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练功法,妄入邪派?”哪吒停下身来,听完李方宇的话,看着他那紧张无比,却又强作镇定,还挤出三分肃穆的脸,不由摇头失笑,喃喃道:“终究是个孩子啊,只呆在这山上,和另一群孩子们一起,再聪明的孩子,也还是那么不通世情,满怀天真啊!”
不管动不动,都是一脸汗珠不断的王德阳;躺在地上,俨然有进的气没出的气的贺子飞,都显然失去了战斗力,这种成果显然也大体上平了哪吒心中对他们的怒气,所以哪吒再看着眼珠乱转的李方宇时,心中暴戾的不免也小了几分,眼中的红芒也渐消淡。
可这李方宇外放的法宝,打架的心情手法,配着他们三人一直以来的相处关系,让哪吒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流云的事,他要占主谋,一来二去之下,哪吒还是决定,要给这个倒霉孩子,在一个在相对长的时间里,都深深记住的教训!
哪吒心中有所思,身便有其动,脚不离地,却似没了空间限制,倏然间直冲李方宇而去。
李方宇这边说完心中猜测,心中犹自惴惴,却见哪吒身形又动,心中便暗叫不好,便是以他如今实力,恍惚间也只见哪吒面无表情的脸转眼即至,同时手上一记掌刀便往他咽喉上打来,不由惊得冷汗直流,再想御使飞针,却显然已是晚了,同时运足力气一脚踢出,取了个两败俱伤之势。
“嘿嘿,好,好个李方宇!上打咽喉下撩阴,你倒是学的真快!”
哪吒轻笑一声,可面对着这明显有着撩阴色彩的一脚,也不得不暂避一下,身形说转就转,先前那雷霆万钧的掌刀,立马变成风轻云淡的一挥,丝毫不带烟火的闪避,躲开了这脚不说,犹自还有着开口调笑的力气。
可嘴上似褒似贬的说着,手上却是丝毫未见留情面,还是老一套的侧身闪避,右手由掌刀转变的虎爪,纯天然而生的“虎爪绝户手”,直指李方宇尚不知成长到何种程度的腰眼——显然也秉承着李方宇上一招所带来的思想方针!
李方宇这半天的打自然不是白挨的,贺子飞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哪还能和前人一样被解决,先前一脚走空,却是不忙不乱,左腿扎根,右脚立时变踢为扫,高出哪吒不止一筹的真元汹涌而出,誓要把他先打挡在身外。
“哼!”
哪吒见李方宇也招式之间学乖了不少,也不由对他资质悟性点了点头,心中烦躁也跟着又升起了几分。
身形一退即进,妙至颠毫的避开了这一脚,旋即上前一步,老老实实的一拳击出,直奔着他心口下三寸二分处,毫不留情的尽力打出。
“啪!”
哪吒身形一收,退了七八步才止,让过了李文宇回手的攻势,看着他身上那薄薄的一层白光,仍是面无表情的一叹,道:“终究是家业大,财气粗!这还是在山上自家门口学艺,就给了你一个护身法器,莫不成你爹娘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迟早要出事吗?”
李方宇惊魂未定,想着方才哪吒那好似势无可挡的一击,竟是直奔着他“云海”来的,其势之猛,竟似是要将他的“云海”尽数破了,让他再无修行之路,心中惊恐可想而知。
幸好,幸好还有好爷娘!
李方宇胸前一方玉壁熠熠生辉,放出的那一片光幕将哪吒那一拳的力道尽数挡住,这才让他免了那一记可能带来的悲惨现实。
而这一惊,却也让他记起了方才情急下忘记的东西,想到此处,李方宇不由大笑道:“张流风,你也会说这话,上次你打王师兄时,是怎样说的来着,要怨只怨你父母没本事!哈哈,不过,今天我却还要多说一句,现如今,还不回头,到时就是你父母怨他们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了!”
“哦?”哪吒脸上**了一下,冷笑道:“我再不好,也有人可怨,可你这东西,却是不会让你父母生怨了,从今天起,再也不会让你父母生怨了呢!”
