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弃马而行

也就一愣神的瞬间,那人很快恢复神色,说:“飞雪,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

“嗯。”我随意应了一下,眼睛四下张望,打量着此处地形。虽说此时还不明白在我昏迷后发生何事,自己因何上了花轿,而且还是在昏迷情况下被人‘硬塞’花轿(硬塞两字当然是根据我被点穴的情况断定的),但我能清楚眼前我正面临两难(四声难),一是眼前这个劫匪,二是后头追我回去的人。两者不管跟谁,我跟他们回去都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嫁人。

丫丫的,我才多大,十八,还未到法定年龄,怎么能这么早走进婚姻坟墓里去呢!

“飞雪。”

我思考之际,他催促道,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然后思考着要怎么在两路夹击之下,找出逃脱之计。

眼睛溜到他身下之马,我问:“凌大哥,就你一个人来?没有其他兄弟吗?”

先不说我能不能从他手里逃脱,就算能,如若他有接应之人,我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还是会被他们给抓到。

他对我没防备,只是望着来时之路皱了眉头,“我不想把事情闹太大,所以没让他们跟来!”

我心里一喜,心想没跟来最好,这样我要逃也好逃。

没了后顾之忧,我开始想要怎么说,才能从他那里骗来马。对于自己的骑术我并不担心,我虽然没有像这里的人驰骋马背,但也是热衷于此道的人,所以驾驭一般的马还是可以的。

心里有了计量,我开口,“凌大哥……”

想着怎么从他手里诓来马匹,谁曾想他眉头一皱,嘀咕一声:“糟了!”翻身跃下马,朝马背狠狠一拍,马痛嘶一声,狂奔而去。

我望着马儿离去方向目瞪口呆:“凌大哥,你……”

“嘘——”他一个禁语的手势,顺手抄了我的腰,在我还没明白下,轻轻一纵。

“啊—”

空着的一手飞快捂住我张大的嘴,嘴凑在我耳边,“飞雪,别喊!”呼出的气息烫了我耳根,我惊慌地呜呜:“呜呜……”四肢更是像无尾熊缠上了枝干,紧紧巴在他身上。

“飞飞……飞雪,你能不能搂得轻一点,我快透……不过气来……”他涨红了耳根。

“呜呜呜……”

“你说什么?”

“呜呜呜……”

“啊?对不起,我忘了我捂住你的嘴了。”他笑着松开手,脚下却一点也不停留,带着我朝林间枝叶繁茂的丛林飞去。

“你怎么可以说也不说一声就把我带着……飞……”刚刚他赶走马,便施展轻功,带着我飞跃在林间灌木丛,我没料到,被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到现在还心跳不止。

他讪讪笑了,说:“我知道你会武功,心想你不会受惊,所以没像提前跟你只会一声,谁曾想你如此胆小。”

说我胆小?!

“我胆小吗?”我不高兴了,原本打算松开的手,又勒紧了,勒得他脖子上青筋直冒,想咳不能咳,憋红耳朵,连声说:“不胆小,不胆小!”

“哼!”我满意地松了手。

“呵呵!”他低低地笑了,看我的眼神闪过一丝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