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容一脑瓜子问号。
丫头不能多吃饭,多吃就不好生养,还不能娇生惯养,要把银镯子给男娃戴,因为男娃旺家。
这句话是谁说的?
又是因为点什么说的,有没有点考究?
这让林想容想起一句话,丫头用筷子长嫁的远,用筷子短嫁的近,其实最开始是因为家里有一盘好菜要放在儿子面前吃,为了避免女儿伸长了筷子去夹儿子面前的菜,才有了这么一个说法。
还有就是丫头不能和母乳太长时间,和太长时间克弟弟克爸爸又克谁谁谁的,换成小子就是一定要母乳喂到几岁几岁。
可见有些地方和某些人说的话,实际意思是重男轻女。
不过,你王婆这个垃圾人可以重男轻女,但你不能直接过来撸别人家小孩手腕上的银镯子吧,这也太冒昧了点。
周招娣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林想容面前,皮笑肉不笑的淡淡回了一句:“是吗,男孩旺家就旺家吧,我闺女肯定有啥好的吃啥,有啥好东西戴啥,就不劳二婶操心了。”
【妈妈好帅!】
眼睛冒着小心心的夸赞了一句周招娣,林想容一瞬间成为自家老妈的毒唯。
听见女儿的夸赞,周招娣底气更足了,甚至挺了挺胸脯,一副就不让王婆靠近林想容的摸样,把王婆气得脸都绿了。
不过王婆很快又转移了话题,见屋内人不多了,大家都散了该干啥干啥去,她想了想对林大伟说:“大哥,你看你家三个丫头,有没有扔出去两个给人做童养媳换钱的想法?”
她把王来弟拽了过来,对一脸诧异的林大伟说:“我家王来弟年纪也不小了,今年都八岁了,再过几年就能嫁人了,我心思找个聘礼给的多的好人家提前给来弟嫁过去。”
“来弟年纪小又勤劳能干,嫁过去肯定不会吃苦,等过两年能生娃了,也不用在折腾一把来回定亲办酒席啥的,直接一劳永逸得了,所以你看你家有没有丫头一起跟来弟结个伴。”
这一番话简直震惊的林想容瞳孔地震。
不是,大娘你在这儿人口拐卖呢?
一口一个先把王来弟嫁了,你这操作可不像是要嫁孙女,倒有点像是要把你孙女给卖了的样子。
林大伟嘴角一抽:“老二媳妇,现在可不允许提前嫁娶,你最好打消这个心思,让大队长和生育队的抓到了可得罚款!”
不是,王婆是疯了吗?
瞧着是个文化人,可说出来的话,咋那么不长脑子啊。
林想容‘哇哦’一声,连忙转头去看王来弟的脸色,她沉着一张脸,眼神阴郁无比,一张蜡黄又干瘦的脸上还有着被掐出来的的伤。
她一直捂着干瘪的肚子,似乎是这段时间一直没吃到东西一样,整个人站着都有带点打晃的感觉。
王婆笑容一僵:“你不说,我不说,能有谁知道这事儿呢。”
她指了指坐在椅子上晃退和三富闲聊撸着三花猫的林想容,品头论足一番:“你家这小孙女,一副水灵灵的摸样,以后绝对不愁嫁,你可得挑个好价钱给她嫁了,要不然就现在找那种着急要媳妇,不嫌弃丫头小的人家高价送人,以后也不用跟你家一个姓了。”
“不行!”
“不可能!” 林大伟和说笑话的三富同时厉声反驳,两个人当场就给拒绝了。
甚至,林大伟更生气的起身指着王婆:“这种话你以后不用说了,我家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今天你说的这些我就当不知道!”
然后催促三富:“三富啊,把你妹妹抱到后院去吧,没事少来前院晃悠,省的哪天在自家院里被人拍花子喽!”
“哎!”
三富怒气冲冲的抱起林想容,在她‘哎哎慢点走,雨拍我连脸上了’的声音中跑得更快了。
“真是的。”‘三富见林园南一直在杀兔子和拨兔毛就没有过去打扰他,直接把妹妹送到屋子里去:“一家人都不安个好心。”三富嘟囔了一声,不许妹妹跑到王婆一家面前晃悠后,连忙出去把王婆说的话告诉给了林园南和周招娣,他唏嘘一声:“二奶可真狠心。”
“这有啥震惊的。”
说实话王婆一家之后就算是把天捅出一个窟窿,周招娣都不会惊讶了,这一家人是真的能作啊!
她哼了一声:“三富,你以后看好晚儿,别让她被二婶给忽悠过去。”
多叮嘱了一句儿子,又过去看看女儿留没留下心理阴影,见她状态很好的和猫咪玩,周招娣才放心地去捞地窖里的水。
地窖里水快要冒到地面了,刚才园东想了一下,腰间拴了一根绳子,直接跳下去摸那两袋子粮食,可下去泡了好一会,冰冷的水泡的他脸都白了才上岸,却依旧什么都没有摸到。
周招娣蹲在上面说:“大哥,你出来休息一下吧,等一会林园南杀好兔子,让他过来捞。”
“成。”
这家一点粮食都没有,今天喝的粥和水没啥区别,两个儿子又生病了,园东急得嘴角都冒泡了,他只能下地窖摸食物,却啥都没摸出来,反倒冻了个够呛。
听见周招娣的话应了一声,爬上来回去换了一身衣服,等过来的时候,林园南已经下去找粮食了。
因为空间不大,深度大概有个两三米,林园南一个猛子扎进去,被冰冷的水泡的打了个哆嗦,可他顾不了太多,只能往里面钻,一边钻一边挥手去寻周围的东西。
“下面啥都没有。”
林园南冒出头来,他已经下去憋了一分钟,别说是一袋粮食了,就是个土豆都没摸到,可见装满了一大袋子的粮食已经沉到最底下了。
“估计是沉到最下面了,要不找个绳子,吊着一块石头,下面用一个钩子,试试能不能勾到袋子给拉上来。”
他想了个主意,和园东商量一下,两人各干各的,不一会把绳子和钩子合起来后,扔进了地窖里面。
“噗通。”
拴着石头的钩子沉了下去,被林园南拖动着来回晃,忽地,钩子尖端似乎是勾到了什么东西,一下绳子就拉不动了。
“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