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漂了一下午,一直持续到日落十分。
之后的时间,我们三个人很少交流,或闭着,或眨巴着眼睛,都在想着自己心里的那点事儿。
短暂的相聚过后,往往伴随着分离,是的,家里还有好多人等着我,我需要再次离开,回來这趟,我针扎似的内心,并沒有缓解多少。
我不知道,我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从我和柳迪的故事中走出來,也许一年,也许十年,或者直到死去,入土的那一天。
黄昏笼罩大地,池水有些微凉,老张将我们三人的衣服扔了过來,随后说道:“晚上,还吃一口不。”
“不了,我要回去了。”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來一句。
“嗯,早处理完,也好,。”旭哥缓缓点了点头,沒有再次挽留。
我上了岸边,拽着李猛,并肩走着,低头说了一句:“我身上沒带那么多现金,帮我给老张五万块钱,回头还你。”
“不用你,我和旭都安排完了。”李猛楞了一下,摇头说道。
“你给是你给的,我给是我给的,意思不一样。”我坚持了一句。
“好吧。”李猛点头。
从我给老张五万块钱这一刻开始,老张和他媳妇,在三个月内相继离世,是老张现送走他的妻子,眼睁睁看着她咽气儿的。
不知为何,老张的那种洒脱的笑容,临死之前,举杯就干,大口吃肉的样子,和非常牛b的烹饪手法,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对我影响很大。
两个小时,我们再次到了火车站,旭哥给买了一张特快卧铺的火车票,火车离站还有不到十分钟。
月台下面,我和旭哥,李猛相对而站,微笑的,互相对视着。
“又要走了呗。”旭哥咧嘴问道。
“嗯呗。”我低头回了一句。
“行,走吧,,在哪儿沒事儿看看楼盘,有合适的就买了。”旭哥点了点头,伸手摸着我的脑袋,把着我的脖子,摇晃了两下。
“行,我知道了。”我咬牙答应了一声,伸出双臂抱了抱猛爷,随后转身就走。
旭哥叼着烟,烟雾熏着眼睛,缓缓眯起,双手插兜,踮着脚尖冲我喊道:“飞。”
我停住脚步,缓慢回头。
“弟,放开手脚干,别有心里压力,张旭不死,多大事儿,都给你托着,。”旭哥语气平淡的冲我说了一句。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和李猛,沉默了好久,随后我们竟然同时抬起右手臂,眯着眼睛,做出手枪造型。
“呵呵。”
我突兀咧嘴笑了,什么都沒说,转身离开,上了火车。
回东海龙宫的路上,李猛开车,旭哥坐在副驾驶。
“旭子,我看小飞有点想当然,他的东西,应该沒人会接。”李猛认真的说了一句。
“想当然个屁,我问他之前,他可能都沒想到这事儿,这孩子跟我撒谎呢。”旭哥皱着眉头,吹了吹烟灰,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咋整,。”李猛问道。
“唰。”旭哥扭头看向李猛,沉默一下,突兀问道:“孩子咱自己的,你说咋整,。”
“操,你这么说,我就懂了。”李猛无语点头。
“小飞心眼贼,你弄的像一点。”旭哥叮嘱了一句。
“我教出來的,还整不了他么。”李猛撇嘴回了一句
次日一早,熬了一夜的我,到了沈阳,出了站台,从停车场开车就奔往凯撒了。
“喂,木木,。”我出言问道。
“你跑哪儿去了,上哪儿他妈的不能打个电话,死了也得给个信儿啊,我着不着急。”王木木非常恼火的冲我骂道。
“我回家了一趟。”我沉默一下,开口说道。
“那也得告诉我一声啊,操。”王木木依旧叨b着。
“行了,别墨迹了,通知咱家人,会议室开会,我有事儿说。”我快速说道。
“行,我通知一下各部门,。”王木木回了一句。
“不是各部门,是身边的人。”我缓缓说道。
“身边的人,,干啥啊,又有啥事儿啊,咱能不作了么,大哥,。”王木木非常上火的问了一句。
“你想多了,沒别的事儿,你就叫吧,福鑫,高东,老三,还有马飞他们,该叫的全叫上,。”我补充的说了一句。
“好吧。”
“哦,还有,家里现金留一点正常运转,剩下的全拿出來,在弄点银行卡”我一边开着汽车,一边面无表情的,交代王木木下面的事儿,他听着我的话,被我彻底弄愣了
早上,十点多,凯撒顶层会议室,我坐在会议室的里面房间,透过百叶窗,看见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打着哈欠,络绎不绝的走了进來,随后坐在自己的位置。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为凯撒付出了很多,有的人,我虽然跟他们交谈很少,甚至几乎不怎么见面,但我却能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如果说凯撒算是一个帝国,那毫无疑问,他们就是功臣,基石,。
十点半,人几乎已经到齐,王木木面无表情的关上了会议室的两扇大门,随后锁上。
众人都很疑惑,高东身上有伤,加上天很热,浑身不自在的问了一句:“关门干jb啥,,悟出热痱子,你给我发爽身粉啊,。”
“。”王木木扫了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了首位。
高东看着经常跟他斗嘴的王木木,顿时一阵疑惑,扭头冲着老三问道:“他咋了。”
“不知道,听说鸡肠子下队的时候,跟个女管教扯一块去了,可能吃醋了吧。”老三随口整了一句。
“不对啊,鸡肠子不因为张璐生孩子的事儿,跟他分手了么,。”高东愕然问道。
“谁jb知道,他俩上月还因为,给鸡妈妈存钱少了一百,分过一次呢。”福鑫喝着茶水,托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
“唉,我都说了,他俩不会有好结局的,性格不合,。”老三摇头表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