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不是,是我们的错,我们改,你是长辈怎么会有错呢?”戚琅琅立刻态度端正起来,抚平宇文焰肩上被她弄乱的衣衫,忍不住将手移到银发上。
哇死!手感好好喔!
“花钱免灾,就二百两,你出手也太阔绰了?”宇文焰讽刺,其他不用说,就他第一杀手的身价,没有上万,谁请得动他。二百两,拔根头发给他们还差不多。
“阔绰啦?我也觉得,封口费那要得了那么多。”戚琅琅恬不知耻伸出手,厚着脸皮将宇文焰手中的金子拿走一锭。
宇文焰傻眼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她这般不要脸的。
封口费,宇文焰目光一闪。“他们不知道你海盗的身份?你也害怕被他们知道?”
“喂喂喂,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怕,姑奶奶我天不怕地不怕,会怕他们知道我海盗的身份吗?”戚琅琅挺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随即耷拉着脑袋挫败的道:“只是不想让他们这么快知道。”
商和盗,有种官匪一家的感觉。
宇文焰潋滟的眸光流转,将手中的金子抛出再接着。“有区别吗?理由说得再多,最后结果都是一个,不过说得也对,韦家是商贾之家,而你们戚家海盗世家,韦家怎么可能容忍主母是海盗出生。”
“你的话为什么不反过来说?”沉默的韦墨突然开口,稚嫩的脸蛋儿上依旧挂着优雅的笑容,一抹阴冷的寒霜却笼罩在他周身,淡漠的扫了一眼错愕的宇文焰。“戚家海盗世家,韦家商贾之家,戚家怎么能容易唯一的女婿出生商贾。”
宇文焰定眼看着小墨,一年前,见到他第一眼时,他就猜到小家伙是韦寒的儿子,当时小墨出现在船上,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到当年的韦寒,也猜过他的身份,在荒岛上旁敲侧击,无奈,他们两母子太厉害,只要不愿多说的事,任何你绞尽脑汁,都探听不出丝毫口风。
可最后,事实证明,他不仅是韦寒的儿子,还是戚琅琅跟韦寒的儿子,一个叫他舅舅,一个叫他表叔,这世道还真是无常,陆地上的宇文家跟韦家,四岛之一的北岛戚家,跟宇文和韦家,毫无交集的戚家,居然硬是扯在了一起。
宇文家的云乐郡主当年落海,居然是被北王所救,还为他生儿育女,如今女儿又与韦家当家韦寒共同生下儿子。
如果这次不是她带着小墨来陆地,又碰巧遇到宇文青,有谁会知道,云乐郡主就是他们的娘亲。又有谁想得到,云乐郡主落入海,不仅没生,还戚家生儿育女。
气氛变得沉闷而诡谲,藏身在暗处的韦寒也受到影响,再次推翻他刚刚的焦虑,他们是认识,却不是那个藏镜人。
戚琅琅有些受不了,脚步一移,将小墨的身子挡在她身后,仰头凝望着宇文焰的目光变得犀利。“同意,还是不同意?”
“同意又如何?不同意又如何?”宇文焰退后一步,夜明珠的照耀下,银发飞扬,整个人看起来清贵倨傲,一双透彻的眼睛紧盯着戚琅琅,有着睿智通透的审视。
“态度恶劣,小墨,灭。”话不投机半句多,戚琅琅让开一步,直接让小墨动手。
小墨速度一掌击向宇文焰,没有一丝迟疑,说打就打。
宇文焰一愣,快速回神,接下小墨的攻击。
两人一招一势,凶狠无比,小墨对宇文焰是杀招,动作行云流水般的顺畅。一年前,宇文焰就与小墨交战过,并非因两人的身高悬殊而占优势。
“小墨,一年不见,功夫见长。”宇文焰毫不吝啬赞赏,四岛的事他都清楚,也认识北岛戚家几兄弟,各各武功高不可测,套路和招势内功都不是师出同门,小墨才七岁,就被他们教成这样,若是再隔几年,宇文焰不敢相信,小墨的武功会厉害成什么样。
“舅公,一年不见,你的功夫到是退步了。”尊敬的话语,鄙夷的讽刺,小墨手下却半点没留情。一掌劈下去,势如破竹,带着致命的绝狠。
“你这孩子。”宇文焰无奈的摇着头,短手短脚,每一招都如此犀利。百招下来,宇文焰再次暗叹,小墨,果真是偏爱老三老四,每招每势的动作流畅中夹着优雅,却有毁天灭地的气势。“小墨,我是你舅公,外加表叔公。”
“别套近乎。”戚琅琅落坐在门槛儿上,靠着门,翘着二郎腿,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苹果,啃得哗哗响。“小墨,教训他,老娘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明明比相公还小,辈分却高出相公,太欠揍了。”
宇文焰默了,辈分上是他的错吗?他有选择辈分的权力吗?他还想指责韦寒,明明比他大几岁,辈分却比他低了一辈。
被一个比自己大的人叫表叔,他们能体会到他的无奈吗?韦寒就算了,戚老大整整比他大了十几岁,还好他只比戚老二跟戚老三小几个月。
暗处,韦寒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见过戚琅琅跟龙叔过招,也知道小墨懂武功,没料到小墨的功夫如此了得,只怕自己也不是小墨的对手,估计轩辕也只是略胜一筹。小墨的武功套数完全与戚琅琅的不同,甚至可以是说零乱花哨,不同的招势,却被小墨溶合在一起发挥得淋漓尽致。
小墨到底师承何派?他真只是七岁的孩子吗?
