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优给他整理着,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外面某个被冷气包围的男人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
尤其是他刚刚听到那去送药的小护士回来给靳老回报的话,一张俊脸阴沉的恨不得立马冲进去将人拉出来。
靳老似乎也察觉了,不禁缓缓起身,看了一眼霍祁琛道:“霍总,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他也担心自己孙子见到那丫头会不会又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霍祁琛早就想进去了,一直忍而不发,如今听到他话,淡漠的点点头。
简优正在给他削水果,嘴里似乎说着什么,面上带着笑意。
门忽然被推开,简优一怔,手中的刀一抖,直接削到了手指。
“呀!”一阵刺痛,她下意识的低呼了一声,扔掉手中的刀子。
“小优!”靳城东焦急惊呼,无奈身子不能动弹。
霍祁琛见状,面色一沉,瞬间快步走到她面前,不顾靳老和靳城东在场,直接拿起旁边桌上的消毒棉敷在伤口上,沉声骂道:“你还能做什么?不能做就不要逞能,只会给人添麻烦!”
简优很想反驳,还不是因为他的出现,让她猛然想起他还在外面,所以次才会吓了一跳,但是此时只能乖乖保持沉默。
一连换了几个消毒棉,血才止住了一些,外面闻讯跑过来的小护士,急忙上前,“先生,我来吧!”
“不用!”霍祁琛头也不抬,看了看她端过来的药箱,自顾的拿起里面的东西,熟练的给她上药包扎,动作小心却又不拖泥带水,让简优看的一愣一愣的,甚至忘记了疼痛。
他怎么那么熟练?要说靳城东熟悉这些事情她还觉得正常,但是他一个商业的老板,难道经常受伤?这又不免让她想到他贩卖军火的事情,心中不禁不安了一下,国外不比中国,枪林弹雨是经常的事。
“痛不痛?”包扎好,霍祁琛捏了捏她的手指,抬眸看她。
“嘶~”简优低呼一声,忙抽回手,瞪他,“被你捏着你说痛不痛?”
“哼,还知道痛,看起来不傻!”他冷哼一声。
简优一噎,闭上嘴。
床上的靳城东在霍祁琛冲进来的时候,就似乎猜到了什么,以爷爷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她再过来见他的,而能说服爷爷的人,估计也就霍祁琛了。
想通了,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失落,他苦涩的抿了抿唇,须臾,轻声道:“小优,没事吧?”
恍然想起房中还有人,简优忙回眸看他,傻笑一声,“没事,一点点小伤而已!”
好尴尬,她有些郁闷的抬眸看了一眼霍祁琛,再过一会她就走了,他这个时候进来干嘛?真是让人尴尬至极,靳城东可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和霍祁琛之间全部事情的人,甚至宝宝的事情,而有些事霍祁琛自己都不知道,她心里不禁有些担忧靳城东会说漏嘴。
而在霍祁琛眼里,她那个不满的眼神就好似在说他刚刚进来打扰了两人之间的好事,这样一想,神色倏然更冷了一分,连呼出的气息都让人感觉压抑。
简优眸光闪了闪,有些不明白他又是怎么了。
“霍总,好久不见!”靳城东微笑着伸出了自己完好的手臂。
霍祁琛深沉的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却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靳首长,好久不见!”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个同样非常优秀的男人此时这样相见,气氛不免有些怪异,除了上次圣诞节两人匆忙打了一次招呼,这次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一个淡然深沉,一个冷冽强势,都让人看不透,四目相对,似乎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简优只觉浑身都很不舒服,心中还有些紧张,生怕靳城东一张口说出什么事来,忙干笑道:“城东,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改日我再过来看你!我们先走了!”
说完她扯了扯霍祁琛的袖子,提醒他该放手了,不然还会让人误会他们俩有什么呢。
霍祁琛优雅的抽回手,却没有自然垂下,而是直接落在了简优的腰间,浅浅勾了勾唇,客气道:“靳首长好生休养,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我说,霍氏会尽一切办法给你请来最好的医生,祝你早日康复!”
他顿了一下,忽然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淡然补充了一句,“毕竟,我也不想看着她整日自责的样子!”
简优身子一僵,面色有些难看,他这是在干什么?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他干嘛还要让人误会?
靳城东笑容不变,淡淡的看着霍祁琛,“谢谢霍总的美意,我会的,我不会让她有心理负担的!”
简优一急,不禁唤了一声,“城东……”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霍祁琛直接打断简优要说的话就,转身对着靳老点点头,揽着她直直的离开。
“喂!”简优低呼,秀眉紧皱,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霍祁琛的力量太大,直接强硬的将她拉了出去。
知道声音消失,靳城东的视线还留在门口,微微有些失神。
靳老看了他一眼,不由叹了一口气,“你也看见了吧!你插足不进去的,放手吧,对你们俩都好,这世间好女孩多得是,爷爷会再给你找的!”
靳城东沉痛了闭了闭眸子,眸光失落,苦涩一笑,“爷爷,当年奶奶去世时,您是什么心情?就好像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激起你的精神,想忘记,谈何容易?”
即使他在蒙古那么多天,脑中也是时时刻刻的想起她,他以为听到她说明了一切,自己不甘心也能释怀,可是当刚刚睁眼的瞬间再次看见她,心里的情绪再次颠覆一切,甚至一刹那让他再想挽留一次。
靳老有些触动的看着孙子,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孙子不仅在军人的心性上面像他,连这点也与他如此相像,这该是高兴还是嘲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