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祺听到老夫人的询问,淡淡的答道:“已经用过了。因昨天晚上看母亲歇下的晚,所以今日一早便没有过来扰母亲的清梦,想母亲也要多睡一会儿的。”贵祺虽然就便把没有过来请安的事情解释了一下,但是他的语气却稍稍有些不同——冷淡而客气。
老夫人听到贵祺已经用过了早饭,便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好久以来,一直是他们母子一起用早饭的,今儿他不但没有过来请安用饭,而且连话儿都没有让人带过来一句,老夫人的心里怎么也有些不安。
也因为不安,所以老夫人没有责备贵祺什么,只是轻轻说道:“用过饭了?也罢,今日倒实在是我起得晚了些,让你等我也要饿坏了。只是,祺儿,你日后还是莫要多饮酒,伤身不说,做了错事儿让下人们也看笑话不是?”
昨天晚上的事情让老夫人耿耿于怀,她要看看儿子今日会不会恢复常态,只要恢复了常态那么她也就可以放心了——就算儿子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子不言父过,他想来也不能再提起了。
贵祺淡淡的应道:“母亲,儿子做错的事情儿子自然记得清楚,不过和醉不醉酒倒没有关系。就是许久前那次酒后所为之事,儿子记得清清楚楚不说,还且已经记住了教训,决不会再犯——一次已经足够了,再来一次岂不是要了儿子的命?儿子做事日后自会有分寸,母亲放心就是。”贵祺的每句话几乎都是话中带话,让老太太听到耳中自然极不是滋味儿。
而且。让老夫人更加吃惊地是,贵祺酒醒后待她的态度:居然同昨天醉酒前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儿子难道还没有醒过酒来。或是生病发热在说胡话呢?
贵祺当然已经醒了酒,不过他没有忘记自己昨天晚上说过什么做什么:既然事情已经挑破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遮掩下去。虽然她是自己地母亲长辈,他一定要奉养尊敬于她,可是她做得事儿还是寒了贵祺的心,让贵祺无论如何再也对她亲热不起来。
如果老侯爷在世,老夫人一定会被父亲一怒打死吧?贵祺想了想。如果对母亲还是事事依从,那便是对父亲地不孝,对祖宗的不孝;可是,如果对母亲不敬,那也有违人伦天性!所以贵祺最后折中了,不再听老夫人的话做事儿。但是还是会好好奉养她,甚至于礼节也会尽量都做到。
老夫人一时间惊得不知道说话,而贵祺看她无话却已经站了起来:“母亲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出去了。前面还有很多事儿要忙呢,母亲如何有事儿尽管使个人来传话就是。”
也就是说。晨昏定省都没有了吗?老夫人更是心中一惊,儿子这是同自己翻脸了其冷淡。
老夫人的心一下子掉到了冰窟中:她最怕地事情还是发生了!
老夫人一直怕儿子有一日会只听他女人地话。而不理会她这个母亲。让她万万没有想到地是。她地儿子在已经没有了女人地时候。却对她不再言听计从。不。已经不再当她是母亲了。那份客气疏远一点也不掩饰地。在贵祺地言语及行止上表现了出来。儿子这是想做什么?
老夫人有了一丝恐惧——她要失去了儿子了!但是。老夫人已经悔之晚矣。贵祺在失望至极再加寒心。对母亲最后地一份亲情也没有了。老夫人待他虽然一直极好。可是却没有付出过真正地母子亲情。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工具:老候爷在地时候。是巩固地位地工具;老候爷不在了。就是把握侯爷府地工具。
贵祺行了一礼后也不理会老夫人是否答应。转身便自去
红衣带着英儿和雁儿今日来探靖安郡王。大将军有要事在身。一会儿才能过来。
英儿和雁儿早几日便闹着要来看他们地靖安王叔。红衣拗不过他们。再说靖安也是为了自己受伤。回府修养多日了。怎么能不去瞧上一瞧呢。
红衣也就答应了两个孩子地要求。又着人准备了礼品药物;但是靖安府上没有女眷。自己一人前去多有不便。这才同大将军说了一声儿。让父亲一同前来。
靖安听人来报平郡主一家人到了府门外,靖安喜得亲自迎了出来。
红衣下车看到靖安还未来得及同他见礼,靖安已经急行到她面前,一手一个抱起了英儿和雁儿:“你们两个小乖乖可想死王叔了,说,有没有想王叔,如果说没有想,王叔就要大刑伺候了。”
英儿和雁儿笑得咯咯的:“没有,没有想王叔,我们一日也没有想王叔。”
靖安瞪眼:“没有想王叔?你们不怕王叔地大刑伺候
英儿雁儿摇头:“不怕,王叔现在没有手来搔我们的痒,我们才不怕。”一面说,两个孩子一面还对着靖安做鬼脸。
靖安忍不住得笑出了声,然后在孩子们的脸上一人亲了一下:“小坏蛋,居然敢欺负王叔了,一会儿看王叔怎么找你们算帐。现在你们是要走进去,还是要让王叔我抱你们进去?”