“哈哈,张流风,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来说这混话!实话告诉你,我早已敲了“清音钟”,山上应巡师叔不时便到,你便是练的功法再邪门,今天也难逃门规之烈!”李方宇听哪吒口气依旧兴盛,不由笑道:“你这穷鬼出身的哪里知道,我这玉壁是我爷爷在亲自所练,元婴期以下的真元攻击,尽可无视,你现如今还有什么本事,快尽数使出来,否则师叔们一到你便是废尽功力,逐出山门的下场,到时再想有这手段,却也没那命用了!”
“终究是个孩子啊……”哪吒眼神茫茫,只不明不白的叹了一句,也不理状似疯癫的李方宇,身形一动,一如既往的带着鬼神莫测的风范,转身竟来到了一旁胳膊疼得险些晕了,却还在这屋里坚持着看戏的王德阳身前!
“真是个笨孩子啊,什么时候了,不敢紧出去找人拉架,胳膊断了还在这硬撑着!”哪吒心中对于王德阳的应变能力大是摇头,心中叹着这一直呆在山上的孩子应变之呆,手上却是绝不容情,简简单单的一掌落下,直拍他的天灵盖。
王德阳吓的冷汗不要命的流下,刚动一下身子就被右臂上的伤势拖得闷哼一声,原本退后的步子立时踉跄了起来,左手也只能略尽人事的一挡。
可在哪吒面前,又有什么人事可尽。
哪吒一见王德阳疼痛之下,真元难兴,便运起功力,掌势未到,便有一股劲风迫下,逼得他胸口一阵苦闷,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此倒在地上。
“张流风,你敢!”
一心站在龟壳里的李方宇见哪吒竟去找重伤的王德阳,不由吓了一跳,大吼一声,想也不想,就又把“青影针”放出,迅捷无比的打向哪吒,只盼能阻上一阻。
“呵呵,就等你出手呢!”哪吒虽未回头,可屋中一切,却是尽在眼中,转身信手一抽,正打在进退不得的王德阳的伤臂上。
王德阳正因李方宇救势而得了喘息之机,然而一口气方顺,却觉得右臂上一阵钻心之痛传来,那痛感,竟似比被告哪吒强行挤断时还要厉上几分,后退之势立时止住,却不由的牙关咬紧,冷汗如浆,两眼一翻,一声不吭的就此晕厥倒地。
哪吒转身之间便打晕了王德阳,眼中只见一条青色细线,倏然而至。
微微一笑,哪吒口中一吐,只见一道金光喷出,正打在那青影之上,青针受了这记,也是顿时停在半空,一阵哀鸣,而那金光却顺势上前裹住了那针身,只凭它的主人手上法诀不断,冷汗直流,也再不能行阻击之举。
“邪法!张流云,你还敢用这邪法!”李方宇几经摧动,只见那青针翻腾不断,却是没有半点能脱离那金光的迹象,不由心中大是恐慌,只是想着自己这护身玉壁,心中才稍安些,只指着哪吒,语无伦次道。
“邪法?”哪吒心中冷笑一声,暗道这正经的玉虚道法,竟也有被人称为邪法的一天,不由有些失笑,可见李方宇那苍白的小脸,却也提不起解说的欲望,只是伸手一捉,把那尚在空中挣扎的小针拿到手中。
哪吒手一到,那围着青针的金光自然便消散,这种现象不由让躲在玉壁中不敢上前,却又心焦似火的李方宇心中一震,大喜之余,更运起十二分的力气,想把那青影针招回身边。
那青针前所未有的一阵乱动,惹得哪吒眉头一皱,手上红光一闪,强势无比的压倒那针上原本的青芒,那青芒在红光的压迫下,绕着针身流转不止。
哪吒细看片刻,心中便有所得,抬头朝着额上见汗,尽心尽力招回法宝的李方宇露齿一笑,在李方宇那不敢至信的眼神下,一根红光缭绕的手指,信手往那青针身上一处按去。
只听“啪”的一声!
青针,就这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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