审视的目光移向戚琅琅,不看还好,一看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居然悠闲的坐在门槛儿上啃苹果,她就如此笃定小墨是宇文焰的对手吗?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如此悬殊的差距,她就不为小墨担心吗?
有母如此,真是小墨的悲。
“小墨,你速度点,我又累又困,尽早解决他,我好回去睡觉。”啃完苹果,戚琅琅打个哈欠催促。
听到戚琅琅的话,韦寒原本阴冷的目光变得更加的犀利冷冽,不上去帮忙就算了,还好意思催促,有她这么当人家娘的吗?
看着两抹一大一小缭乱纠缠的身影,韦寒都恨不得上去助小墨一臂之力,韦寒也是护短的主,儿子被欺负,他岂能坐势不理,可现在的他能冒然冲去出吗?
一个是从小跟在他身后跑的表叔,一个是他缺席七年的儿子,这两个人在他心中都有不可抹灭的地位,都很重要。
纠结,万分的纠结。
两掌相对,小墨凌空翻腾,落到戚琅琅面前,拿出一个苹果塞到戚琅琅手中。
“娘亲,他很强。”毫不吝啬的赞赏,除了几个舅舅,宇文焰是他交过手中唯一无法取胜的人。
韦墨旋身跃起,几个连环踢向宇文焰,来势迅猛,宛如劈竹杆般,势不可当。
毫无阴碍的强悍招势,宇文焰几乎不可抵挡,节节后退,他知道小墨强,可他还是手下留有情,只用了八成的功力,每次与小墨过招,他都很纠结,胜败都是辱。
他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胜一个七岁的孩子,说出去,以大欺小,会被江湖人唾弃,若是输了,他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连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都打不过,丢脸,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宇文焰,你还要不要脸啊?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欺负我家小墨。”戚琅琅蹭的一下跳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宇文焰,横眉竖眼,颇有几分波妇骂街的味儿。
“是你们母子两联合起来欺负我好吗?”黑锅宇文焰才不会背。
“屁话,老娘我在冷眼旁观,你以大欺小还好意思说欺负,你多大,我家小墨多大?”戚琅琅狠狠的捏着手中的苹果,完全将苹果当成宇文焰的脑袋般来捏。
“你舅舅我今年二十八,小墨七岁,你应该也有二十四了,你们两母子加起来,三十一,比我还年长三年,说说看,是谁以大欺小?”宇文焰唇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停顿了片刻,接着又说道:“蓝焰苑,可是我的别院,是你们跑来我蓝焰苑生事,而非我跑去你静落苑生事,你们两母子欺负我一个,你还好意思叫屈。”
韦寒跟戚琅琅被震憾到,宇文焰这逻辑?素来伶牙俐齿,反应敏捷的戚琅琅一时之间也被震得忘了反驳他的话。
戚琅琅唉吼!为什么他不是中年舅舅,而是年轻舅舅。没韦有戚。
“胡说八道,谁说老娘二十四了,小女子年芳二八,”论不要脸,戚琅琅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喔!年芳二八,有个七岁大的儿子,你还真是奇葩。”宇文焰扭头扫了叫嚣的戚琅琅一眼,结果给小墨钻空子,吃了他一掌,别看小墨手小,那一掌可是卯足了力,犀利无比。宇文焰吃痛,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这孩子还真没留情面。
“哼!小女子我厉害,你管得着吗?”戚琅琅哼哼着,看着宇文焰吃了小墨一掌,心里乐开花了。“羡慕啊?”