英儿和雁儿都大嚷:“要王叔抱!”
红衣在一旁一直看他们亲热,听到这里连忙阻止:“你们还不下来,忘了你们王叔有伤在身了?哪里能这样劳累
看到靖安一下子抱起两个孩子毫不费力,红衣便知道靖安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也就没有阻止两个孩子和靖安的亲热,但是靖安要抱两个孩子进府,那可就不行了——府门距厅堂距离实在是不近,靖安大病初愈还是不宜如此劳累。
两个孩子一听,立时急张起来,说什么也要下地不让靖安抱了,雁儿还一个劲儿的说:“都是我们不好,我们一看到王叔太高兴了,居然忘记王叔有伤在身了。”
靖安却抱着英儿雁儿不放手:“王叔的伤已经好了,不要紧的,咱们不听你们娘亲的话;嘘,这样叫,我们三人立时逃跑,你们娘亲再说话我们也听不到了,你们也不算建背了娘亲的吩咐,对不对?你们说王叔聪明不聪明?”
说完靖安对着红衣一笑,居然真得抱起英儿和雁儿就向府中跑去。
靖安如此做倒是把红衣吓了一跳:这不过刚刚两个多月,那伤还不太好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啊,更何况靖安的伤何止是伤筋动骨了呢?
红衣连连呼唤着跟进了府中,可是靖安他们早已经跑进了大厅。
布儿几个丫头笑得打跌,红衣也不禁莞尔,这样的靖安王爷还真真是少见。红衣主仆自花嬷嬷去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萧云飞与来喜儿看到红衣笑了出来,终于都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儿:他们放心了,真真是怕郡主会憋闷出病来。
红衣原不想让萧云飞与来喜儿、以及布儿几人跟来:他们还在养伤期间呢,虽然他们总是偷偷的出来理事儿,可是红衣还是担心他们的身子吃不消。这些活下来的人,对于红衣来说那真真是珍惜到了骨子里。但是这些人哪个也不依,一定要跟着,红衣最后也没有拧过萧云飞等人,只能让他们随行了——反正也是到靖安府上,不是外人儿,他们到了那里可以坐也可以去厢房中休息,也不会累到他们。
靖安已经在唤人去准备吃食:当然不是他们府上做的,而是使人出去到京中最好的店里,给两个孩子买他们的最爱。
靖安连喊了两声儿,常常如影随形跟着靖安的王府总管却出没有出现,靖安皱了皱眉头嘟囔道:“一准儿是自己已经去了,居然还是要同我抢,嗯,看来是要好好想一想,要不要明儿就打发他到庄子上去。”
红衣一进门就听到靖安的最后一句话:“王兄要把谁打发到庄子上去呢?你现在身子不好,千万动不得气儿。”
靖安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郡主请坐,请坐,到了我这里不用客气,不必拘礼随便坐就是。”
然后还掩饰得叫来喜儿与萧云飞进屋来坐,可是萧云飞与来喜儿都推辞了,他们还有事情要安排呢。
可是英儿却在一旁掀了靖安的底儿:“娘亲,王叔是要把总管叔叔打发到庄子上去。”
雁儿咯咯笑道:“因为总管叔叔总是和王叔抢他想要对我们做的事情,王叔原来输了好多次给总管叔叔,所以他现在要耍赖了。”
靖安有些发窘,他不好意思得看看红衣,挠了挠头,然后瞪向英儿和雁儿:“好啊,居然敢揭你王叔的老底儿,看现在我怎么对付你们。”说着长手一伸便去捉英儿和雁儿。
两个孩子习武日久,比一般孩子要灵活的多,哪里一下子就会被靖安捉到?再加上两个孩子的心眼鬼灵精鬼灵精的,一下子没有捉到,那靖安就再也捉不到了——他们都跑到了红衣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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