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怀中来 119,反制朱珠,通敌书信
这时代人们习惯上认为一个女子如果失去了贞节,多半是那男子霸王硬上弓的状况,很少有人去想一个大家小姐也去那么做,又不是青楼女子?
可对枯蝶来说,现代的女人许多也彪悍呀,女的强上男人的也不少,她不认为这位朱姑娘也如此豪放,但她就是想给她难堪的,觊觎有妇之夫,就是原罪!
朱珠姑娘一时懵住了,她没有想到枯蝶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片刻后,再次挤出几滴眼泪道:“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朱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说完,就一起身,向旁边的柱子上撞去,还是寒星身子一晃,挡到了前面。
朱珠一下撞到了寒星的怀中,下一刻,被她钳制住了身子。
朱玄棣这时,从寒星的怀中,将自家小妹接了过来。
枯蝶见到刚才的一幕,若有所思,按照刚才站的方位来看,寒星明显要比朱玄棣站的离这位朱珠姑娘远,可寒星来的及救人,朱玄棣却来不及救自家小妹,这不是太诡异了吗?
更何况,朱玄棣只要一伸手,就能阻止朱珠姑娘的去势,但他偏偏什么都没做,作为兄长的看到自家小妹要去撞柱子,就算明知这位朱珠姑娘并非一心寻死,但本能地还会去阻止吧,可偏偏最应该阻止的人没有去阻止。
枯蝶甚至有一个奇怪的想法,这朱玄棣好像成心让这事情越闹越大似的,如果这朱姑娘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朱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对她和裴奕涵,对裴家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她枯蝶从来就是软柿子,不是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这位朱姑娘竟然以死相逼,就以为她没有还手之力了吗?如果这个蠢女人这么想的话,那就大错而特错了?
在所有人中,最郁闷的就是裴奕涵了,他早知自家娘子不是省油的灯,可她竟然问出那样的话来,他一个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被女人强上?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子里都想什么呢?更郁闷的是这位朱姑娘,她还无耻到以死相逼?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真的能做出来?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还有朱玄棣,他这个当兄长的到底想干什么?把事情闹成这样,对任何人都不好吧,而且,这一切未免过于巧合了,自家娘子昨晚才打了一场胜仗,今个,马上就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虽然,他一直不想怀疑内奸是殷无痕或者朱玄棣,可现在他不能不做如此想法,虽然,这朱玄棣曾经也对他有过救命之恩!
但公是公,私是私,两者不能混为一体,最主要的是,他们不该乘着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设计自己和自家娘子!
“朱副元帅,我看朱姑娘的情绪有些不稳,您可要多劝劝她才是。”殷无痕戏看到现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刚才寒星被朱姑娘撞了一下,不知有没有事?
“看来朱姑娘这是心虚了,才做出以死相迫这种事情来,不过,事实胜于雄辩,夫君的身体已经一日比一日好多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一切事情就能想起来了,到时,事实到底怎样,相信,夫君会给朱姑娘一个交代,朱姑娘也不必在本夫人面前做戏了?难道您就不怕,这么一撞,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您既然说这孩子是我们裴家的孩子,那为了我们裴家的血脉,朱姑娘最好从现在起安分一些,这样吧,回头本夫人就派卢校尉在城内找上十来个丫鬟,好好照顾朱姑娘,让您不得有丝毫闪失。”
枯蝶看着猪猪姑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朱珠姑娘还在愣怔,不太明白枯蝶真正的意思,可像绿裳这种丫鬟,已经明白自家大少奶奶这话是社么意思了,找上十来个丫鬟侍候,不就是变相地将这位朱珠姑娘监视起来了吗?哼,真想着要进裴家门,那正妻是主母,轮不到她说个不字。
“我心虚什么?要是元帅一直想不起来——那我该怎么办?”
