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的假期,啧啧,他都几年都没有休过假了?这家伙终于良心发现了,不枉他刚刚浪费那么多口舌,神情和语气演绎的都极为到位,连他自己开始要佩服自己了。
“不过,小百合可是还要离开的,等你回来,她应该已经走了!”裴炎发动车子,开始驱车离开。
“她永远都不可能逃开的!”霍祁琛冷冷说完这句话直接掐断了通话。
裴炎一怔,摸了摸发热的耳朵,在心里对着简优无奈叹气,小丫头呀小丫头,难道你不知道那家伙是一头倔牛吗?他认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拉的回来的,你若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除非是他自己甘心放手。
霍家别墅,霍祁琛站在书房,鲜明的轮廓在灯光下留出半面的阴影,显得有些神魔莫测,漆黑的眸子深邃无底,其中涌动的东西或许只有他自己才会明白那是什么。
窗外的一丝冷风吹拂进来,耳边似乎还响着她刚刚的话,响着她听到他的身世而发出心疼的语气,响着她知道这七年他的心思时微变的呼吸声,响着她说坚定的说自己要离开并且祝福她的话,响着她说要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不可以!
他不准!
男人的手猛地砸在桌上,眸中迸射的幽光带着一丝恐怖的厉色,他绝不允许她再次消失,他不要任何人,只要她,他不需要她的同情,也不需要她的心疼,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男人紧握着手机,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算计。
……
简优心思混乱的走进公寓时,康瑾文已经回来过了,见她神色不对,语气有些奇怪,“你怎么了?今晚在公司加班吗?”
简优呆呆的摇了摇头,没有停顿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康瑾文微愣,似乎许久没有见到她这幅样子了,很容易就猜到什么,不禁抬脚跟了上去,神色闪烁了一下,问道:“你今晚去见了什么人?”
简优依旧没有理会,进入房间随手关上了门,打开灯,无力的站在那里,失神的想着什么。
心里乱成一团,她尽管对着裴炎说了那么多坚定不移的话,但是却发现自己都感到可笑,像是打了个官腔,自欺欺人罢了。
她承认,裴炎说的那些话真的是触动了她心底最深的部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不痛不痒却异常的难受。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耳边的安静越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她开了音乐,将耳机塞到耳朵,闭上眼睛寻找自己不知何时被遗落的灵魂。
门外的康瑾文目光死死的看着那扇门,脸色有些难看,眼里是无尽的愠怒和冰冷,仿若此时简优不管做什么事对她来说都像是一种背叛,她心里以为简优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靳城东的痛苦之上的,她快乐她就自以为是的为靳城东愤恨,她难过她心里就高兴,这像是一种自我意识里扭曲的感情,而她自己却没有发现。
她现在完全联系不到靳城东,她心里的捉急简优根本不懂,所以她才愤怒,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才造成的,她有时候甚至认为是靳城东故意因为简优的事不理她,又自我意识的想着到底如何才能让他接电话,她现在很想见到他,迫切的想要告诉他她心思,她怕他一去就是几年,她不想等!
康瑾文的心思简优完全不知道,两人一夜各怀心思,谁都没有睡着。
天一亮,简优就无精打采的起了床,看了看时间还早,她到洗浴间泡了一个热水澡,才将全身的疲惫给驱除一些。
从洗浴间走出来,康瑾文正好出来。
“瑾文,早!”简优拿着毛巾打了一个招呼,与平常无异,只有那眼底的暗影表明了一切。
“早!”康瑾文揉了揉头发,露出一张微白的小脸,眼带肿的很厉害。
简优见状,怔了怔,“瑾文,你昨晚没睡好吗?”
“嗯,半夜拉肚子起来了几次,睡不着了!”康瑾文随绉了一个慌,走进卫生间。
简优站在外面微微愣住,拉肚子?半夜起来了好几次?
她想了想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她一夜都没有睡,耳边并没有听到半夜有人起来的声音呀?难道是她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没有注意?
揉了揉眉心,她也是对自己的怀疑无语了,这么小的事情瑾文有必要撒谎吗?
看了看卫生间的门,简优好心的去找药箱,找了两粒药放在桌上,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喊道:“瑾文,肚子好些没?我给你找了两粒药放在桌上了,一会别忘了吃啊!”
她说完便回了自己房间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瑾文还在卫生间洗漱,简优去厨房做了点早餐。
“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简优将烤好的面包放在桌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她有些疑惑她昨晚到底吃了什么东西竟然会腹泻的那么严重?她昨晚是和景遇一起吃的饭,难道景遇也是这样?
“我没事,已经好很多了!”瑾文淡淡一笑,撕下一块面包喂给怀里的泰迪吃着。
简优喝了一口牛奶,将止泻药放在她面前,笑了笑,“以防你一会再泻,还是吃点药保险一些!”
“没事了,为什么要吃药?”康瑾文喂着怀里的狗狗,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简优抿唇,“吃药……”顿了顿,她泄气的道:“算了,我一会给你带着点吧!”
说着将药收了起来。
吃完早餐,简优想起昨晚他们的事情,问道:“你们昨晚和那个黎总谈得怎么样?”
景遇没有给她打电话,她也不知道这事到底有几分成功。
康瑾文拿着包,走到玄关处换着鞋子,道:“我们失败了,他坚决要走法律程序,我们也没有办法,看来只能明天公堂上见了!”
简优一怔,神色顿时凝住,“真的一点也不讲情面?”
“你觉得有什么情面可讲?他觉得是我们欠他的钱,他是我们的债主,他怎么可能会给我们面子?”康瑾文嘲讽一笑。
深吸了一口气,简优沉思了一下,和康瑾文一起走出了公寓,边走边道:“有关这次景润的损失,我们各自都要承担责任的事情,你们有没有跟他提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