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只觉得尾椎都要酥了,还有人不停地用那火热之处恶意磨蹭着她的敏感之地。
这该干不干的……到底还要不要干?!
这念头刚一闪过,硬邦邦的火热便刺入了体内,一瞬间的充实感令她几乎忍不住呻吟起来,耳边亦有一声满足的叹息……
(大半夜的码这个遭罪啊——祝各位看得愉快!)
沈大人很满足,却不敢恋战,次日一早,吻了吻还在熟睡中的妻子,吩咐梅兰竹菊小心伺候着,自己精神抖擞地骑马走了。
许妙菡小产之事,追着查出去,查到那日沈府外面有卖韭菜盒子的,韭菜乃是发物,孕妇不宜食用,但许妙菡月份已大,本不足碍,偏先食用了酸豆腐,两相作用,许妙菡近日又有些血虚,这便无法抵抗……但那卖韭菜盒子的人在找到之时便已死在茅草屋中,想到何雅府中麟儿,沈澈心底多了一分急切,他私下已经吩咐梅兰竹菊要分外小心,何雅进食任何东西,都需得先检查一番……他心里想着,在马上已经能遥望到静王府,眸子又暗了暗。
老皇帝病重,一切就绪,昭王和皇后甚至已经对皇帝下了手,老皇帝竟然醒了过来,会如此巧合?
虽然因母妃地位低贱而被忽视的静王因此得以提升地位,但皇帝并未给昭王致命的打击,难道皇帝看重昭王到可以容忍他残害手足?不对,若是如此,皇帝必早立昭王为太子,偏这么多年来,无论朝中大臣上奏多次,哪怕身子几度陷入危机。皇帝也从未动过立太子之心……
浓密的羽睫在沈澈脸上投下阴影,静王府外早有人恭候,立即迎了他进去。
静王一身白袍。只在领口袖口处用银线绣着四爪飞龙,正拿了鱼食站在池子旁喂那锦鲤。
看样子。却是等候已久了。
听到声响,周煜文及时回身,挡住沈澈下跪之势,携手笑道:“雪涯,恭喜你要做父亲了。”
沈澈笑不如在府中时明媚,眼角滑过一丝阴霾:“子澄,我自会处理好后宅之事。”
周煜文眼神明朗,颔首肯定:“当初我本应出手相拦。否则你今日也不会受这般牵绊。”
也是为了追查那笔巨大的财富,到头来却是一个空,但皇帝突然转醒,何家之子又出现在这个时候,虽然沈澈将何纲“梦境”之事改头换面呈报与周煜文,但无论是沈澈还是周煜文,都觉得其中疑点重重。
但那日他确实亲耳听到,妻子又有了身孕,此生,他们有了骨血的牵绊。他便再不能放她走,只有将她给牢牢囚禁在掌心。
“我收到密信,父皇在何纲的请求下。已经赦免了何世平,此刻他正在返京的路上……不过此事当前无关紧要,倒是蒋怀风先入了督察院,从七品都事开始,一月中三次提升,现在已经是四品右佥都御史……父皇竟将京城大半安危都交于此人手中,实令人难以费解,况父皇又赐何纲尚方宝剑追查金阳教乱党,实则仍是协助于蒋怀风。”
多年在朝效忠皇帝的老臣都得不到如此重用。一个年仅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竟得到如此提拔,别说静王。就是昭王一派,也在暗自拉拢着蒋怀风。
沈澈默然。他尚未见过蒋怀风,自然无从定论。
静王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有一事,鞑靼国派人来朝贺父皇大寿,求娶怡冰公主,父皇命令我接待鞑靼来使。”
沈澈眼睛一亮,鞑靼此时来朝用意必不单纯,且昭王与鞑靼早有勾结,若是能寻到证据,岂非一个扳倒昭王的好机会。
再看静王,显然也正是此意,当即道:“此事我必当亲身躬为。”
静王道:“你一直在暗处,此番要连累你出山,暗使名声血腥,有损沈家名号,不如你先跟随我入吏部,明面上我再令一人接管暗使,实则仍由你主管。”
沈澈自不会有异,两人又商量许久,沈澈才出了静王府,沿着大街骑马往府里走去。
路过蜜饯铺子,专意停下,捡那味酸的每样都来了点儿,包好塞在怀里。
回去一看,何雅正在用饭,原来是方才吐过,肉圆子又给补上的。
屋里圆桌上还堆满了各样补品,何雅见他瞅见了,皱眉道:“这都是奶奶送来的,里面有几只老参,我哪用的着,想给大嫂送去,又怕她多想,你说送不送?”
沈澈见她歪着脑袋,十分认真思索的样子,不由点了点她鼻尖:“你做主好了,怎样都好。”
这还不是什么都没说,何雅拿了一支老参,沉吟半响道:“算了,平时还好,此时再惹得大嫂多想就不好了,以后再说罢。”
沈澈道:“也好。”
听他应声虫般,何雅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搁下老参后一转身,发现房里人不知何时都出去了,沈澈笑着拉过她抱在腿上,腻腻亲了一会儿,手搁在她肚子上道:“孩儿们,想爹爹了么?”
何雅头皮都有些发麻,狠捶了他一拳,沈澈并不生气,此刻却瞅着那堆东西发起了呆:“你不是说你哥哥最疼你么?揍了我一顿就跑了,也不关心关心你!”