朱珠姑娘心中也有些紧张,要是元帅真的恢复了记忆,那她的谎言不是就被揭穿了吗?到时,她该怎么办?说完这话,她的目光不由地投到了自家二哥身上,期盼他给她答案。
朱玄棣现在已经看清楚,自家小妹根本就不是元帅夫人的对手,三两句话,就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算自家小妹是颗不中用的棋子,但也必须走下去,所以,他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这个,朱姑娘完全不必担心,这孩子要真是裴家的血脉,生下来,只需滴血认亲就可以确认。”
枯蝶将这兄妹两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这怀孕事件到底是真是假固然很重要,但她更想知道朱副元帅在这件事上扮演的真正角色?
她当然知道古人的滴血认亲是多么的不靠谱,多么的不科学,可在孩子出生之前,还有八九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查明一切了,到时候,有没有孩子还是两说呢?
“滴血认亲?不错,这是个好法子,朱姑娘这下该放心了吧。”殷无痕手一拍,再次开口道。心道,世家的女子都这么厉害吗?三言两语,就让朱姑娘没有还手之力!
“朱姑娘既然怀了裴家的血脉,又告诉了本夫人,那以后还是多多保准自己的身体,千万别做出谋害裴家血脉的事情来,要是再随随便便寻死,那本夫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朱珠姑娘死不死,要是往日,枯蝶一点都不关心,但为了过早结束这场战争,她也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以为找上门来,她这个正牌夫人的日子不好过,那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作茧自缚,日子不好过。
朱珠姑娘被枯蝶这句话激起了脾气,一下站直了身子道:“孩子是我自己的,夫人管不着。”她肚子里有没孩子,她最清楚,到时,让她安全产下一个孩子来,那——
“绿裳,告诉朱姑娘,依照裴家家规,本夫人管不管的着。”枯蝶敛下眼色,伸手接过晚照手中递过的茶盅,慢条斯理地道。
“朱姑娘,既然是您来找我家大少奶奶成全的,那您就得遵守我们裴家的规矩,不管是家里的姨娘,通房,丫头,还是外边的外室,民间女子,红粉知己如果有了我们裴家的血脉,要求进裴家的大门,必须得以主母为尊,不可作出违背主母意思的事情来,更不能对主母不敬,出言顶撞!朱姑娘,可听明白了?”绿裳言辞清楚地将裴家的家规背了出来。
“二哥,你看,她们都欺负我。”朱珠姑娘对绿裳的话反驳不得,只好转身又哭倒在朱玄棣的怀中。
“夫人,小妹既然要进裴家的门,自然要遵守裴家的家规,那玄棣就将小妹交给夫人您了,由您看着教导着,她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朱副元帅,您未免太心急了,还是等这孩子出生验过再说吧,我家夫君现在神智不清,我可不敢随意乱认裴家血脉,这要是被老祖宗,老国公,老夫人知道了,可不会轻饶我的。到时只要确认了这孩子是裴家的血脉,就算本夫人不同意,不是还有老祖宗她们做主吗?”
枯蝶地笑出声,似笑非笑地看着朱玄棣,以为她是傻子吗?让她看护情敌,出了事情,那时责任都推到了她的头上,想的真是越来越美了。
“好了,玄棣,朱姑娘还是回房好好养着身子吧,一切等元帅清醒了,或者孩子生下来再说吧!”殷无痕站起身来道,即使他跟朱玄棣很不对盘,可他也看出这朱玄棣兄妹根本就不是元帅夫人的对手,无凭无据地,仅凭几句话就要让元帅夫人接纳一个女人,一个孩子根本是办不到的。
如果朱姑娘说的是真的,那将来事情还好收尾,如果是另有所图,恐怕,最后是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买卖。
“小妹,我们先回去吧,就像夫人说的,裴家还有裴老祖宗,裴老夫人在,还轮不到她当家作主,自然会有人给你一个公道的。”朱玄棣不是蠢人,知道今日再谈下去,他根本占不到丝毫便宜,他这次的计划出了差错,是太小看内院女子的心计了,不过,刚才元帅夫人倒是提醒了他,不是说裴家的老夫人和大少奶奶不和吗?
