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婚之夜差点儿出事之后,一方面陈雅对这事的确非常害怕,另一方面张旭也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年龄小了一点,所以也就一直没再碰她了。实在憋不住了,只是让她用嘴吹箫。现在听了吴梅香的话,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头顶是否真的会绿了。吴梅香可以来找自己,凭什么和吴梅香非常要好的陈雅不会找别的男人?如果真的如此,自己该怎么办?休了?在这个古代,说得容易,但这事实际上是非常不容易的。至少要压服陈雅背后的陈氏宗族势力才行。想到这儿,张旭不由得非常纠结来
以前,张旭以为中国古代女人是非常重视贞节,对丈夫非常忠诚的,会所谓从一而终的,但是现在,在基隆这个地方生活了这么久之后,据张旭所了解的情况是,这方面的男女大防也没有那么严厉。女人婚后偷一夜情的,与其他男人长期私通的,居然也是大有人在。当然,这些事情,是背着人,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至少也是不让丈夫知道的。或者丈夫们知道了,也是悄悄私了的,不声张的。女人出了轨被抓到,也没有受到那么严厉的惩罚。一般情况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出轨被丈夫发现,那个自觉吃了亏的丈夫,也会去找情夫的老婆玩还。如果对方没有老婆的,那就找上门去,挥舞拳头,教训对方一顿,互相之间打得头破血流。打完了,也就完了。以后见面不再说话,当作对方不存在。
当然了,愤怒的丈夫也会挥舞拳头教训自家老婆一顿的。反正这个时代即没有妇女权益保护法,也没有保护妇女的公益组织,用拳头教训自家老婆是男人天经地义的常识。不但老公有挥动拳头教训自家老婆的权力,甚至老公的兄弟,大伯子,小叔子都有这个权力。
当然也有女人被教训得狠了,跑回娘家哭诉的。张旭就见到过一位老丈人见到自家女儿脸青鼻肿,哭得委屈,就怒火中烧,于是带着自己四个儿子,跑到女婿家,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女婿痛打一顿,让那女婿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结果,那女儿又反过来,怪罪父亲和兄弟出手不分轻重的。这事在基隆这个缺乏娱乐的地方,成为公众娱乐事件,让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了好长时间。
至于说什么休妻,浸猪笼的事情,在基隆基本上好像是没有的。因为这儿的男人以前都很穷,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老婆,如果那样搞没了,以后也就不大可能再娶到一个。所有这儿的男人休妻的事,是死活不干的。这方面最极端的例子,就是那个在张旭的影响下,发明了扣子,开了时装厂的苏春桃的父母。苏春桃的父亲名叫苏志昆。但因为他长得非常矮瘦委琐,别人都叫他耗子昆。这耗子昆二十多年前就跟老婆闹不和,然后两夫妻居然闹得分了家,家里原有两间房子的,一人一间,分床而睡,分灶而食,经济上也各管各的了。原来有两个儿子的,长得也都跟耗子昆一模一样。但是他老婆在这之后,竟然又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这两个儿女长得就跟随耗子昆大不一样了。那个儿子身高在基隆这儿也只算是中等,但是身材非常地横向发展。力气也非常的大。而女儿苏春桃则身材高挑,比耗子昆高出一个头还多,还是个大难得的大美人。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儿女长得可一点也不像耗子昆。似乎只要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但耗子昆就是没有休妻,苏春桃也只管耗子昆叫爹,在族谱上,名正言顺地写着苏志昆的儿子,女儿等。每次苏春桃管耗子昆叫爹的时候,他还好像挺高兴的。这事让张旭着实觉得诡异古怪,无法理解。
……
昨夜吴梅香无意之间说了一句话,弄得张旭心里纠结,回想起来到基隆之后,如此种种乱七八糟的所见所闻,最后得出结论:自己要是不小心,尽心,还真的有可能被戴上绿帽子。因为从这儿整个社会大环境来看,陈雅要那么做,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心理道德压力。张旭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心里更加纠结了,弄得一夜在床上都翻来覆去地没睡好。第二天早上,真的不想起床了。
结果,陈雅早上起床之后,做好早饭,推开卧室门进来,很不高兴地说道:“喂,张旭,你怎么还不起床,今天又想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但是下一刻,看到张旭满脸疲惫,两眼血丝,陈雅吓了一跳,说道:“你怎么了?”转眼间,又生起气来,“你昨晚和吴梅香折腾多久?难道一整夜,弄成这样子?也不节制一点,你不要命了?”
张旭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昨晚没睡好。”看了一下陈雅,张旭又问道:“陈雅,你为什么要把吴梅香推给我,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吃醋?还是一点也不在乎我,可以随意把我送给别的女人?”
陈雅摇头道:“胡说,我怎么不在乎你了?怎么可能会把你随便送给别的女人?只是吴梅香来求过我几次了,黄伟也都来求过我了。她是我自小极要好的姊妹,极想要一个儿子,面子上推不过,只好答应了。要是别人,我怎么可能答应?”
张旭觉默了一会儿,问道:“陈雅,我们除了新婚那一夜,我一直没碰你,你有没有抱怨,觉得我冷落了你。”
陈雅摇摇头,说道:“没有啊,是你自己说的。说我太小了,还弄了个什么君子约定,说在我十八岁之前,不再碰我了。哼,你这个大坏蛋,大色狼。你倒是不碰我了,但却总让我用嘴巴,弄得我一想就恶心想吐。”
张旭被陈雅这么一说,心中也泛起了一种羞愧的感觉。唉,我这弄得什么事啊?连忙一伸手抱住了她,转移话题道:“那你现在有没有想那事?”
陈雅被抱住,浑身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连忙推开他道:“你这个大色狼,大清早要干什么?干那事你们男人是爽死了,但我们女人却会很痛的。你说了十八岁就十八岁,现在你别碰我。”
张旭一呆,心想:难道新婚之夜自己笨手笨脚,真的弄得她那么痛,以至现在一想起来就害怕?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不碰,也是可以放心的。
想到这里,张旭换了一个话题:“陈雅,我和吴梅香做了那事,你不觉得自己吃亏了吗?”
陈雅想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你又不给她钱,又不养着她,我吃了什么亏?”
张旭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又问道:“那要是黄伟觉得自己吃了亏,也要和你做那事,那你人怎么办?”
陈雅听了一话一愣,歪着头打量了张旭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早上说来说去说了半天,就想问这话吧?这事是吴梅香自己找上门的,黄伟自己都知道的,还来求过我呢。也好意思找上门来说自己吃亏?要是真那样的话,你不会把他打出去么?现在这我们这个地方,你怎么也能够算得上是有钱有势了,他敢来惹你?你要是连黄伟都应付不了,那还有什么用?哼,就算你没用了,那黄伟敢来,我也会一脚把他踹飞。黄伟那样的男人,又比不上你,没你有本事,谁希罕啊?”
张旭听了陈雅这一番话,不由得有此不舒服:“比不上我的,你是不会希罕。那要是见到比我厉害,比我有本事的呢?你就觉很希罕了是吧?”
陈雅一听这话,不由得恼了:“你发烧了,吃错药了是吧?是啊,我见到比你厉害的,比你有本事的,我肯定就希罕,肯定给你戴上绿帽子,见一个,戴一个,戴上一百个,一片绿油油的,很漂亮!怎么样?你难道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