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官员见李弘茂领了御史台的职位,虽然是御史中丞,但是其权利很大,他的上面虽然有御史大夫,但是一般都是虚领职位,根本没有实授,所以实际上御史中丞就是御史台的上官,再说,李弘茂的爵位是庆王,并且还掌管着京城的禁卫军,在满朝文武百官的眼中。李弘茂现在是和李弘冀成了等同人物。
李进忠见李弘茂等领了圣旨,赶紧退下,只听见李璟一声轻轻地“吭!”李进忠知道李璟累了想要退朝了,这是满朝文武都明白的一个规律,没有人去打破这个规律,也不敢去打破,除非有紧急的事情。李进忠刚要撤着嗓子高喊:“退朝!”突然一声不太和谐的声音出现了,“皇上,臣弟有本要奏!”这一声不太和谐的声音,惊住了满朝文武,由于今日早上的事情,众人都已经遗忘了这个国之储君,冯党的效忠人物,毕竟早上的焦点是李弘茂,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众人当时的眼睛里也只有李弘茂,所以就忽略了其中的皇太弟李景遂。李璟有些不耐烦,对于这个弟弟,自己是非常清楚地,胆小,懦弱,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立他为储君,可是今日正是自己心烦的时候,并且有可能他也牵涉其中的时候,他却主动站了出来,使自己成为了今日早朝的再一亮点。
李璟不耐烦的说道:“皇太弟有事情要奏吗?”李景遂紧了紧衣服,在大殿中站定,说道:“臣弟,向皇上请罪!”说完就跪了下来,众大臣一惊!李景遂身为皇太弟,按理说他不用向李璟下跪的,可是今日竟然如此,想必,众人都不自觉地看向了李弘茂。李弘茂虽然心中早已经起了波澜,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眼观鼻,口观心,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李璟心中有些气闷,本来就是怕这件事情,闹的无法收拾,才想要退朝,而现在却被李景遂打乱了,于是李璟说的:“你何罪之有?快扶皇太弟起来!”李进忠赶紧下了玉阶,想要扶起李景遂,李景遂挥手制止了李进忠道:“皇上,今日发生冯延巳谋逆一事,臣弟难辞其咎,臣弟请求处罚!”李璟道:“冯延巳不识好歹,竟敢谋逆,与你何干?”“皇上,冯延巳平日和臣弟走的很近,再说听闻冯延巳谋逆是想让臣弟即位,此事怎么和臣弟无关?”众人大惊,原来竟然有这等事情,可是为何刚才庆王殿下在回禀此事的时候不提及?李璟真想上前给自己这个傻兄弟一耳光,自己想将他拉出漩涡,可是他却拼命地想自己钻进去!李弘茂听见李景遂如此之说,心中暗暗地好笑,众人都以为李景遂笨,却没有多少人真正的了解李景遂,此人正是在挽救自己,如果当李弘茂到时候查出这件事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就被动了,而今日主动承担,到时候就算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旦牵涉到自己,自己也可以说是陷害,毕竟他早已经说明了此事,向皇上请过罪了,再说从今日的情形来说,李璟并不愿意将李景遂牵涉其中,这个李弘茂在早上去抓捕冯延巳的时候,都已经明白,李弘茂想李景遂可能也知道,所以在这个时候,选择了这个时机,将此事说了出来,就不怕以后有人拿此事作文章。
李璟见李弘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悦,于是大声说道:“二郎。你是御史中丞。并且是这件事情的处理者,你对此事非常的清楚,你对皇太弟的请罪一事,有何看法?”满朝文武都知道好戏快要开场了,大家都屏住呼吸,想听听李弘茂如何说。周宗一脸的坦然,唯有韩熙载一脸的紧张之色,李弘茂感到周遭都是火辣辣的眼光,于是上前说道:“对于刚才皇太弟的请罪说法,儿臣不敢苟同,冯延巳在我大唐做宰相多年,与之相近之人,多的无法胜数,难道他们都有罪吗?”李璟一听心中大喜,不过不敢表示在脸上,一脸严肃的说道:“那以二郎的意思呢?”李弘茂说道:“此事无法追究,希望皇太弟以后不要如此了!”李璟点了点头道:“皇太弟,对于刚才二郎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李景遂感激的向李弘茂点头微笑。朝中一些有些明白的大臣,都知道这是三人的表演,心中不免都有了些想法,不过这是不足以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