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管玉京这个样子,明显还是个清倌人。如果要是沈墨真想“挂衣服”,他还要在这里大排宴席,大大的热闹一场。其中的手续繁复,跟真正的结婚其实也差不了太多。
这里面更是牵扯到给不少帮忙人的打赏,其中给李妈妈的身价银子,那就更是不在少数。
所以李妈妈刚才的这句话是意在劝告管玉京,千万别稀里糊涂的就把身子给了沈墨。而这个女孩儿的回答竟然也分外犀利,让沈墨都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等到李妈妈走后,管玉京吩咐小丫头打过面汤来,给沈墨净面洗手。又亲自端过温茶水来给他漱了口。
在这之后,她把丫鬟打发出去,坐在椅子里嘴角含笑的看着沈墨,真是越看越喜欢。
说实话,这世上称得上才子的人不少,但是有沈墨这种才华的人,却是当世绝无仅有。
却偏偏在上次接触中,管玉京还发现这位沈墨沈郎君,跟平时的那些才子也是大不一样。这个年轻人沉稳老练,完全没有一般才子的恃才傲物,或者是生疏于世事人情的样子。在管姑娘看起来,沈墨反倒比她接触过的那些高层官员,在气度和情商上面都还要高出得多。这就难怪这个小郎君年
纪轻轻就成了五品大员!
沈墨坐在那里看着管玉京。他倒是对这娘俩把他的事弄的清清楚楚,丝毫都没有觉得意外。丰乐楼这种最高级的秦楼楚馆,一向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高层的官员在这里应酬往还、密谈商榷。所以这些姑娘们对于官场上的人情和规则,甚至比一些下级官员们都要精通和熟悉
。
上次龙璃儿在这里把他写的那首词一语道破,直接就把他的姓名暴露了出来。以李妈妈和管玉京打探消息的水准,想要把他这位豪客的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过人家能够去打听你,这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儿。毕竟姑娘有了解你的兴趣,这是人家女孩对你的看重。
而李妈妈打听他的消息虽然是为了他的银钱,但这毕竟也能算是一种成功的标志。
此刻,沈墨的目光中带着微微的笑意,却很有些肆无忌惮的意味,把个管玉京姑娘看得满脸羞红。
正当姑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就听沈墨笑着对她问道:“姑娘可知道,沈某今天所为何来?”
“妾身不知,还请沈相公明示,”只见管玉京羞怯地低头说道。
实不相瞒,只见沈墨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上次一见姑娘之后,在下对姑娘便是爱慕难舍,眼看着便熬不住了,因此今天是特来……窃玉偷香的!”
管玉京听沈墨这么一说,顿时就是一愣。
然后随即就见这位姑娘用袍袖掩着樱唇笑道:“既是相公来意如此坚决,想必不得了手,是决计不肯回去的。”
“到这里来的男子,十个里头倒有十个心里都这么想过。但是真敢这么做的,妾身还是头一遭碰到……难得沈相公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即是如此,妾身从了你又如何?”
原本青楼调笑、言语无忌,从古至今都是如此。管玉京也只当沈墨是开玩笑的,所以她才会对沈墨这么说。
毕竟男人就是真的想这么干,无论如何也没有开始行动之前,自己先说出来的道理。毕竟这不是什么东瀛漫画,招数使出来之前非要大喊一声招数的名字才行。
而且沈墨就是当真这么做了,自己是要真的挣扎呼救呢?还是假意半推半就一番?咱们这位管姑娘心里还真没拿定主意。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沈墨听见了管姑娘的话以后,却是立刻欢喜的拍案而起。
“难得管姑娘也是性情中人,”只见沈墨一面向她逼近,一面笑着说道:“既是如此,就请姑娘恕在下无礼了……”
“啊!”只见这个时候,管玉京发出了一声娇媚的惊呼……沈墨居然真的动手了!
“这个急色的家伙……”管玉京才羞愤的想道这里。沈墨的手已经搂到了她的脖子上。
就在下一个瞬间,只见沈墨的手指在姑娘的脖子上轻轻地一按,管姑娘的身子立刻就从椅子上软倒了下去,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然而就在与此同时,一个和管玉京一模一样的声音,居然在屋子里面猛然间响了起来!
“放开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呜……”
听这个声音,分明就是管玉京刚想要挣扎,但是她的嘴唇却猛然间被堵住的声音。
然而,此时的管玉京,却已经被沈墨在椅子上扶住了姿势,彻底昏过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玲珑有致的身影从床帐后面绕了出来。只见这个人,却是身着彩衣的龙璃儿!
只见这位姑娘一边走,一边用脚踢着凳子,模仿出管玉京姑娘还在挣扎时候发出的声音。龙璃儿此刻的小脸儿已经胀得通红,她一出来就狠狠地瞪了沈墨一眼。
“不要!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只见龙璃儿在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扑通”一声用力坐在床上,弄出了一个人被硬生生扔到床上的声音。
“你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只见沈墨一边说着台词,一边眉飞色舞地向着龙璃儿挑了挑眉毛。
然后,就见他的目光向四处打量了一下,从屋子里面四下翻找起来。
只见龙璃儿在床上把枕头被褥弄得呼呼直响,一边还用手拍着床帮。龙璃儿一边咬着嘴唇看着沈墨,一边气急败坏的说道:“不行!不行!你别碰我那里…唔……”
只见沈墨在四下里看了一圈,他轻手轻脚的搬开花盆之后,又挪开了花架。
在看了看后面的墙壁之后,他又转过头去,把旁边的梳妆台向外面拉出来了一些,朝着梳妆台后面的缝隙里看了一眼。“唔…好疼!你……别撕我衣服……”龙璃儿一边好奇的看着沈墨在那里找东西,一边顺手把锦绣的幔帐“呲!”的一声,撕开了一个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