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保大十一年九月二十六日,南唐太子,南唐右相李弘冀正式从金陵出兵五万,直奔湖南,同一天,庆王李弘茂在泉州也领军出战南汉。而在契丹上京城,辽世宗耶律阮之子耶律景,在太后萧氏的支持下,强逼各部落首领拥护其登基,并且杀掉谋逆之臣耶律察割,为了巩固到手的权力,随即率军二十万,出兵幽州,郭荣所率之军与之在幽州城下展开决战!中原大地处处战火!
金陵城校场中,旗风猎猎,校场上空还凛冽着一股杀气,一个时辰前,这里有这五万的大军,虽然现在整个校场上空无一人,但是那股杀气还残留在空气当中,没有飘散!
李璟站在校场之中,旁边跟随着李进忠和钟馍,钟馍已经投靠了李璟,这在朝廷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有很多人猜测李弘冀不会善罢甘休,可是没有想到,李弘冀没有站出来说任何话,却始终保持着沉默,就连太子党人也保持着沉默,就是这种沉默让李璟害怕,因为李璟知道,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李弘冀显然是前者,李弘冀这次忍着主要出是出兵湖南的事情,等着湖南事情一定,那么回过头来就会收拾钟馍,给李璟一个下马威,给那些正处于摇摆的太子党们一个警钟,杀鸡儆猴!不过钟馍到不怕,因为他知道李弘冀这次湖南肯定保不住,再加上到时候只要在金陵官场的清理,那么李弘冀是败军之将,就算他回到京师,怎么能与皇上李璟想抗衡,再说,到时候还有赵王李景达和庆王李弘茂这些地方诸侯回京,到时候三方势力角逐,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不过在钟馍看来,李弘冀已经完了!
李璟皱着眉头,看着那猎猎的战旗,刚才军中的那种气势还萦绕在脑海中,钟馍知道李璟的想法,于是上前说道:“陛下,李弘冀这是百战之师,当然有这样的气势,这次湖南胜利以后,陛下可以调林将军的精锐之师驻守金陵,这样一来,有精兵防护,陛下当可高枕无忧!”李璟点了点头说道:“那出使滁州的人已经走了吗?”钟馍赶紧说道:“就在刚才李弘冀誓师的时候,已经出发了!”“恩,姚凤那里没有什么问题,他是皇弟的人,关键是那滁州知府冯延鲁,冯延鲁是个小人,当年要不是他靠出卖自己的兄长冯延巳,也不会活到今日,哎!朕怕他刁难啊!”
“陛下请放心,既然冯延鲁是个小人,那么他就会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再说军权在姚凤手中,要是冯延鲁敢反对,掣肘的话,那么就让姚凤将此人除掉,再选派我们的人,这冯延鲁当年得罪了很多人,这几年要不是投靠庆王,他早就没命了,况且他在滁州,是齐王殿下的地盘,孰轻孰重,他明白的!”“恩,这件事,你就去跟进,等到滁州兵到了京城,我们就可以行动了!”“是,陛下!微臣一定将此事办好!”钟馍赶紧说道,李璟看着钟馍的效忠,微微点了点头,这几日钟馍的表现,李璟看在眼中,此人还真是一个能人,识时务,看来此人是要好好的笼络一番!
“朕决定将在改组的相制当中,给你一个名额,你就以大理寺卿的身份进入政事堂,执政事笔!”钟馍一听,这可是他多年来的愿望,他投靠李弘冀,在李弘冀那里做牛做马,他都是想能够成为宰相,今日,李璟当着他的面,给他允诺,将来政事堂改组,他将为宰相,虽然不是右相,或者是左相,但是现在政事笔轮流,对于这些不管是左相还是右相这些都是一样的,钟馍赶紧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微臣多谢陛下,陛下的厚恩,微臣定当铭记于心!誓师效忠陛下!”
李璟示意李进忠将其扶起来,笑着说道:“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动不动就哭鼻子,哎!”“陛下,臣是感动的!”李璟长叹一口气道:“朕知道一直以来,你就想当上宰相,所以你投靠李弘冀!”说道这里,李璟紧盯着钟馍,钟馍已经是脸色发白,李璟继续说道:“你放心,朕既然说不追究了,就不会追究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为朕办事,你效忠朕,朕绝对不会负你,说不定有一天,你一定会坐上大唐右相的位置!”这就是赤,裸,裸的拉拢了,钟馍重重的点了点头!
二人沿着这校场慢慢的走着,一起谈论朝廷的大事,有些事情对于李璟来说,李璟还是有些不放心李景遂,尤其是针对李弘茂的,毕竟李景遂和李弘茂走的实在是太近了!李璟负手在后,看着猎猎的龙旗,说道:“朕这几日仔细的看了一下你的奏折,对于李弘茂的部分,你却寥寥几笔,这到底是为什么?”钟馍一听,知道这李璟绕来绕去始终会问这样的事情,不过今日还好,李景遂没有在身边,也许,陛下也清楚,于是说道:“臣知道齐王殿下跟李弘茂两个人关系太好,臣怕说的太多,将来不利于实行!”李璟也点了点头道:“你的顾忌是应该的,现在是非常时期,就应该非常对待,况且李弘茂是朕对付李弘冀的关键人物,只有他们相斗,朕才能有机会从中渔利!”钟馍说道:“陛下不光要防备李弘茂,还应防备赵王李景达!”“他?”李璟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李璟才说道:“你说的对,这赵王一直在洪州,行事非常低调,就是因为这种低调,让朕查不出任何的问题,这份心机就很可怕,不过朕这次把他们全部都弄回来,都在朕的眼皮底下,朕就不相信,再厉害的狐狸他也有打盹的时候,朕就不信他能瞒得住朕!”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李璟这才说道:“你好像是有几年没有进宫去看看皇后了,这样吧中午一起紫宸殿用膳,你们姐弟两个也好好的聚聚,外人都没有隔夜的仇,更何况是姐弟呢?有什么过不去的!”钟馍一听,知道这是皇帝在笼络自己,于是赶紧说道:“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