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滁州河上发生刺杀事件的时候,李弘冀正在挖空心思想要弄死自己的弟弟李弘茂,虽然李弘茂一路行进颇为保密,但是作为自己这个有心人,还是知道的,他知道李弘茂这一路上虽然说巡视江北十四州,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在路上游玩,根本就没有去在意这些东西,而那些安抚冯党之人的事情都交给了冯延鲁去做,可是他对于这个弟弟的了解,虽然知道以前他比较贪玩,但是最近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杀伐果断,将冯党一举铲除,并且还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竟然还跟皇太弟一起合谋,看来此人的野心不小,那么这次去江北之行,虽然自己知道他是想去追查自己的把柄,但是,自己已经命那刘彦昌秘密处置了那接头之人,就算是他查出来是自己干的,那又如何,根本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因为没有证据。可是李弘茂却没有去查这件事,而是混迹于那些贱民之中,这样本来自己感到并不可怕,但是却为什么心中那么不踏实呢?难道他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看来一定是这样,如果不这样,他怎么和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相配呢?李弘冀想到这里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只见一名侍从赶紧跑来听命,李弘冀大声说道:“快点将恩师和钟大人一起请来,要快!”那侍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命人飞快去请二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韩锡载和钟谟都慌忙的赶了过来,李弘冀一见二人就说道:“这次李弘茂出行滁州,我还是不放心,你看他虽然现在吊儿郎当的,但是越是这样,越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他已经掌握了我们的事情,如果这件事被父皇知道了,那我这太子之位肯定会不保了!”韩锡载一听,问道:“王爷在滁州做了哪些事情,老夫怎么不知道?”李弘冀这才知道这件事情是瞒着韩锡载做的,一时忘了,弄出了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赶紧使眼色让钟谟来说这个事情,于是钟谟就将此事一一说出,韩锡载听完此事,大怒道:“混账,这个主意是谁出的?王爷你真该将出这个主意的杀了!”李弘冀一听颇感到愤怒,因为这个主意就是自己出的,现在这韩锡载大骂,不是在骂自己吗?自己长这么大只是被自己的父皇骂过,哪还受过这等鸟气,于是一掌将面前的桌子劈碎,大怒道:“这主意是本王出的,恩师要待怎样?”李弘冀的这一行为让屋中的二人大惊,韩锡载更气得说不出话来,钟谟一见赶紧上前当起和事老,说道:“韩公,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出了,再去埋怨他人有何用处?不如想想如何补救!”韩锡载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我只是恨,就算是再缺钱,也不能如此做啊,此事实属于通敌卖国啊,王爷,你是大唐的皇子,这大唐本来就是你家的,你这样不是帮助外人挖自己的基业,断送着自己的江山吗?”李弘冀一听,韩锡载虽然说的很对,但是这个时候还要指责自己,正准备要发怒,只见钟谟摇了摇头,李弘冀按捺住心中怒火,说道:“那恩师,现在这件事情如何补救?”韩锡载看了一眼李弘冀,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说道:“算了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出了,补救是没有办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派一个可靠的人过去,将这些钱藏起来,免得被李弘茂所得,至于那个刘彦昌嘛,为今之计,就只有丢车保帅了!”钟谟一听,赶紧说道:“事情尽然到了这一步了吗?”李弘冀也随声附和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韩锡载看了一眼二人说道:“你们觉得李弘茂此次出去就是去玩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李弘茂的虎贲军,现在在京城中只有四五百人,而李弘茂的直属卫队根本就没有在他的身边,难道你们觉得这些兵马都出去玩了,还是放大假了?”这时李弘冀才觉得一开始就应该想到的,太大意了。韩锡载说道:“现在赶紧派一个可靠的人赶过去,秘密将钱藏起来,不过这件事一定要机密,并且越快越好!”李弘冀虽然比较反感韩锡载的语气,但是还是认为韩锡载说的正是此理,于是赶紧传令让李德明拿着自己的手谕,赶过去,这样就算保不住刘彦昌,但是最起码那么多的钱可以保住!韩锡载见今日的事情已经解决,不愿意在此多待,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