主,我要和你去江都。”萧渺的泪水突然又汹涌澎湃,反抓住南少瑜的手乞求道:“穆姐姐被衍兵抓走了,虽然她杀了我娘亲和姐姐,可是她肚子里,她肚子里,还有,还有我和……还有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实则不然,因为她翻遍了记忆,除了要他干体力活委屈了他,其他方面对他都是照顾有加。似乎,她对他颇为信赖。
南少瑜不明白,明明院中有许多人伺候她,她却偏偏只要萧渺一人伺候,还指定只许他一人伺候。是与他有仇,故意报复么?
那时,他大抵只有十三四岁。
她的脑中闪过年幼的他提着一桶热水艰难地行走,热水时不时地洒出,溅到他的身上,湿透了他的衣裳。身边明明有许多姐姐哥哥可以帮他,至少可以帮他将水提到门口,他却一人默默地忍受,拒绝他人的帮助。
“渺渺,我送你到衍国避避?你好好养养身子,待战乱休止,我再带你回卫国王都。从今往后,让我代替你的姐姐照顾你保护你,好不好?”很多年前,小小的萧渺便被卖入瑾瑜山庄为奴,伺候她。
这一日,她们见到了无法计数的尸体,死状凄惨,无不令人暗暗攥拳,发誓要将衍兵赶离卫国。
众人一看,无不动容,叹气的叹气,哀伤的哀伤。
她一番自认为管用的安慰之语才说出,萧渺那厢就哭出声来,哭得愈发伤心。哭得久了,膝行几步,抱着木墓碑浑身抽泣,单薄的身子在秋风中一抽一抽,与风凄凉的呼啸声默默呼应。
从来说话都不是她的强项!
“别想这么多,我会帮你把姓穆的找出来,带到你的面前,随你处置。好了,别跪地上了,你身子不好。”南少瑜扭头看向简易的墓碑,眼眶湿润,闭眸深深吸气,说道:“看,你娘亲和姐姐在看着你,看你如此难过,她们定然也难过万分,走也走得不安心。”
“如果不是那些衍兵,穆姐姐不会杀死我娘亲和姐姐的,她只是想保住孩子。”他试图说服自己原谅她,将所有的恨意指向衍兵。
萧渺嫁给了姓穆的,是她的正夫。按照当前华夏十一国的律法,妻杀了夫的至亲,那么两人的婚姻关系自动终止,夫回到自己的娘家,从今往后,女婚男嫁,各不相干。即便有了孩子,那孩子也是归母亲所有,父亲从此难以得见。
好矛盾好矛盾,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娘亲和姐姐被妻君杀死了,我的心我的心好痛,好痛。”只有捶打自己的心口,才能将那疼痛转移。“少主,我该怎么办?杀了穆姐姐为娘亲和姐姐报仇?她有了我们的宝宝……可是……”
“渺渺,不要伤害自己。”南少瑜蹲身捉住他的手腕,想要扶他起来。
萧渺一身素衣跪在一个小土包前,看着新鲜劈开的木板做成的墓碑,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潸然滑落。他没有哭出声,痛到深处时,紧握的拳头捶打自己的胸口,一下又一下,“砰砰砰”,似要将胸口捶出一个洞才罢休。
无奈,萧渺的母亲和姐姐只能草草下葬。
就当所有人还沉浸在桐州的悲痛之中,传来了江都被破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