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姑娘对着志敏说,要不要再从新点一次给你唱?志敏说不要,来个「女人花」。
接下来,志敏就唱了「女人花」,「隐形的翅膀」。唱得不太好听,但结束还是有稀稀拉拉礼节xìng的掌声。
唱罢,一下子没人唱,KTV里男人正好乘机和身边姑娘说笑**,姑娘们大都开心地笑,志敏想(真的假的呀?)又一想(管他真的假的,现在人活得比较累,有片刻开心也好的。)回头看姑娘,姑娘朝他看,手中手机递过来,说你看这什么动物?没看见过。
志敏一看,是一刺猬,灰sè的,就说是刺猬,姑娘说刺猬长这样?怪了。志敏说怎样怪?姑娘说刺猬不都是黑sè的吗?怎么变这种颜sè?志敏说大概变种了,姑娘说噢,似乎明白了。志敏又说你四川话说两句听听。
姑娘说你要听什么话,志敏说吃饭说说看,姑娘就说吃饭,四川音的,志敏听不大懂。
这时姑娘手机响了,姑娘就拿手机按来按去,有一男人声音响起,叽里咕噜,志敏听不懂,一会儿声音停了,姑娘朝志敏笑笑,蛮友好,手机递过来,上面按一下,大概**,这男人声音又响起了,姑娘说你听听他在说什么,志敏凑耳过去听,不懂,说,不懂,姑娘笑笑,声音蛮嗲说他在骂人,志敏说真的骂人?姑娘说他是说当地口头语,志敏说噢,想问(是不是你男朋友)又一想算了(不熟,不要瞎问,做人要讲品味,该问问,不该问不问。)
这时,歌声又响起了,「传奇」,姑娘手机台前一放,脸凑志敏耳边说,我去换下衣服,志敏点头,姑娘去了。
一会儿,来了,裙子比先前漂亮,有点花,肩披一纱巾,志敏身边坐,凑过来说我们再玩骰子好不好?志敏童心起想(玩就玩一歇。)就点头,双脚皮鞋中脱出,拿过玩具来,腿沙发上一盘,两粒骰子前面一放,缸合骰子上,眼看姑娘。
姑娘见了,伸手也拿来合上,两人一同摇,一起翻,志敏七点,姑娘三点,姑娘看了一笑,伸手酒杯去,志敏伸手摇一摇,意思别喝。
两人就沙发上,合一合,摇一摇,看看输赢,乐一乐,笑一笑。
志敏仿佛回到童年,泥地上挖洞打弹子,进了一洞又一洞,似乎没有忧愁。
(人似乎真的是单纯一点比较开心,但这单纯真的是单纯吗?没钱能行吗?人哪。。。)志敏习惯xìng多愁善感心又起。
这时,歌声又停了,一歇,耳边响起声音,来,摸一个,亲一个,抱一个。
志敏看看姑娘,姑娘瞧瞧志敏,志敏暗好笑(又在轧我苗头了。)手继续摇,姑娘也继续摇,翻,一同乐。
歌声停了又响起,响起又停了,志敏骰子也摇累了,停了,大家又开始说笑。
对面葛军搂着身边姑娘亲亲说,相识就是缘分。志敏听了,手指葛军,对身旁姑娘说,这样的话你听过多少次了?
姑娘看看志敏,疑惑说不懂。
志敏说,难道你没有听见过别人对你说相识就是缘分吗?
姑娘说,没听过。
志敏说,这样说来你干这活时间不长吗?
姑娘说,也有一段时间了。
(难道踫到的都我这样的笨蛋?这样的话都不会说?)志敏搞不懂了,又说,你们这些姐妹关系怎样?说着手指向包厢内姑娘兜一圈。
姑娘说表面蛮好的,志敏说有没有竞争?姑娘说肯定有。
(嗯?有故事的?将来啥辰光有空也写写。。。叫伊留个电话号码。)志敏有些感兴趣,又一想(算了,以为我动伊脑筋。。。这种地方,不必当真。)一瞧姑娘眼,大眼,血丝蛮多。
又起怜惜心说,你好像很累了,眼睛通红。姑娘幽幽说,昨天睡得少了。
这时,葛军起身发钱了,身边姑娘先发,接下来点歌姑娘,再过来志敏身边姑娘,葛军左手抽右手钱,塞向姑娘,志敏看似乎三百,葛军又左手抽右手钱,递向志敏左身边姑娘,志敏看清楚二百。
又发一个,葛军咕声起,噫?怎么少了一百?明明一千二,六个每人二百,谁多拿一百?
