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政府工作报告让人有些昏昏欲睡,更不要说已经被酒色耗费了大量精力的李璟了,李璟此时已经精神萎靡着,眼角低垂,微微打着呼噜。
是的李璟太累了,这些都缘取于最近新纳的一个妃子,此人被封为良妃,据说跟已经逝去的珍妃娘娘极为相识,皇帝极为宠爱,每日都夜宿于此,夜夜笙歌,通宵达旦,要说这新晋的良妃也极为有手段,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奇技淫巧之物,两人总是整日整夜的研究,让皇帝舍不得离去,醉心与性事当中。这种事情不要说是一个早就被国事,家事,天下事弄得心力憔悴的老皇帝李璟,就是身强体壮的壮年,也经不起夜夜性事。
在众人都要昏昏欲睡的情况下,周宗冗长的折子念完了,他将折子一合,躬身道:“陛下,臣对大唐保大十一年的朝廷政事已经总结完毕,望陛下垂询!”而此时的李璟已经与周宗的同宗兄弟相会去了,见上面没有说话,众人将头抬起来,只见皇帝李璟已经双眼紧闭,歪坐在龙椅上,众人一脸的惊讶,原本以为自己昏昏欲睡都已经有些过了,没有想到大唐的皇帝竟然在龙椅上睡觉了。
周宗也是一脸的愠色,毕竟这是自己用心血完成的总结,不过他也无可奈何,因为这上面的东西都是些题中应有之意,所以大家也就没有多少的兴趣,而最终产生兴趣的还是那些台下的东西,他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在李璟身后的李静忠见皇帝没有说话,而众位大臣看向皇帝的时候还有一脸的笑意和惊讶,唯独朝廷上的几个大佬脸上让人琢磨不透。他已经知道肯定是皇上在龙椅上睡着了,于是赶紧小声的提醒道:“陛下,陛下”“嗯?退朝了吗?”李璟猛然的睁开眼睛,嘟哝着道,声音虽然小,但是站在前面的几位还是听见了,太子李弘冀是一脸的不屑,冷笑不言,而齐王李景遂则是满脸的愤怒之色了,只有赵王李景达和庆王李弘茂二人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李静忠听闻李璟的话,那个汗啊,于是赶紧小声的说道:“陛下,周相已经作完报告了,只等着陛下发话了!”李璟看了一眼站在玉阶之下的周宗,双手举着折子,躬身向自己行礼,于是自己坐直了身子,睥睨着玉阶之下的众臣,说道:“拿上来!”
李静忠赶紧走下玉阶将周宗的折子取回交给李璟,李璟看了一眼折子,将其合上道:“周相辛苦了,朕很欣慰啊,今年大唐发生了几件大事,长江水灾,湖南之变,这两件大事,让朕心力憔悴,幸好庆王获得南汉大捷,为我大唐开疆拓土,实乃我大唐之功第一人也!来啊,给庆王搬个御墩来,以后上朝庆王就不要站着了,御前赐座!”此言一出,满堂皆然。
太子李弘冀一脸的怒色,赵王李景达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唯独只有齐王李景遂是一脸的心急,这是朝堂大佬脸上的神色,都暗自被李璟捕捉在眼中,李璟在扫视了一眼众臣,只见众臣脸色各异,有高兴的,有羡慕的,有愤恨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当然也有一脸漠不关己的,这些是朝堂之上众人的脸色,而我们的当事人李弘茂此时却已经是怒火中烧了,不过李弘茂早已经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即使心中再是不悦,脸上也云淡风轻,他知道这是皇帝李璟的离间之计,也是挑起的纷争,看似一个赏赐,一个荣宠,实际上一颗毒药,因为不论及实力,站在朝堂上的大佬有四个,一个是齐王李景遂,赵王李景达,太子李弘冀,庆王李弘茂,而这四个人当中,实力最大的是自己,可是论朝堂实力他却是最差的。
齐王李景遂对李弘茂当然是极好的,李弘茂当然不会担心,但是其他二人,就不是这样了,太子李弘冀,两人已经多次交手,已经到了你死我活之地了,而赵王李景达虽然明面上没有对自己表现出不满,但是李弘茂知道不叫的狗才是最狠的!要是自己每日早朝坐在御墩上,那么自己不用做什么事情了,每日都会去应付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了。
李弘茂暗自将自己的怒气压下,向前迈了一步,躬身道:“儿臣多谢父皇赏赐!”李璟见李弘茂应下,心中一阵欢喜,可是还顾不得高兴,就听见李弘茂说道:“不过,儿臣年少体壮,暂时用不上,再说儿臣身为皇子,为国开疆拓土,这实乃是本分,也是父皇之功,故儿臣万万不敢受此殊荣!”
李弘茂此话,有理有序有节,让李璟无话可说,他看了一眼李弘茂,见李弘茂也是一脸诚恳的看着他,他心中有些烦躁,这是良妃给自己出的一个主意,是让朝中的几位自己窝里斗,而自己从中渔利,可是没有想到,这李弘茂竟然不上当,李璟心烦意乱的将手一摆道:“既然庆王不受,那就免了吧!但是有功不赏,说不过去,这样吧,赏赐你绫罗绸缎百匹,黄金千两!”“儿臣谢父皇!”
一场赏赐大戏刚刚落幕,另一场赏赐大戏就要开幕了,见李弘茂已经接下赏赐,李璟笑道:“今年庆王是拔了头筹,不过众位爱卿也不可忽略了另一个人,那就是朕的林虎子,此人骁勇善战,在湖南干的很不错,要不是上次高保融那个强盗,说不定众位爱卿我们一起就喝上了庆功酒了!”李璟在上面洋洋得意说辞,下面的大臣心中已经咋开了锅了,湖南之战,提起来是打着朝廷的脸,本来已经拿下了湖南,属于大唐之国土,可是由于朝廷用人不当,不光失去了湖南,还损失了二十万大军,而尽管后来林仁肇出兵湖南,干的不错,但是那也是平叛,怎么能与开疆拓土的庆王相比,而此时皇帝提及此事,显而要堪比庆王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