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优捏紧了手指,心底涌出一丝怒火。
“简小姐,我想您还是回去吧!再站在这里,我怕我会管不住我的客人!”他略有所指的看了看四周的人,大多是一些年轻的富家公子哥,和一些富家女,皆是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她。
简优神色黑沉,死死的瞪了一眼秃顶经理,握紧了手指,转身就要走。
眼前忽然伸出一只胳膊,正是刚刚吹口哨的年轻男子,顶着半黑半黄的头发,面容长得不丑,就是那笑,让她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你干什么?”她终于出声,语气有些冷。
男子站起来,高瘦的身子挡在简优面前,痞笑了一声,“你求他,倒不如求求本少爷,这么空手回去,是不是很失落?啧啧,这半张娇美的小脸,果真是让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的!”
极为轻浮的话说出来,立即引得周围人的尖叫声,他们纷纷起哄起来,吹着口哨大笑。
耳边的吵闹,让简优神色越来越冷,心里越来越寒,她抬手将围巾全部拉下,露出那张完整的面孔,反正都已经被羞辱至此,她若是在遮遮掩掩岂不是在自欺欺人?
冷笑一声,她微微扬起小巧的下巴,看着面前的男子,神色冷冽道:“让我求你?你知道姐姐在美国混的时候你还在干什么吗?你他妈以为自己老子有钱就了不起?在这里混吃等死就是你的本事?我就算是有再多的负面缠身,登上头条那也是我的本事,你这辈子就算靠你老子也不可能登上一次热搜吧?要不要姐姐帮你一次?”
众人还没从那张娇艳的小脸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女子几位犀利的嘲笑声,丝毫没有怯弱,临危不惧的神色让人惊诧。
前面男子显示被她说的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面色黑了一些,不屑的道:“美人,你这是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每个人的命就是这样,本少爷命好,一出生就是大富大贵,就算一辈子啥也不干也会比你躺在男人身下赚的多!怎么?要不要本少爷的钱?就你这张脸,陪本少爷一晚上,价钱你来开怎么样?”
男子有些贪婪的看着那张美丽的脸,白嫩柔软的肌肤让他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摸。
但是简优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在他说出前面那句话,她就已经忍到极点了,带他的爪子栖向自己,她手疾眼快的直接一把抓住,随后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简优直接丢出一张卡,嘲笑一声,“就你这张脸,卡里的钱,应该够买的了吧?”
趁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她揪住他的衣服,又狠狠甩了三个巴掌,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
“长着一副猥琐模样,还敢出来吓人?你妈没告诉那你要懂得尊老爱幼?”
“你以为自己很帅?还买我,你以为我不能拿钱砸死你?”
……
清脆的声音围观的人立即目瞪口呆,甚至忘记拿手机拍摄。
被打蒙的男子感觉面上火辣辣的痛,脑袋立即清醒过来,眼看着她的手掌再次落下,他整张脸立即阴沉如墨,一把抓住她手腕,阴狠的尖叫,“竟然敢打本少爷?贱女人,臭婊子,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真以为自己是清纯玉女,豪门千金?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压过,还给老子装清高是不是?”
“竟然敢打老子,也不看看这里有谁敢惹老子!”眼里闪过一丝阴毒,他抬手对着简优的小脸就狠狠抽去。
简优心里一跳,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气差距,让她无法挣开,眼看着来势汹汹的巴掌就要落在脸上,她的一只手连忙护住小腹,以防自己一会跌倒,眼睛闭上,咬牙承受。
“砰!”
“啊!”
想象的疼痛没有到来,简优却是听到一声巨响和一声惨叫,紧接着腰间猛然一紧,被一股温暖包裹。
“老子从来不知道在自己的地盘上还他妈的被欺负成这样!”玩味的笑声带着一丝凛冽的杀气,让简优立即睁开眼睛,当看见头顶陶斯远俊美的下巴,她微惊了一下。
“远哥?你怎么在这里?”简优心中一松,看着他。
陶斯远满是煞气的俊脸,回眸一笑,“宝贝儿,我昨天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这家酒店是咱们自己家的吗?”
自己家的?华悦酒楼是陶家的?
当陶斯远一出现,周围立即静了下来,所有人齐齐向后退了一步,这位华艺的老董,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况且四周都是些年轻的男女,皆是不由得胆怯了一些。
“董,董,董事长!”那个秃顶经理吓得双腿打颤,面色惨白的低下头。
他知道简优是陶氏认的义女,但是他一直都以为那不过是陶老夫人可怜一个女孩罢了,羞辱一下也不会有什么的,只是,他真是没有想到陶斯远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是没有想到,陶家会对这个女人如此疼爱,一时间恐惧涌入全身。
陶斯远唇角含笑,眼神却是一片冰冷,一脚狠狠他踹倒,骂道:“看你秃的一根毛都不剩,老子真以为你他妈的聪明绝顶呢,保安呢?把他给老子丢出去,要是谁再敢录用,就他妈的跟华艺作对!”
再次踹了一脚,他语气幽冷的道。
“不,不要啊,董事长,我错了,我知错了!”那秃顶经理脸如死灰对着,大声的哀求,须臾,慌张的转向简优,“简小姐,简小姐,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帮我求求情吧!”
“求你他妈的什么情?再不滚信不信老子弄死你?”陶斯远大声骂了一句,对着忙赶来保卫瞪眼,“愣着干什么?是不是老子也白养你们了?”
简优仰眸在陶斯远耳边低语道:“先不要赶走他,让人把他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我还有话要问!”
陶斯远神色变换了一下,对着保安吩咐了一声。
经理被处理走,众人大气不敢喘,陶斯远松开简优,嘴角的笑容更深,缓缓朝着躺在地上不敢动弹的男子走去。
“你小子很狂?”抬脚踢了踢他,陶斯远笑眯眯的道:“知道老子是谁吗?”
男子面容早已没了血色,颤抖着点点头,“知……知……知道,远哥!远哥,我错了,要是知道她的您的女人,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刚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