“非羡慕,而是佩服,五体投地的那种。”宇文焰一边与小墨打斗,一边还要分神来与戚琅琅口战,这两母子真是极品,一人动口,一人动手,配合的默契天衣无缝。
“口说有屁用,你要拿出行动。”口有些干了,戚琅琅啃了一口苹果补充水分。
“抱歉,抽不出身。”宇文焰这次认真了,全力以赴,小墨应付起来有些吃力,他的武功在宇文焰之下,加上身高的差距本就让他处于下风。
戚琅琅也看出端倪,宇文焰的武功在小墨之上,心平静不下来了,转身朝屋子里跑,夜明珠被她带走,光线顿时黑了,月亮也走进云层里,只有少许的星星闪闪发光。
由于戚府夜晚在无数夜明珠的照耀下宛如白天,小墨不擅长黑暗中交战,失去了光明,小墨应付起来愈加吃力,原本处于上风的小墨,更是节节败退,宇文焰也感觉到小墨的招势减弱,并没趁胜追击,反而退了一成功力,九成功力勉强与小墨打成平手。
片刻后,戚琅琅抱着水果盘跑回来了,也带回来光明,小墨松口气,娘亲若再不回来,他还真应付不了。
“叫你欺负我家小墨,我砸死你。”戚琅琅愤愤的说道,夜明珠丢在一边,拿起苹果砸向宇文焰。
韦寒汗!她又不是不会武功,至于像不懂武功的妇人那般吗?
有了戚琅琅的捣蛋,两人的招势一团糟,苹果乱飞,戚琅琅的靶子没有准头可言,箭术能射中箭靶,戚家的人都拍手叫绝。对那些移动的靶子,百发不中。
韦寒伸手一抓将朝他飞来的苹果接住,脸都气青了,怒意笼罩在他头顶,她往哪儿砸?他所站的方位完全与宇文焰背对,居然能砸向他,真是厉害到不行。
戚琅琅看着手中最后一个苹果,牙都痒了,不是酸,是怒,这么多苹果,居然一个都没砸中宇文焰,那次在王府,都能砸中小屁孩,为什么现在砸不中目标,难道是因为天黑的关系?
对,就是这样。
“奶奶的,我就不信砸不中。”戚琅琅卯足力,猛烈的砸出去。
砰!砸中了,苹果碎成几半,胜负见分晓。
戚琅琅傻眼了,愣了愣,快速回神,跑向坐在地上的小墨。
“呜,小墨,痛不得。”戚琅琅蹲在小墨面前,捧起他的小脸蛋儿,看着那额头上红肿起来的包,心痛极了,苹果砸出来的水,顺着额头流在那张红通通的稚嫩脸上,戚琅琅想去擦,却又怕弄痛他,踌躇不定,都快急哭了。
“娘亲,小墨没事,不痛。”小墨强挤出一抹笑,不痛才怪,头都晕眩晕眩的,看那碎成几半的苹果就能看出,那力道有多重,从来没准头的娘亲,这次居然砸中了,小墨都想为娘亲拍手叫好。
韦寒拳头紧攥,心痛的目光从小墨身上移到戚琅琅身上变成指责,这女人......他无语了。
别说他这个暗中的旁观者,就儿子这么小的目标,她居然都能砸中,宇文焰那么一大块头,她居然砸不中。
宇文焰也愣住了,他敢肯定,她刚刚的苹果就是瞄准小墨,不然为什么苹果会直飞向小墨,连弯都不转一下,那直线可直了。
“果然够狠,六亲不认,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狠手,我这个舅舅又算什么,嗯,心里平衡了。”宇文焰拍了拍微皱的衣衫,曲指弹了弹肩上的尘灰,清贵绝尘,万分逼人,周身散发出唯我独尊的倨傲狂狷。
戚琅琅扭头狠狠的瞪了宇文焰一眼,挑拨离间的家伙。哼!他们两母子岂是任何人都离间得了吗?回头,委屈又心痛的看着小墨。
“小墨,娘亲不是故意的,娘亲明明就是瞄准他,谁知这个苹果硬是飞向你。”戚琅琅垂头丧气说完,随即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恍然大悟说道:“喔!我知道,苹果认人,早知道我就自带苹果了,不应该图方便拿他房间里的苹果来当武器。这次吸取了惨痛的教训,娘亲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宇文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紧抿着唇,不发一言,这女人太会为自己找理由了,太会为自己开脱罪责了,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不能与她媲美。
韦寒则是气得牙都倒了!苹果认人,这理由也太瞎了。还吸取惨痛的教训?他现在很想冲出去揍她一顿,让她体验一下什么样才是惨痛的教训。
“好,下次注意。”小墨顺着戚琅琅的话,其实这不能怪娘亲,是他自己太大意,明知娘亲没准头,他却没防备,话说回来,谁能料到娘亲最后一个苹果居然能砸到人,还是砸中自己。看来在娘亲的暗器下,要时刻防备,半点都不能松懈,不然就中招。
“看在小墨被自己的娘亲砸伤的份上,所有的事一笔勾销......”