这个女人再厉害,也不过是生了一个丫头片子,如果裴老夫人知道小妹有了身孕,那从裴老夫人这里入手,也不是坏事。
最终自家小妹会怎样,他并不是很在乎,他可没忘了是谁害的他从小失去了生母,是朱家主母,小妹的娘。这些年来,他一直致力在人前当个好兄长,如今,当的也有些腻了,朱家那老东西害了他娘一辈子,那他也要让他尝尝自家女儿未婚怀孕,被人唾弃的滋味。
说良心话,朱珠姑娘本性倒不是很差的一个姑娘,只是可惜,在情爱方面用错了心思,妄想已经属于别人的东西,才导致了她的悲剧命运。
看到兄长这样说道,朱珠姑娘也知道今日是谈不出什么结果了,等回去之后,和二哥商量商量,看接下来怎么办?
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进退两难了,甚至心中有了一丝后悔,是她自己让自己现在落到这种难堪的境地。
她的目光不由地向自己心仪的男人望去,裴奕涵的目光这时,不再茫然,懵懂,她总觉得那眼光中隐藏着一抹寒意,让她的整个身心发抖。
然后她有些恋恋不舍地移开了目光,被自家兄长扶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朱家兄妹离开之后,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殷无痕觉得自己这个被人硬拉来看戏的人也该退场了,当下站起身来道:“元帅,夫人,天色不早了,无痕也告退了。”
枯蝶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本打算问殷无痕,到底如何看待朱玄棣这个人,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来日方长吧,她现在感觉到心有些累。
殷无痕离开之后,枯蝶还是坐在椅子上不动,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了片刻,还是晚照大着胆子道:“小姐,姑爷据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一定是那个猪猪姑娘不知羞耻,要给姑爷做小。”这几个丫鬟再背后都叫那位朱珠姑娘为猪猪姑娘,尤其现在,晚照念到这两个字时语气格外地重。
“是呀,大少奶奶,您别往心上去,要是这位猪姑娘真的进了裴家的门,那是她自家找罪受,大少爷心中只有您一个人,也不会理会她的,她跟守活寡又什么区别!”绿裳看到晚照开口了也上前劝解道。
“大少奶奶,以奴婢看来,这位朱姑娘永远也不是您的对手,您大可不必为此忧心!”寒星其实原本并不把这件事看的太重,这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裴家的主子们,也是三妻四妾的多,她不太明白晚照跟绿裳的有些想法。在她看来,大少奶奶如此厉害,这位朱珠姑娘就是自找苦吃的典型。
枯蝶哪能不明白几个丫鬟的想法呢?她只是觉得这是一件麻烦事就是了,因为太意外,所以这时,才在心中一遍遍思谋,倒不是说她真的不相信裴奕涵,对他的心性她还是了解的,上次中了裴五二奶奶的那种药,他为了不伤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够克制,又怎么会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和那位猪姑娘发生点什么呢?
如果从头到尾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那朱家兄妹到底搞什么鬼?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让猪猪姑娘进他们裴家的大门?
有时,她甚至想,幸亏是裴奕涵娶的是她,要是再娶的是其他女人,恐怕早就被折腾死了。
“我没事,我很好呀,你们别操心了,也该回去休息了。”
几个丫鬟看了看枯蝶的表情,确实见她脸上并无异常,这才放心地下去了。
一见这几个丫鬟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枯蝶就从坐的椅子上跳起来,一把坐在裴奕涵的腿上,上前揪着他的耳朵道:“都怪你,都怪你,都说了不要再外边给我拈花惹草,如今,小三都找上门来了,要不是你现在意识不清,我一定将你赶到门外,站一晚上,看你还长不长记性。”枯蝶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这才觉得心中那股郁闷之气消了许多。
裴奕涵任凭她揪着,其实她用的力道真的不大,纯粹感觉不到任何疼楚的感觉,不过,只要她还愿意亲近他,不把他赶的远远的就好,他可没忘记,上次因为那封休书的事情,她是如何闹别扭的。
等她的小嘴停止了,他就低下头,堵住了这张嘴。
枯蝶本来还打算继续叫骂,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堵住了她的嘴,她并没有推开他,他是属于她的,他本应该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要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两人缠绵了片刻,她窝在他的怀中,伸手玩着他脖颈边垂下的一绺发丝,轻轻地道:“涵涵,永远不要背叛我,永远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夫君,我的丈夫,我的老公,明白吗?”
