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怒吼一声,冲了进去。
“皇……上……”小太监吓得噗通一声跪下磕头,“皇上饶命,不管奴才的事,是杨女官空虚寂寞,诱惑了奴才。”
杨涟漪从极乐之中回过神来,看到皇上,吓得脸色都白了,“皇上……”
“付一帆!将这两个狗东西给朕处以极刑!”皇上怒火攻心,恨不得这两个人从此在世界上消失。
他拂袖而去,不理会身后尖叫着的求饶和痛哭。
他无意识地在偌大的后宫中里乱转,此时才发现这后宫是如此的空荡,他连一个想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双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等他回过味时,已经走到慈宁宫。
像是被吸引,他冲了进去。
“感染了风寒,正病着,娘娘怕将病气过给皇上,还请皇上移驾。”浮萍说的惴惴不安,只觉得背脊都被冷汗浸湿了。
“皇后病了?有没有宣太医?”皇上没有注意自己被拦在门口,只问着浅忧的病情。
“回皇上的话,太医已经来过了。”浮云抢先开口,她垂着的头,故意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皇上的视线不由得腻在她的脖子上,漫不经心地说:“你这宫女挺伶俐,过来向朕汇报皇后的病情。”
“是。”浮云低眉顺眼地跟着皇上离开,浮萍对着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上辈子浮云通过禀告秋娘的身份,获得皇上的青睐。
这辈子,浮云想抱杨涟漪的大腿,可她死了。又没有方式能让皇上关注,只好另辟蹊径。
只是若让拓拔德昌知道浮云皇上,不知他会气成什么样。
浅忧觉得好笑,心情顿时变得好了很多。
她当然没有生病,只是不想见到皇上恶心做作的嘴脸罢了。
还说喜欢杨涟漪呢,在看到她和小太监混在一起,也不问个清楚,就把人给杀了。他收回喜欢的速度也太快了!
浅忧一直派人关注着皇上和浮云的动向,这次还是让浮云混到皇上跟前,却也没发生关系。
“听说皇上有那个意思,可浮云不干,只让皇上亲了一下,便娇羞地拒绝了。”浮萍凑在浅忧耳边小声禀告着。
她说的笼统,其实真实的画面让人羞死了!
浮云腻在皇上身边,让皇上上下其手,却牢牢护着最后一道防线,不让皇上得手。
还羞赧的拒绝,将皇上所有的兴致都挑起来了!格外的疼惜她!听说还要许诺她美人的位置,再临幸她!
浅忧差点没拍手叫好,浮云挺厉害啊,这一手欲拒还迎玩的妙!
“继续跟着,她会出宫的。”
果然不出浅忧预料,第二天,浮云就等不及去找拓拔德昌。
浅忧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便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后面。
浮云很慌张,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人。
她一看到拓拔德昌,便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不是让你不要轻易来找我?我在宫里受了委屈?”拓拔德昌格外的贝。
“德昌,你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浮云抬起泪迹斑斑的小脸,声音里满是委屈。
“到底怎么了?”拓拔德昌身体绷得死死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皇上……皇上他看上我了……”浮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大哭着,“我伺候着娘娘,他看到我,就想……我没答应……”
拓拔德昌紧扣浮云纤细肩膀的手指已经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表情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嗜血而又可怕,眸子里充斥着血一样的腥红,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够皇帝,我要你的命!”
浅忧趁着他们两人黏在一起的功夫,悄声向院子里面溜去。
按照上次查到的情况,拓拔德昌会将人带在身边,藏到背人的角落。
果然,她发现一处不起眼的房间和别的地方很不一样,耐心检查一番,找到一处暗室!
她连忙跑了进去,闻到空气中充斥的血腥味,紧张地心脏都提起来。
压抑逼仄的房间里,男人趴在角落的地上,双腿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浅忧心脏一疼,轻轻开口:“你……你还好吗?”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手指微微一动,仿佛耗尽所有的力气,慢悠悠地看了她一样。
对视的瞬间,她就看见他那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
是他,一定是他!
“我来救你了,你不要发出声音,我带你走,好不好?”浅忧柔声商量着,一点点接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浅忧在他身旁蹲下,拿起佩剑对着如婴儿手臂粗的铁链砍了下去。
“为什么?”男人望着她难过的侧脸,询问的声音因为太久没开口,嘶哑而难听。
щшш ⊙tt kan ⊙¢O 浅忧抿着双唇,寻思着怎样回答,才能让他相信,“我在梦里遇见了你,你相信吗?”
她望着他的眼睛,露出一抹笑,“梦中告诉我,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要找到你,你相信吗?”
“我知道我突然的出现,你一定觉得我不怀好意。可你相信我一次,配合我,在拓拔德昌找来之前,让我救你离开。”
浅忧目光坚定,凶狠地砸在铁链上,凭借着灵气,终于撬开。
她松了口气,不顾男人身上的脏污与恶臭,将他背起来。
两人才出了暗室,拓拔德昌冷厉的声音响起:“大胆,何人敢闯我的府邸!”
凌厉的掌风直袭浅忧的面门,她灵活地向后躲开,护着背上的男人,就算因为他导致行动缓慢,也没有将他放下。
“放下你背上的人,我还能放你一条活路!”浅忧蒙着面,拓拔德昌看不见她的脸,不确定他是不是拓拔彦淮的人。
“你做梦!”浅忧冷冷地喝道,抬腿踢向地上的石头。
她加了灵力进去,石头嗖嗖嗖地飞起,犀利地袭向拓拔德昌的命门!
天女散花的攻势,就算拓拔德昌武功了得,也无法全部躲开。
砰砰砰。
有几块砸中拓拔德昌的胸口,他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浅忧冷冷地望着他,那一眼之中含着划清关系的界线,似乎两人之间的联系就此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