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夜里,丹绯衣咳得连血都要咳出来了,他捂着发疼的胸口,潋滟的眸子里满是痛苦的神色,薄而苍白的唇微微轻启,皎洁的月色洒在他绝美的脸上,更显得苍白,带着一抹精致的病弱。($点@墨ωωω.&)
翻来覆去,不成眠。
自嘲地一笑,丹绯衣看着手里的血玉,只要将血玉与他合为一体,他的病也就全好了,胸口就不会再这么疼了。
竣可是多少次他想过这么做,却还是在想到黎袖袖的时候,犹豫了。
这一块血玉得来的手段过于卑鄙,他是用黎袖袖换来的,之后他接触黎袖袖全是有阴谋的。
想到此,丹绯衣只觉得胸口的疼越来越是剧烈,此时的疼,与以前的疼意有些不大相同,让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蓐离开黎袖袖之后,他冷了,没有人可以给他暖.床,夜里,没有人会紧紧地将他抱着,咳嗽了,也不会再有人紧张而心疼地帮他顺气。
也不会再有人陪着他一起坐在梧桐树上,看夕阳落山,看初阳升起。
黎袖袖,对于他来说,在他的心里,所占的位置,原来比他以为的还要重要得多,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呢?
他想念她了!
想念她的体温,她的柔情,她的怒,她的笑,她的一切。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丹绯衣咳得五脏六腑借隐隐发疼,如力气全失一般,他躺在了床.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再一次将血玉收起。
凡雪听着他的咳嗽声,一晚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最后小小的身子爬了起来,光着雪白的小脚朝着丹绯衣的房间走去。
他轻敲了几下门板,见房门里面并没有关上,这才轻推开房门朝里面走去。
昏黄的烛光中,他看到脸色苍白的丹绯衣,躺在床.上捂着胸口咳得难受。
“三少爷我可以帮你吗?”
小小的身子立于床边,凡雪眨着大眼,希望自己可以帮上忙。
丹绯衣摇头,好不容易这才停止了咳嗽,他道:“你回去休息吧!”
能帮得上他忙的,唯有那块本属于他身子一部分的血玉,否则不死不灭的他,永远都会如此。
凡雪也学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我要代替袖袖姐姐照顾好你,哪天袖袖姐姐见你不好了,她一定会伤心的!”
本抬起的手,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顿在了空中,袖袖还会在担心他吗?
这个时候她也许已经知道了他利用了她什么,任凭黎袖袖的脾气,只怕不会轻易地原谅,否则便不是他所认识的黎袖袖了。
“她不会伤心的。”
丹绯衣轻声说着,眼里有些失落,并且缩回了手,拉紧了被子,觉得丝丝的寒意慢慢地渗入了身子。
凡雪也沉默了。
那时候要离开一书楼,他看到了黎袖袖眼里的失望与不相信,会不会伤心,他还真不能确定。
“她不会伤心的”
丹绯衣再次低低呢喃着,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胸口的疼更是剧烈,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也罢,数千年,他不都撑过来了,反正不死不灭。
“凡雪去休息吧,我累了。”说着丹绯衣疲惫地磕上了双眼,一脸的平静,唯有眉头微微地蹙起。
“哦!”凡雪轻轻地应了一声,放轻了脚步转身朝外走去。
待凡雪走出去的时候,丹绯衣才又睁开了双眼,潋滟的眼里,有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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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色的身影来回走了几趟,见还在斯条慢理用早膳的容峥,略显不耐。
几趟之后,容琋终于开口,“你这早膳也用了半个时辰了吧!什么时候吃东西如此温吞了?”
难道不知道他现在急于见识一下能让容峥看得上眼的黎袖袖吗?
喝了口茶,容峥才慢悠悠地说:“臣弟觉得今天的早膳实在不错,锦风这早点哪个厨子做的,赏!”
“是!”锦风应道。
早膳不错?还行吧!虽然样式多,可是容琋就不信向来嘴比他还挑的容峥,会觉得这些早膳不错。
“时辰不早了,那个咳、咳!”
容琋轻咳了两声,又接着说道:“你未过门的王妃也该起来了吧!是不是该让朕见见这未来的皇弟妹,瑾王的王妃呢!”
容峥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那是当然,锦风,你去趟清雅阁楼,让袖袖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请袖袖姑娘!”锦风行了礼,这才退出了大殿。
容琋这才满意了,坐回原位置上,饮了口茶,问道:“你与她怎么相识的?朕怎么没听说过呢!”
“这个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