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山觉得自己一身猥琐打扮太过显眼,赶紧找个小巷道脱掉黑袍。
随后跟着两个Y国人到了他们住的旅馆外。
他进不去,只能躲在外面看两人进了哪间房。
记住之后,又在宵禁前,赶紧离开。
第三天,他又守在了入口的破屋里,等两个Y国人离开后,迅速潜进和平大道,偷溜进两人房间。
屋子里陈设很简单,除了一些日常换洗的衣服,就只有一个带锁的密码箱。
叶舟山没敢轻易动,先四处打量了一圈,发现屋子里整洁得过份。
每一件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物品之间的距离,都一丝一毫不差。
溜进来的窗户处,还有一根断裂的头发。
不显眼,却逃不过叶舟山这个心眼子多的人。
叶舟山嘶了一声:“真是狡诈的白皮鬼。”
冷哼一声,将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再把带锁的密码箱拖出来,暴力破开。
里面有十根金条,和一迭Y国字信件。
叶舟山不认识Y国字,忍不住又狠狠咒骂了一顿白皮鬼害人。
抓了抓脑门,盯着信件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随后胡乱丢弃。
扯了床单,将值钱的东西一裹,又从窗户溜走。
趁着夜色,找到乞丐兄弟俩,把东西给他们。
兄弟俩没想到也舟山真把东西给他们了,难得生出些兄弟情分。
“好兄弟,咱们也算是共同奋斗过的过命交情,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以后咱们还可以继续合作啊。”
该说不说,这小子人孬了点,胆子还是挺大的,真敢到和平大道找事。
叶舟山呵呵,真当他傻啊。
“两位兄弟也知道,我就是想报仇,那俩人丢了东西,肯定气死,我报仇的目的达到,以后不敢再碰。”
“小弟没啥本事,两位大哥也知道,所以后会无期了。”
叶舟山大义凛然,转身毫不犹豫,在俩乞丐混混面前,狠狠的秀了一把。
殊不知心在滴血,大金条啊,真他娘的痛。
两人直叹,叶舟山是条真汉子,视金钱如粪土。
然后开开心心分金条,骂叶舟山是个大傻子,金条都不要。
叶舟山走出两人的视线后,撒丫子狂奔回宿舍。
找来纸笔,凭借记忆将几封信件下下来。
他不会Y国字,写的时候,也是跟着脑子里的记忆画面写。
就跟画画一样,先看毫无章法,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渐渐成型了才知道这是字。
顾明峰巡逻回来,就看到叶舟山趴在桌子上埋头苦干。
好奇询问:“三哥,这么晚还学习呢?”
叶舟山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学个屁,老子脑门都快秃了。”
“赶紧看看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他娘的,老子一定要多吃几个猪脑子补补。”
顾明峰疑惑拿起纸张,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初看只觉得头晕目眩,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细看之下,才看清是Y国字。
顾明峰大惊:“三哥,你怎么会Y国字?”
叶舟山磨牙:“会个屁,这是刚刚从之前那两个Y国人房间看到的信,你赶紧看看都写了些什么,有没有有用的,别浪费老子的脑子。”
顾明峰愣了一瞬才明白叶舟山什么意思。
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三哥,你把Y国人的信默下来了?”
“我的天,你怎么做到的?”
叶舟山得意的撩撩过长的头发,一脸臭屁:“别崇拜哥,哥的本事,你学不来。”
顾明峰瞬间下头,算了,他就不该夸。
认认真真看起信件来。
越看神情越凝重。 “三哥,不对劲啊。”
“咋了?”叶舟山还在回忆默写,不在意的问。
顾明峰拽起他:“三哥,先别写,你看这,这里我要是没翻译错,写的是叶福满三个字吧。”
叶舟山脸色巨变,看向顾明峰指的地方,奈何他什么都看不出。
“你确定这里写的是叶福满,我家福满?”
“我家福满怎么了?怎么会写我家福满?”
顾明峰被叶舟山抓得感觉手臂都要断了。
“哥,别激动,先听我说。”
“这封信写的是让两个白皮鬼盯紧帝都,尽快把福满送过来。”
“信大概是十天前的。”
随即又拿起一封:“这封好像是最近的,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信上内容不多,是向上汇报消息的,说抓福满的人被抓了,但福满,失踪了。”
叶舟山脸色黑沉:“什么叫失踪了?去哪了?怎么会失踪?”
顾明峰摇头:“信上没写。”
叶舟山将他默写的信都塞给顾明峰:“再看看,看看有没有写,快看看。”
顾明峰看完摇头:“这些都是之前的,没有提及福满。”倒是提及了些其他信息,但和福满的事毫无关系。
叶舟山磨牙:“信有没有署名,说让谁抓福满,又或者白皮鬼的上家是谁,提没提?”
顾明峰摇头,里面没有提及除福满外的任何名讳称呼,显然是有所顾及。
叶舟山绕着屋子来回转圈,不知道怎么办。
顾明峰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也不知道怎么会牵扯到福满。
要真是他们家的福满,这货,怕是会掀翻边城。
对,叶舟山现在想的确实是怎么掀翻边城。
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他的福满。
帝都,蓝清霜将收到的密信撕得粉碎,是啊,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她闺女。
红肿的眸子,带着慑人的狠意,死死握紧福满的红头绳,这是随信一起送来的。
用福满威胁她跟着离开帝都?
呵,哪用威胁,说一声,她自然会跟着走。
回房换了身衣服,再给家里人留封信,独自出门前往密信说的地方。
那里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驴车。
赶车的是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干瘦老头,气息阴沉。
随意撇了蓝清霜一眼,就让她上车。
蓝清霜一言不发,坐上驴车。
车子一路往西,这是前往边城的方向。
蓝清霜内心逐渐平静,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但伤她女儿就是不行。
哪怕同归于尽,她也要咬下他们一块肉来。
她离开后的帝都也不平静。
大量感冒病人就医,经过诊断,确认都是中毒。
但这事不敢公开,担心引起恐慌。
只能借口是新型流感,需要单独治疗,将所有病患都隔离起来。
而冯家在这个混乱的当口,买通人传播流言,说奉献者不但得不到嘉奖感激,还会被当成可疑分子抓起来。
说世道没天理。
好些不明就里的人被煽动情绪闹事。
季老爷子不想中毒的事泄露出去,只能暂时放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