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慕如一受不住皇甫烈的目光,这会午饭刚过,晚饭太早,小家伙打电话过来喊饿,肯定是觉得学校太无聊,逃学回家了,或者她真的应该考虑让小家伙直接进高中,省得天天给她惹事。
皇甫烈一听,直接就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如果他没有猜错,小女人应该和自己一样住在欧林花园,否则也不可能有那夜的事情,而关于那夜皇甫烈还有很多疑问,或者说关于这五年皇甫烈的疑问很多!
慕如一看着皇甫烈开着的方向,默默的在心里流泪,这个混蛋真的知道那夜的女人是自己了,果然谁都别想小看皇甫烈。
“那夜我发烧,你为什么不管我?”
“我为什么要管你?”皇甫烈将车开出停车场,就在慕如一以为对方不再说话,放松警惕的时候,皇甫烈突然开口,而且还是这么一个问题,慕如一下意识的就回答了。
皇甫烈瞬间就笑了,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俊朗的脸上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得意,这一刻皇甫烈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个小笨蛋还是这么可爱,虽然皇甫烈觉得女人在自己发烧的时候弃自己不管多可恶,但这都不及从小女人这句话里得到的消息来得重要。
是的,慕如一被算计了,赤果果的承认了自己就是那夜闯入皇甫烈公寓,并且被吃干抹净的女人,这下慕如一想再死不承认也没办法了。
慕如一默默的低头,决定不跟皇甫烈再多说一句废话。
“帮我送一套香奈儿的女装到欧林v52号,86、62、88明白?米色,最新款。”皇甫烈不去看慕如一别扭的样子,而是直接给苏启打电话,看了眼慕如一紧裹外衣的样子,他可不想第一次见面就给儿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电话那边苏启抽搐,这么激烈?一套?连尺寸都报了,那意思是贴身的也要?想到两人出去时的样子,苏启又邪恶了,甩甩脑袋,赶紧做事。
慕如一默了,果然是无耻中的极品,这样都可以?
扭头,不再去看皇甫烈一眼。
半个小时候,终于到了欧林,皇甫烈直接将车子开进里面,保安居然挡都没有挡,慕如一终于明白自己那晚上是神经了才和这个混蛋计较,人家保安大叔多么有先见之明啊,慕如一恨不得泪牛满面,搞了半天是自己招惹上人家的。
慕如一将整个身体缩在椅子上,默默的装隐形人,可是皇甫烈却不想轻易这么放过她,下了车招呼都不打直接将慕如一打横抱进自己的公寓。
而慕如一穿成这样,只能装鸵鸟。
人生真是桑感。
进了公寓,慕如一今天才算看清了设计和布置,果然是标准的皇甫式风格,奢华、简洁、舒适。
皇甫烈将慕如一放在沙发上,脱掉外套,帮慕如一倒了一杯果汁。
慕如一局促的坐在那里,还是有些不习惯两人这种氛围,也搞不清楚他们现在这算是你什么关系,还有皇甫烈要真的跟自己抢儿子怎么办?
就在慕如一很忧桑很郁闷的考虑问题的时候,皇甫烈终于找到药箱,慕如一还没有搞清什么状况,皇甫烈就直接将她放平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
“皇甫烈,你能别这么无耻吗?”慕如一一脚踢在皇甫烈的身上。
皇甫烈微微皱眉,拿出药膏,固定住慕如一的身体,然后再次的凑了上去。
慕如一剧烈挣扎,突然一股沁心凉在她的身上蔓延开,这是在给自己上药?
慕如一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
上好药,皇甫烈突然压在慕如一的身上,幽幽的说道,“不是我不想满足你,而是你受伤了,等好了,老公再好好喂饱你。”
慕如一惊悚的看着皇甫烈,这是在给自己撒娇?更恐怖的是竟然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不对,什么叫不是不想满足她?还有老公?搞得自己很饥渴似的。
“皇甫烈,你才饥渴呢,我告你我没有老公,没有,没有……”慕如一疯狂的乱踢乱摇头,她要被气死了。
“哦,是吗?”皇甫烈突然欺身,随意的问道,然后进了卧室。
慕如一疑惑不解,皇甫烈走出来,将两个红本本一起扔到慕如一面前。
一张被气的绯红的小脸打开那两个本本,赫然就是五年前,她失忆时皇甫烈用来证明自己身份的那两本假结婚证,他没事带这个干嘛?又想骗自己?
“皇甫烈你无聊不?”慕如一撇嘴,旧招新用?真当自己还是那个失忆了的傻子?
“你认为我在骗你?”皇甫烈不悦的问。
“你以为我还在失忆?”慕如一针锋相对。
“你以为非要本人出面才可以登记结婚吗?”皇甫烈淡淡的撂了这么一句,瞬间让慕如一呆住,但马上反应过来。
“我不记得中国何时可以重婚了?”这次慕如一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五年前云楚楚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还记忆犹新,而那场盛大的婚礼亦是如此。
“我的妻子从来只有你一个。”对于慕如一的不信任,皇甫烈觉得很恼怒。
“是啊,女人很多。”慕如一再次开口,皇甫烈直接整个人扑了上去。
“慕如一,你在恨我吗?”皇甫烈问得那么坦然。
慕如一愣住,是啊?她恨皇甫烈吗?好一会慕如一摇摇头。
“我不恨你,但也不希望和你不清不楚,毕竟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爱的反义词从来都不是恨,而是冷漠,慕如一的回答显然才是最冷酷的,是的,她不恨皇甫烈,只是想远远地避开他,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这样的生活显然在与这个男人重逢时就再也不可能了。
霸道如皇甫烈,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逃离开自己的生活?他不允许。
“慕如一,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皇甫烈一字一字的问。
“残忍的从来都不是我。”慕如一淡定的回答,如果她残忍就不会留下这个男人的孩子,忍受对方那样的侮辱和云楚楚三番两次的挑衅。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小如。”皇甫烈不想将问题纠结在五年前,而是想彼此可以有更好的开始和未来。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慕如一拒绝,有些事情无论如何掩饰,都改变不了那埋在心间的伤痛。
皇甫烈看着慕如一坚决的眸子,心很痛。
五年,他的小女人就究竟长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可以这样决绝的拒绝自己,还一脸的坦然。
这让皇甫烈恐慌,也多了一份不确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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