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了,猴子和李雨柔都没回来,我也懒得再坐前面了,就在最后一排挤着,虽然挤了点,但是也坐开了。 进来的老师知道于扬这一排是出了名的混,也没多说啥,我们说话能小点声,他就谢天谢地了。 于扬他们和我一样,上课铃一响就范困,下课铃一响就精神。上课还没五分钟呢,就睡倒了一片。刘静波说:“志哥,我们昨晚包夜去了,现在困劲儿有点往上顶,先睡下了,你要是一起的话,我们给你腾个地方。”说着,他们就往一边挤了挤,腾出来两巴掌大的地方。一群大老爷们,一个个五大三粗的,能腾出这点地方,也是不容易。 我也实在没什么事儿做,就说:“那行,咱们一起睡吧。”说完,就趴下了。于是,我们一群人挤在一起睡觉,形成了一道壮丽的风景线。 还没等我睡安稳呢,迷迷糊糊就听到有人吆喝,然后我就被人拉出去了。我本来迷迷糊糊地,一下子清醒了,一看,我们睡觉的几个人都被拉出了教室,面前站着扒层皮、书呆子和两个搬桌子的男生。 于扬就站我旁边,一看这架势,立马就明白了,指着书呆子,说:“你还敢叫老师,真是长胆了?!” 扒层皮厉声呵斥了一句:“骂什么骂,嘴里干净点!于扬,你最近也是越来越过分了,上次的事儿,就有你一脚,今天又无故打同学,是不是在一中呆腻了,想被开除了啊?” 于扬扭过头去,小声嘀咕了一声:“老子最想打得就是你个玩意儿!”声音很小,我听到了,扒层皮没听到,所以我就在那里乐,扒层皮也不知道我乐什么,但是枪打出头鸟,扒层皮的火力就瞄准我了。 “还有你,魏小志!我这次来就是专门为你来的。今天我让你出去罚站,你站哪
去了?你竟然跑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也学着于扬开始嘀咕:“没有。”这次,换于扬乐了。 扒层皮瞪了于扬一眼,接着骂我:“有老师反应你和咱们班的李雨柔同学关系有点近了,我就让你们分开坐,也是不想让你耽误李雨柔的学习,你可倒好,还纠结于扬把人家三个同学给打了,又把坐位换了过来。我告诉你,魏小志,今天我必须得管管你了,再这么下去,你哪天非骑我脖子上不可!你,去,给我绕着操场跑五圈,我不说停,你不能停!” 说完,扒层皮还指了指刘静波、于扬他们:“你们也去跑,一个人三圈!还扎堆睡觉,当学校是你家了吗?于扬你是惯犯,和魏小志一样,五圈!”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一个动的。 扒层皮脸上挂不住了,掐着腰,说:“我管不了你们了是吧?一个个反了天了是吧?”我们也不说话,就这么跟扒层皮杠着。似乎扒层皮说话声音太大,把班里的同学都惊动了,所有人也不上课了,都扒着窗户开始看我和于扬几个。就连隔壁班的窗户外面,也有人谈脑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在我们班里上课的老师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喊道:“训人换个地方训吧,我都没法上课了。” 扒层皮擦了擦头上的汗,强笑着回了那老师一声,然后板起脸,对我们说:“走,跟我去操场!” 我和于扬对视了一眼,小声说了声:“去吧,给他个面子。” 然后,我们两个就带着人跟扒层皮过去了。 到了操场,离教学楼远远的,扒层皮也就放开了,开始骂我们,骂的特别难听。 于扬这就不能忍了,说:“老师,有事儿说行吗,别骂街,都爹生娘养的,你这么骂我们,怎么着都有点说不
过去吧。” 扒层皮正骂得凶呢,见于扬敢堵他的嘴,立马就开喷了:“爹生娘养的?你还知道自己是爹生娘养的?你在这里给你爸妈丢脸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成天的胡混瞎混,能混出个什么?以后都是搬砖的命,也改不了了!” 话音刚落,刘静波一下子就炸了:“扒层皮,你说清楚,搬砖的怎么了?我爸就是搬砖的,凭自己劳动挣钱,不像某些人,教书都不好好教,还留一手,放到自己办的补习班里才说,要是不去补习,就什么都学不会!”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扒层皮推了刘静波脑袋一下,一下子火药味十足。 刘静波把扒层皮的手拍开:“你还想打我?敢动我,学校非开了你不可!” 扒层皮一脚就把刘静波踹得往后退了几步,一指刘静波:“我打你怎么了,这里又没摄像头,我说打你就打你!” 扒层皮还没吹完,脑袋上就被套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于扬一脚揣在扒层皮腰眼上,就把扒层皮踹倒了:“没摄像头你嚣张个屁!哥几个,给我打!” 但没一会儿,不知是不是我们动静闹得太大,政教处的主任带着几个老师和保安就过来了。我们知道跑也没用,也就没乱跑。 我想了一下说:“把扒层皮拉起了,拍拍他身上的灰!”于扬他们虽然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但还是照做了,把扒层皮从地上拉了起来,拍掉了他身上的灰,于扬还把他的黑塑料袋也收起来了。 扒层皮被打的混头转向的,被我们拉起来之后,顿时就骂开了,完全没有看到他背后铁青着脸的政教处主任。 我们一群人并排站在,都捂着嘴笑。 “咳咳。”政教处的主任咳了两声,扒层皮的脸就白了,“你们几个,都跟我去办公室走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