何雅拧了他一下道:“你怎知不关心,喏,那都是哥哥送来的。”
沈澈此时才瞅见桌子下面还有一堆,有纸盒装着,有包袱兜着,还有一些干货直接扔在地上。
“我哥没那么细心。”何雅见他蹙眉道。
“咦,这个倒是好看。”沈澈见里面有个用天青色明光纸糊的盒子,看外面就感觉里面装的是好东西,赶在何雅弯腰前拿了起来,嘴里道:“别弯腰,窝着我儿子了。”
何雅瞪了瞪眼,也探首去看那盒子。
沈澈打开盒子,里面垫着同色丝绸。却是一整套小儿佩戴的金镯子、金项圈。金子成色自然是好的,做工也极为精致,沈澈却嘟囔道:“分明是两个宝贝。却只送一套……”
话音未落,何雅从盒子里夹起一张纸片:“这不是哥哥送的。这是……蒋怀风送的。”
蒋怀风?
沈澈凑近了往那纸片上一看,上面果然写着蒋怀风的名讳:“他这用什么笔墨写的,字竟可以写得如此之小,又很清晰。”
不用沈澈问,何雅拿起纸片的时候就暗自惊讶开了,因为蒋怀风这张纸片上的字,像极了后代的钢笔字。
“我也不知道……回头让哥哥问问,放到铺子里。许是还能赚大钱呢。”
沈澈笑话她是个财迷,何雅由他取笑了一会儿才道:“你有没跟静王提我哥哥的事儿?”
沈澈道:“我正要去寻你哥哥,有我做担保,殿下他自然是信得过你哥哥的,不过昭王一伙仍未死心,还得提醒他别惹上了。”
何雅见他肯为自己做这些,眉角不由展开,戳了戳他道:“你不用去寻他了,他明个儿休沐,我要过去看他。”
沈澈见她如此坦荡。倒也不好阻拦,只是略有犹豫,叫她注意身子。别碰着了。
何雅见他担心的样子,好笑地在地上蹦了几下,吓得沈澈连忙去捉她,正巧沈娇过来,沈澈只得放了她,暗自却为她这性子摇头不已。
次日一早,何雅便命人带上那早就收拾好的一大包东西往何纲在轮回巷的宅子里去。
沈澈见她那一大包里什么都有,不由吃味。
何雅笑道:“哥哥他刚回来,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我再不给他弄点儿,就更像叫花子了。”
何纲那个纨绔子弟。就算一贫如洗也会把自己打扮得像羊屎蛋,犯得着么?
但沈澈哪敢反驳。只叫梅兰竹菊都跟上,又再三嘱咐肉圆子看紧了,要是有一点闪失就不用回来了。
肉圆子对沈澈的威胁天生免疫,梅兰竹菊可不敢,好在何雅这次出门是乘轿子,一路安安静静的。
轮回巷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何纲这次回来,沾了蒋怀风救了老皇帝的运气,也许是老皇帝看见他念起何世平虽然奸诈贪财,但对自己,却是忠心耿耿,破例让他担了个御前带刀侍卫,这不由给很多人遐想,何纲以前那些酒肉之友,纷纷寻上门来,何纲这次也算长进,在轮回巷买了一处宅子后,只有一个又瞎又聋的老奴看门,平日大门紧闭,一个也不见。
不过何雅早命肉圆子去通知过何纲,何纲这日哪也没去就在家里等着何雅。
何纲那日离了沈府才醒悟过来,自家妹子这是有了,有了,有了沈家的种了!
回去后,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半天,那老奴又聋眼也不好使,平日里跟何纲也没两句话,自然不知何纲想了些什么。
此番何雅上门,何刚极为高兴,两人将上次没说完的继续说了一遍,提及何世平,两人都有些黯然,不过想到皇帝已经赦免了何世平,团聚只是早晚问题,何雅为打发这略显沉重的气氛,转而提起玉狸。
不提还好,一提何纲脸色倒变了。
何雅细问之下方知,不是方知,大将军玉衡本来就瞧不上何纲,何家落败后,更别提了,现在何纲虽是御前侍卫,算是皇帝近臣,但还不如原先的锦衣卫指挥使,几次去将军府,都被拒之门外。
“你和她不是早……”何雅话说了一半,被何纲眼神吓住了。
“她那个狠劲儿,不比你差,老子——”何纲老子了半天,一拳捶在桌子上,桌子没碎,上面的酒杯骨碌碌滚地上了。
真是躺着也能中枪,何雅无辜地想道,简要把沈澈的意思给说了,何纲答应要注意一些,毕竟这关系到何氏整个家族的未来。
何雅此次过来,考虑周详,知何纲这连个做饭的也没有,自带了熟食,令肉圆子想办法热了,何纲和自家妹子也没什么见外的,两兄妹吃完说完,不带啰嗦的,何雅便欲回去,路上还能逛几家铺子,买些东西。
走时给何纲留了一匣银子,何纲喜出望外,直接揽入怀里。
何纲送何雅出去,两人便走边说,老奴刚打开门,外面便撞进一个人来。
何雅抬眼,只见此人内着写意山水浅米色园领长衫,外披圆领宽袖青色褙子,前襟和袖口处都以银线绣着墨竹,好不飘逸雅致!
再看其面容,浓眉挺鼻,下巴并不削瘦,却也不过分宽阔,颇有气概之余,和服饰完美搭配,整个人潇洒又不失阳刚,是个少见的英俊男子。
(猜猜这是男几?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