“只要——蝶儿——一个!”这家伙竟然回应了。
“这可是你说的,给记牢了,要是再忘记了,就让你整夜跪搓板!”她就算心中有委屈,也不能对一个神智不清的人发脾气,要是因此吓跑了他,让他不敢接近她,那该怎么办?
“蝶儿,觉觉!”裴奕涵的脸色红了起来,枯蝶坐的这个位置,又不断地磨蹭,裴奕涵是个正常男人,这时,能忍住才怪呢?望着那边的大床道。
“嗯,觉觉!”枯蝶也觉得需要做点什么,让她的身心畅快起来,当下,裴奕涵自动地起身,抱起她,走向了床铺,床帐垂下,一室旖旎。
那边,朱玄棣兄妹回房之后,朱珠姑娘瘫坐在椅子上,朱玄棣则是满地走来走去。
“二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呀,要孩子滴血认亲,我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到时,又怎么能生出孩子来?”朱珠姑娘现在六神无主,需要有一个人现在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
“谁说没有孩子,你不是怀了元帅的孩子吗?那么多大夫不是诊断过了吗?”
“可——”可是真的没有孩子呀,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你让我吃了那种药,大夫怎么能测出有喜来?
真是个蠢女人,朱玄棣心中暗骂,但脸上的表情没变道:“消息现在已经放出去了,你也去元帅夫人那里闹过了,现在说你没有身孕,你想想那后果是什么?”
停顿了片刻,他又接着道:“当初这个计划也是小妹你同意的,算了,你先回房吧,让二哥再想想。”
朱珠姑娘无奈,只好先回房休息。
等朱珠姑娘离开之后,从后堂竟然转出了一个男人,朱玄棣先是一惊,然后上前拜见道:“见过孙先生!不知先生是何时到的?”
从后堂出来的这人大概五十多对岁的样子,面目清瘦,留着三绺长须。穿一身青色长袍,做工极是精致。
“朱将军多礼了,主子接到你的信,就派孙某来助将军一臂之力。”那姓孙的文士坐落之后,淡淡地道。
“是玄棣无能,让主子操心了!”
“主子说了,这一次倒不能全怪朱将军,谁让他这一次也小看了这位裴家的大少奶奶呢?”
姓孙的文士神情倨傲,说话的时候半眯着眼,让人无法通过眼神看到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那现在该怎么办?昨夜那女人大手笔干了一把,这下恐怕吐蕃国君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吗?主子早就想好对策了,朱将军请看这是什么?”姓孙的文士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来,然后展开了其中的一封。
朱玄棣伸手接过,细细地看了道:“玄棣明白该怎么做了!只是,只怕皇上不会相信。”
“就算皇上不相信,只要文武百官相信就可以了,到时,就算是皇上,也无法为裴侯爷洗脱这投敌卖国之名。”
“不知先生这书信从何得来?”
“这个,朱将军就不要管了,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对了,刚才孙某听到一个消息说,你家小妹有了裴奕涵的孩子,可有此事?”
“孙先生,主子那边能弄出如此以假乱真的书信来,玄棣这里弄出个假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动摇动摇这位大少奶奶的心神罢了!”朱玄棣忙解释,他可不能让孙先生误会,他借着妹妹,想攀附裴家,攀附裴奕涵。
不过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书信,他也不会弄出现在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来。
“哦,还是朱将军有心,只是我们埋种的那颗棋子现在成了废棋,根本不能用了,不过从你的信里写的内容来看,这位裴家大少奶奶还是很在乎这枚废棋的,总算不是全无用处。”
“以玄棣看来,这枚废棋不是没用,而是大大的有用的,只需我们静待时机罢了!”
