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折磨我,我也不想让你难受……”段歆知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的说,水滑的手臂缓缓环缠上他的腰,有些哀伤的低声说:“萧淳,既然结婚了,就不要再互相伤害了,好不好?过去那些,我会尽力去淡忘,只是,你不要再做让我伤心难堪的事情嘞”
萧淳身体僵了一下,对于段歆知好容易的示好让步,竟没有如她想象中欣喜的答应,反而,愣了许久才答非所问道:“歆知,以后,我会保护你不再受伤害。”
聪明如段歆知自然听出他的闪躲,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去争辩什么,不管怎样,她都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以后的日子,她希望彼此至少能过得轻松一点。
萧淳也没有给她时间想太多,一翻身俯首狠狠吻住她,带着她在极致欢愉的世界里,遗忘掉尘世诸多的烦恼。
过了大约两星期的时间,段歆知脖子上的伤基本上好了,只留下一道伤疤,等待它慢慢的愈合。太长时间没上班,再回到医院,感觉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很多人都不如之前那么尊敬她,见了面也懒得打招呼,更有甚者直接一记鄙夷的白眼扫过来。
对于这些事情,段歆知虽说有些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被孤立的感觉越来越重,让她有些心灰意冷,工作,感情,婚姻,人生至今,没有一样是顺利的,她甚至想要堕落的放逐自己,那样也就不必如此痛苦。
段歆知的改变,萧淳自然是感觉到了,上班的时候,有气无力的,晚上回去,他要她,她也不再抗拒挣扎,甚至偶尔还会主动引诱他,只是,在她脸上也很难再见到真心的笑,以前那个笑容明媚,眼神温柔的女子,渐渐的不知道哪里去了,连他也开始找不到。
“歆知,今天你自己回去,我还有一台手术,可能比较晚。”段歆知正站在窗前发呆,萧淳自她背后过来,语气轻淡的说,“你脖子的伤也好了,我让奶妈把忆歆送过来,你早些回去带着她玩。”
听到忆歆要过来,段歆知晦暗无光的眸子,终于有了一点点的亮
光,如最璀璨的星辰划过天际,一瞬间美的炫目。萧淳定定的望着她,不禁苦涩一笑,每次到迫不得已的时候,谁都没办法让她提起兴趣的时候,只有萧忆歆能让她焕发一点光彩,幸好当时留下这个女儿,让他还有最后的筹码和救兵。
现在心外科的手术多数都交给李主任做,遇上特别复杂的手术,才会安排萧淳亲自做。段歆知估计萧淳的手术得一段时间做,下班先去创伤科看了看,从灾区救回来的那个小女孩儿,没了双腿,又失去亲人和家园,小姑娘自然是很难接受的,情绪一直处于非常消极低落的状态。
看过小姑娘,段歆知又去看枫临,自从上次一别,她就再也没见过他,萧淳不准她问,莫翎阻止她和枫临通话,她完全没有他的消息,只能猜测着,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刚进到单人病房,段歆知就看见枫临正痛苦的抱着头,狼狈嘶哑的叫着,而莫翎则双手哆嗦着在抽屉里找什么东西。
段歆知心里一紧,快步跑过去扶着枫临胳膊,急切的问:“你怎么了?”
枫临似乎不认识她,失控的一把推开她,整个人都跌在床上,揪着床单来回翻腾,显然是痛苦极了。
“找到了找到了……”莫翎也没心思去管段歆知,在抽屉里找到一个小药瓶,赶紧打开,还没来得及把药倒出来,就被枫临疯狂的一把抢过去,连水都不要,仰着头就往嘴里倒了很多,还好莫翎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儿拽下来,夺过药瓶,才声音颤抖的哀求:“不能吃这么多,会要命的……”
药物一吃下去,枫临大口喘息了一会儿,才缓缓安定下来,无力的靠在床头,额头上脸上到脖子全都是冷汗,就像刚洗过澡。
段歆知被这突兀而凌乱的景象吓到,愣愣的扶着桌子站在那儿,担忧的望着枫临。
冷静下来的枫临,也变得正常起来,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几大口,才抬头望向段歆知,温和的笑道:“歆知,你来了。”他拍拍床边的位置,柔声道:“过来坐。”
段歆知微微蹙眉,看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便愈发的担忧,缓缓到他身边在床沿坐下,看着他没说话,
“吓到你了吧?”枫临略显愧疚自责的笑了笑,看着她一副惊魂未定,担心害怕的样子,不禁抬手轻抚她额前的几缕头发,宠溺的笑道:“我没事,只是前段时间止疼药吃多了,有点依赖,慢慢戒掉就好了。”
“止疼药?”段歆知微微蹙眉问,拿起桌子上的药瓶看了看,只是普通的止疼药,病人疼的厉害,经常用的,但是也从未见过依赖xing这么强的。
“确实吃的多了,应该很快就没事的。”一边的莫翎竟神色紧张的打岔,并不由分说的夺过段歆知手里的药,放到抽屉最里面,才看着段歆知漠然道:“你来干什么?”
“莫翎!怎么能这么对歆知说话?”枫临不悦的打断莫翎气势汹汹的质问,扭头神色复杂的看一眼段歆知,才淡淡道:“她来看我,胜过任何药物,我不准你伤害她。”
闻言,莫翎脸上一阵阵的请白转换,愤怒恶毒的瞪一眼段歆知,才神色悲怆的望着枫临,低声哀求:“你别再对她执迷不悟了好不好,她现在已经是萧淳的妻子,这种水xing杨花的女人,你要她干什么?”
“什么?”枫临极其意外的望向段歆知,眉头紧锁,疑惑而悲痛的问:“你怎么会成为萧淳的妻子?”
“我……和清尘离婚了,现在是萧淳的合法妻子。”段歆知迟疑了一下,才神色尴尬的低声回答,有些不敢抬头看他,毕竟她之所以会答应和萧淳结婚,一大半的原因是萧淳拿枫临来胁迫她。
“是因为我?他拿我威胁你?”尽管她不愿说,枫临却还是立马就猜到了,低沉的问。
段歆知没有说话,只是郁郁的低着头。
“歆知,没有必要的,生死我早就不在乎,你没必要为了我如此委屈自己。”枫临心疼的低声说,当着莫翎的面,伸手缓缓把段歆知抱进怀里,疼惜的柔声说。”他的脸,在她看不到的背后,却森冷而残忍的眯了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