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成看着梦飞远去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对他说话的语气也显得有些冷漠。
此时,纪成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伤痛,纪成一下子扑在纪太太的怀里,叫了一声:“妈妈,梦飞肯定听到了刚才你说的话,你看她在收拾行李,她要离开我了,这一次肯定是真的了。”他说着便低声哭了起来。
看着纪成的泪水,纪太太心里明白了,纪成是离不开梦飞了,如果就这样让梦飞离开,也许纪成会痛苦一生。她没有想到纪成这么喜欢梦飞,为了安慰纪成,纪太太只好暂时答应纪成:“好孩子,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可是,梦飞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她不会改变。”纪成离开纪太太的怀抱,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说。
“如果她是真的爱你,我想她为了你,她会留在你的身边。如果她真的走了,那说明她根本就不爱你,那样更好啊,你就当考验她一次啊。”纪太太半推半就的说着。
“妈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说梦飞的不是,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出来她有多伤心吗?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难道仅仅是因为梦飞的遭遇吗?”纪成急忙问。
“那我该怎么办啊?你叫我怎么做?”纪太太也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其实纪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刚才从误会中解拖出来,刚刚面对趣刚,发誓说要和梦飞永不分离。结果被妈妈这么一闹,往日的欢乐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两个人陷入了痛苦之中。
看着纪成一脸茫然的表情,纪太太说道:“这样吧,我先出去避一避。你在这里等着梦飞,她回来你好好给她解释解释,好不好?告诉她,我们下午一起回家,这样总可以了吧。别伤心了,怎么今天像个大孩子一样。”
“恩”纪成点了点头,他觉得纪太太的主意不错:“那只有这样了,妈妈,你不要走得太远了,不然我会担心的。”
看着纪太太走出病房,纪成的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中,面对梦飞,不知道第一句话说什么好?这一次拥抱肯定不会凑效了,纪成急得在屋子面打转。
电梯口,纪太太恰巧遇见梦飞,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呆呆的看着梦飞。“伯母,你这是去哪里?”梦飞看到纪太太,急忙问。
“噢,我,我出去走走。”
“那你一个人在外面转一圈就回来吧,要不纪成他会很担心你的。”梦飞话里虽然在责怪纪成,不过更多的是关心纪太太的安全。
“好的,我一会就回来。”看着梦飞并没有责怪自己,纪太太索性又补充道:“对了啊,梦飞,刚才我有些言语伤害到了你,请你原谅。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有些原则上的事情,我会坚持的,也请你为我着想,别记恨伯母。”
“伯母啊,你说得对,我理解你的,只是以后你多劝劝纪成就是拉。他有些事情难免想不开,你要多谅解他。伯母你快去吧,别走远了。”梦飞笑着说道。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梦飞笑容十分难看,一点都不开心,梦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去成全别人呢?难道孤儿的命运就是如此吗?记得当初也是为了成全趣刚和笑笑,结果两败俱伤。如今自己又要成全纪太太的亲情,舍去自己的爱情,梦飞又一次觉得世界如此不公平。
梦飞看着纪太太进入电梯,梦飞转身向病房走去,纪成看着梦飞回来了,几步跑上去,抱住梦飞:“梦飞,你真的要走了吗?”这一次纪成依然还是老计谋,不过这一次,没有什么意义了。
“留下来,就能改变吗?”梦飞反问道。
“梦飞,你是不是听见妈妈说的话,让你伤心了?”纪成是明知故问。
“伯母说得对,我要什么没有什么?凭什么去爱你?作为一个母亲,我可以理解伯母的感受,真的。其实我应该早就想到会是这样,只是我不愿意相信,我以为你会不顾一切的和我在一起,原来是我错了。”梦飞说完,推开纪成,说完她将办好的出院手续放进包里。
“梦飞,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又何尝不是一样?我是爱你的,你难道还体会不到吗?你就这么甘心抛下我,一走了之吗?”纪成又走到梦飞的身边问。
梦飞抬头看了看纪成,看得出来纪成也很无助,从小就听父母的教导的乖孩子,一边是梦飞,一边是纪太太,他不知道该去成全谁,又该去牺牲谁,梦飞接着说:“纪成,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妈妈,刚才已经答应了,她说可以让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的纪老师啊,看来这些年你还是不了解我,你觉得我会和你回去吗?伯母是不愿意看到你伤心,才勉强答应你的。看得出来,伯母很不满意我,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我希望得到真正的母爱和父爱,我想要一个温暖的家,不是形式上的。知道吗?其实作为一个男人,对感情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你是真心爱我,就应该考虑我的感受,知道吗?”梦飞说的有点绝情,但是也说到了重点。
纪成听到,梦飞又一次称自己为纪老师,一下子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再说了勉强让梦飞留下来,受到纪太太的冷眉竖眼,这样反而更加伤害梦飞的心。
梦飞见纪成没有说话,接着说:“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就让我走吧,让我一个人好好的生活。你难道没有听说,有一种爱叫放手吗?”
“听过,不过,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这些年,我一直都很爱你,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我爱你,胜似自己的生命,如果你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纪成的语气由坚硬慢慢转变成伤感。
“我也是,你在一起,我不愿意看到伯母讨厌我的眼神,。”
“梦飞,我们就远走高飞,好不好,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城市生活,我们这就走,好不好,梦飞。”纪成说完,他抓住了梦飞的手。
“不行,这样伯母会很伤心的,我不希望再做一次罪人。”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啊,梦飞。”纪成急了。
“这样吧,我先回家看看妈妈,在那边等你的消息。如果伯母真的同意了,我再回来,好不好?”
“那万一,我妈妈一直不同意呢?”
“那我们就分手吧,趣刚说得对,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人一生能够真爱一次就足够了。”梦飞像是在说道别语一样,看样子显得很轻松自在。
‘看来梦飞还是没有完全忘记趣刚,如果这个时候让梦飞离开自己。这次,趣刚是真的不会再原谅自己了,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梦飞啊,为什么你总是要去理解别人的感受呢?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显得无所谓呢?越是这样大方,我心里越难受。’纪成想到这里,使劲地摇头。
“你怎么拉?纪成?”梦飞问。
“可是我不忍心看着你就这样离开我,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现在又要分开。”纪成想起梦飞一个人又去那么远的地方,他害怕出现什么意外:“我还是很担心你。”
“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况且这个世界上像林玲那样的女人太少了,我想遇也遇不着了。所以啊,你不要想太多拉,我会保护我自己的。我得走了,时间来不及了。”梦飞看了看手表说。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可说好拉,这一次是我等你的消息,千万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梦飞低声在纪成耳边说道。
“不会的,梦飞。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纪成说完,紧紧地拥抱着梦飞,他的每一滴血液里面都流淌着对梦飞的爱,他相信,爱情的力量会让他们永远在一起。同时他也相信,只有真诚相爱的人,才会拥有真正的爱情。
梦飞知道,也许从此她和纪成之间就此画上了句号。她不愿意重复林玲的故事,也不愿意和纪成远走高飞,梦飞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家。她感受着这个男人温暖的港湾,感受着纪成心跳的旋律,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遗憾的是,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也给不了她一个完整而和谐的家。
梦飞将头紧紧埋进了纪成的胸膛。许久,才慢慢抬起头来,在纪成耳边说:“很高兴,认识你。”一句简单的话,也许就意味这故事的终结。
纪成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不善言谈的他,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只是紧紧地搂住梦飞,想要把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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