“勾销个屁,新仇加旧恨,这怨咱结深了,势不两立。”戚琅琅蹭的一下跳起身,打断宇文焰的话,他想要和解就和解,以为他自己是谁?小墨额头砸了一个包,这笔账她记下了。
“娘亲。”小墨拉了拉戚琅琅的衣袖,扫了一眼宇文焰。“好汉都不吃眼前亏,我们更不能吃,他太强,小墨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等小墨能打得过他,再报复。”
宇文焰用了几成功力与他交手,小墨清楚,总之,自己打不过他。
戚琅琅蔫了,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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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你就不担心我现在除掉你,永绝后患吗?”唉!要养精蓄锐能不能别当着他的面说,为他这个当事人考虑一下不行吗?
“你敢。”戚琅琅像炸开了毛的狮子,眸底集聚起杀意。
“你不会。”小墨笃定的说道,拉着戚琅琅衣袖的手改去拉着她的手,站起身,给戚琅琅一个安抚的笑,头有些晕晕。“娘亲,小墨困了,能扶小墨回去吗?”
“好。”看着小墨额头上的包,戚琅琅即愧疚又心痛,扶着小墨,灰溜溜的走了。
砸中人,她很高兴,可为什么是小墨,她怎么就砸中小墨了呢?
“还勾销不?”宇文焰双手环胸,玩味的目光随着他们移走。
“一年前的事勾销,今晚的事记下了,日后我们井水就要犯河水,你最好小心点,碰到我们,你最好绕道走。”戚琅琅的记性不好,尤其是记不住她对别人的坏,只记得住别人对她的坏。
“那我岂不是很吃亏。”一年前的他处于被压迫者,在荒岛那一个月,没少被他们母子奴使,今晚的事,他也没占上风,小墨又不是他伤的,结果这个错却要他来背,这母子越来越有趣了。
戚琅琅哼哼着,管他谁吃亏,只要自己不吃亏就成。
目送他们离去的身影,直到被黑夜吞噬,宇文焰敛起嘴角那抹笑,目光变得猖狂而冷冽。她为什么是云乐的女儿,自己的侄女?
宇文焰看着门口那颗发着光亮的夜明珠,走过去弯身拾起,拿在手中看了看,这么大的夜明珠,简直就是天价,谁要是用这颗夜明珠做酬劳,无论杀谁他都接,戚琅琅居然就这么随意的将它给丢弃在门口。
一手拿着夜明珠,一手拿着金子,如果她早先用夜明珠免灾,他肯定一口答应,也会省去刚刚一番苦战。
咻的一下,一抹身影如疾风掠过,一把将宇文焰的夜明珠跟金子抢走,戚琅琅重重哼了一声,跑了。
“戚琅琅,你们一家都是铁公鸡。”宇文焰看着两手空空,朝戚琅琅跑掉的方向吼,拿走夜明珠就算了,金子也一并拿走。
月色如水,夜色谧静。
月色中,宇文焰身影越发修长挺拔,环胸倚靠在门上,阴沉的眼神,一副犯我者死的冷厉模样,讥讽道:“堂堂韦家当家,在自家也躲在暗处偷窥,收获如何?”