第二日,军中就有了谣言,都说朱姑娘有了元帅的孩子,请元帅夫人成全。
枯蝶的心情早就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现在平静了下来,晚照和绿裳,寒星进来服侍的时候,觉得大少爷与大少奶奶相处的气氛仍然一如既往的融洽,就好似昨晚那一场闹剧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问题发生了还是需要解决的,枯蝶吩咐绿裳将花问柳再次请来,她想知道,昨日花问柳把脉时,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花问柳见了枯蝶,还不等枯蝶开口,他就先开口了:“我知道夫人找我来一定是问昨日的事情,可是,很遗憾,问柳并不能帮上夫人什么。”
“为何?”枯蝶也不拐弯抹角。
“因为问柳虽然可以从脉象上看到朱姑娘应该是喜脉,可却测不出这孩子的准确时日来。”
“花公子不仅仅看出的是这点吧!”其实,枯蝶最擅长的还是西医,中医的把脉,她实在没有那个时间和天分学习,她也不认为古代这些大夫们真的能从脉象上推断出孩子的时日来,但花问柳既然专门说出了这句话,那就说明这话后面应该还有什么发现才是。
“问柳小时曾听一位姑姑讲过,有一种药,服用之后,那脉象和有喜极其相似,一般大夫都会诊作喜脉。”
“我明白了,谢谢花公子指点。”
“夫人说笑了,本公子什么都没有说,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夫人也不必心急。只是元帅,还是早点神智清醒的好。”花问柳说完话,似笑非笑地看了裴奕涵一眼。
裴奕涵心中一怔,莫非这位花公子能看出他是装傻的,还是另有所指?
东唐国军队接下来几日的战事很顺利,枯蝶让他们重新找回了丢失的士气,一鼓作气,将被吐蕃占去的城池也攻克了下来。
吐蕃军队由于吐蕃大王子身死,余下的吐蕃各王子都想暂时保存实力,不想跟东唐的军队硬拼,这才让吐蕃的军队军败如山倒。
由于东唐军队的节节胜利,朝中主和一派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时间一晃,又是十多日过去了,东唐军队等着朝廷进一步的指示,是继续西进,占领吐蕃的城池呢?还是见好就收,等着双方派出使臣和谈?
还算平静的裴家,因为一封信的缘故,再一次荡起了波澜。
“老祖宗,您看这封信,不知是真是假?”裴老夫人将从边关送到自己手上的那封信拿了出来,她原本以为涵哥儿被叶家那个女人迷去了,没想到,在边关还认识了一位朱姑娘,这位朱姑娘虽然也非世家名门出身,可好歹要比那姓叶的女人出身高一些,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里有了裴家的子嗣。
虽然她也很疼元姐儿,可姐儿毕竟是姐儿,不能延续长房的香火,反正,让这个朱姑娘进门做个姨娘她也不反对。
裴老祖宗很仔细地从头到尾将那信看了一遍后,淡淡地道:“这裴家的血脉可不是乱认的,媳妇可曾接到了涵哥儿跟蝶儿的书信,跟你禀告过这件事?”
“这——这倒没有?”经过裴老祖宗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那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涵哥儿不曾承认的事情,谁说就是真的呢?要是什么人都写这么一封信来,那我们裴家还不是乱套了?”在裴老祖宗身边的裴大夫人也接过书信,扫了几眼,然后放下道。
自家的儿子的品行她还是清楚的,怎么可能跟这个什么朱姑娘牵扯不清呢?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如果是真的,蝶儿这孩子,月子都没有坐完,就赶去了西南,再遇上这种事,让她情何以堪?
“可——这要是真的怎么办?朱家就算给了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该用这种事情来愚弄我们裴家不是?”裴老夫人迟疑着再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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