包厢里没人应,志敏看看身边姑娘,姑娘瞧瞧志敏,两人不响,葛军自己也吃不准多给谁了,瞎问,问到志敏身边姑娘,姑娘说没拿,葛军说怪了,走向门外,大概结账去。
葛军身影消失门后,志敏轻声问姑娘,他给你三百?姑娘点点头,志敏说你不要响,拿好!姑娘又点点头。
包厢里没人唱歌了,都说笑,志敏想(差不多了。)拿手机看,十一点七分(嗯,跟伊打个招呼,再回。)
写:也许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递给姑娘看,姑娘看了有点愣,似乎不解,就又手动手机面,写:你再过来,不是又见到了
志敏看了写:一般不来的
姑娘看了点点头。
志敏又写:也许我会记住你的
姑娘看了打量志敏下,似乎疑惑,写:为什么?
志敏写:三十年前是一情种
姑娘看了吃吃笑,志敏也笑,写:没电了
意思再见,姑娘不笑了,志敏也不笑了。
葛军进门,大家起身,朝门外走,志敏朝姑娘看一眼,姑娘在和别人说话。
志敏和几个朋友说说话,再不看姑娘(也许伊想踫到一傻蛋,也许是一好人。。。有空来问问。)一起进电梯,下楼,出门,分手,回家。
回到家,上楼,妻子没睡,躺床上看电视,见志敏问,动手了没有?
志敏本来想说没有动手的,但转念一想(噫,我跟伊开开玩笑。)就说,手动了。妻子马上眼睛睁老大,志敏马上说,噢,我手拿话筒在唱歌。妻子说,不对吧,阿是人家手拿侬的话筒在唱歌?
(喔哟!)志敏马上笑了,说,侬只憨女人,想象力倒丰富的!
妻子也笑了。
志敏说,是有一个姑娘,我跟伊瞎谈谈,大家没有啥。妻子说,真的没有啥?志敏说,是没有啥。
妻子说,噢,晓得了,相信侬,冰箱里有西瓜的,侬阿要吃?
志敏说,肚皮不饿,不吃了,我要去洗澡去了,阿要侬来闻闻看,阿有怪味道?
妻子说,不要闻,顶多晒太阳。
志敏笑说,好的,现原形了,还是不相信我。
妻子也笑了说,快点!洗澡去!侬咯秃顶老头子,啥人要?有人要,我白送。
志敏笑说,好的,给侬折磨了快三十年了,漂亮小伙子弄成秃顶,现在讲这个闲话,看样子我是要到法院去告侬去了。
告我啥?妻子明知故问。
吸金犯!志敏大声说。
哈哈!妻子笑。
夫妻俩又开心了一回。
这样的吸金犯对话,夫妻俩估计说了无数次了,每每都很开心。晒太阳是指从前有一个人出去玩女人,结果得了xìng病,在自己家天台上光屁股晒裆部消毒的故事。
接下来,志敏下楼洗了澡,又上来夫妻俩说了会话,看了歇电视,睡了。
。。。。。。
黑面抄上老散文:爱:
爱,实在是一种感觉,人所有情感中最有价值的一种,然而却不是最zì?yóu的一种,它常常被压制,被管束,谁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觉得它不该有那么zì?yóu。
但是,它从来就喜欢zì?yóu,它来了不会通知你,走了也不叫嚷,总是悄无声息,悄悄地来,悄悄地去。
而它也只在人内心自然生成,绝不随叫随到,你叫它来,它不来,你不叫它来,它又常常不请自到,你想捏住它,它从你的指尖流走,你不想留它,它又常常会呆着不走了。
它实在是喜欢zì?yóu,在人们的心灵中zì?yóu地穿梭,纯洁的心灵它经常滞留,肮脏的身体一晃而过。
它因稀少而被盼望,因神秘而被研究,但它却是一种简单,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有它喜欢的zì?yóu的,纯纯的环境,很容易就会产生,带给你软软的,柔柔的,幸福的感觉。
于是,聪明的会变傻,小气的会变大方,刚强的会变温柔,它一走,一切就又回复原样。
它就是这样的zì?yóu自在,令人捉摸不透,但它却是我们的希望,我们活着的唯一理由。
爱!实在是天xìng属于zì?yóu的,它喜欢zì?yóu,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