话一落,韦寒从暗处走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一冷历,一霸气,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宇文焰不开口,韦寒是绝对不可能打破这份寂静。
“别怀疑,不是你的跟踪术落后,而是我太懂你了。”良久,宇文焰薄唇开启。“表叔回来了,表侄不欢迎吗?”
“目的?”韦寒不多言,直捣中心,凛冽的目光极其霸气。
“复仇者归来。”宇文焰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迸出,凌厉的神色,浑身散发出来的不再是清贵绝尘的淡漠,而是沉稳和霸气,宛若天神。
“拭目以待。”沉思片刻,韦寒开口,天生的领导者风范更是盛气凌人,狂傲绝狠,却给人一种很君子的错觉。
阔别二十年,昔日的亲情,如今的敌对。
韦寒看着宇文焰,神情有些恍忽,仿佛回到二十年前,两人不同辈,关系却很好,他比这个表叔年长,小时候都是表叔跟在他身后,无论去哪儿自己都带上他,谁要是敢欺负他,绝对挺身而出。uepc。
可以说,小时候都是韦寒将宇文焰保护在羽翼之下,韦家小的孩子不多,在韦寒这一代就只有他一人,索性小姑跟小宇文焰一直住在韦家,小时候韦寒不懂,小宇文焰明明是宇文爷爷的儿子,却不住在王府,无意之中听下人说起,小姑在怀小宇文焰时,因犯了错被王爷赶出王府,事实的真相如何,谁都心知肚明。
自那以后,他就将小宇文焰保护起来,谁要是敢欺负小宇文焰,他第一个找那人拼命,小宇文焰也很依赖他,直到小宇文焰八岁时,发生了一场意外,从那时起,小宇文焰就消失了,他发疯似的找小宇文焰,直到两年后,有人发出小宇文焰的消息,他追去却掉入别人特意为他挖的陷阱里,也是在那时候,遇到了嫣儿,之后是轩辕跟太史。
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没有停下寻宇文焰的下落,只是最近几年都是在暗中寻。
在餐桌见到宇文焰时,韦寒的心澎湃,同时也恼怒,他明知道这二十年来自己在找寻他,居然......
算了,回来就好,哪怕是回来复仇,他也欣慰。
“除了拭目以待,你就没其他话对我说吗?”见韦寒转身,宇文焰一把扣住他的肩,阻止韦寒离开,自己明确的知道他是回来复仇,他怎么能如此平静的说出拭目以待这四个字。怎么能?
“不然呢?”韦寒没转身,目光悠远的望着前面,犀利得仿佛划破黑夜。
“不然呢?”宇文焰喃喃念着,继而怒极发笑。“哈哈哈,是啊!除了拭目以待,你还能说什么?高傲如你,恐吓是将我当成跳梁小丑吧?”
“小焰。”韦寒转身,深邃里划过担忧却融入在宇文焰淡漠中。
“小焰?”曾经在躲避追杀时,梦中多次听到他这般叫自己,多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在自己被人欺负时,如天神般出现在他眼前,将自己解救出来,可惜,梦醒了,一切归于现实,残酷又无情,宇文焰嘴角扬起一抹讥诮。“我亲爱的表侄,你确定该叫我小焰?”
韦寒目光有片刻的滞怔,瞬间恢复以往的冷漠霸气。“表叔。”
叫完,两人都沉默,气氛诡异而冰冷,压抑得让人呼吸困难。
“告辞。”客套的丢下两个字,韦寒掰开宇文焰扣在他肩上的大手,转身决然离去,这次宇文焰却没阻止。
宇文焰望着他的背影,小时候的情景交融,让他几乎分不清虚伪与现实,突然,对着韦寒的背影失控的大吼。“韦寒,告诉我,那件事与你无关。”
恩怨分明,只要他说与他无关,他们就不是敌人。
韦寒后背一僵,脚步一滞,却未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没有丝毫迟疑。“对不起。”
简单的三个字,便将宇文焰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眸光沉冷,精致绝伦的五官布满阴霾,唇角抹过丝丝寒光,宛如恶魔。
“好,很好,韦寒,即日起,你我如此笛,势不两立。”狠绝的宣誓完,一根精致的玉笛滑落在他手中,手下一用力,玉笛断成两节,宇文焰手一挥,玉笛飞向韦寒。
> >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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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娘亲,这爹有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