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与狼共舞的日子里六十(1)
红砖房终于恢复了平静,这座被同学们称之为腐朽的地方,呈现出它往日的活力。
听说猪又分手了。这是他第四次和他的女朋友们分手。陈俊告诉我,猪死缠硬磨终于从肖魂手中抢走了阿丹。我听了头就晕,告诉陈俊:“猪这个人风流成性,跟谁都长不了。”
“长不了,长不了。他说了,本山大叔的话一点都没错,这社会太疯狂了!”陈俊说。
“你说肖魂怎么就这么惨啊?你们两个混蛋也不是什么好鸟,你抢走了徐娟,猪又抢走了阿丹,你还叫不叫人家活了?俗话说,朋友之妻不可欺,不要太过分啊。”我瞪着他说。
“小南,这话可不能这么讲啊,徐娟的事跟我没关系,是他们分手再先,我接手再后,不管怎么说,我也没有挖朋友的墙脚。猪就不一样了,他是明抢暗夺,就肖魂那点脑袋,削尖了也不如猪一只耳朵,你说他能是猪的对手吗?”陈俊说得振振有词。
“不管怎么说,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搞这种事啊,肖魂和猪迟早要翻脸。”苗圃接过话茬说。陈俊瞅瞅苗圃,摸着头憨笑着。
“已经翻脸了,肖魂弱不经风,打架又打不过猪,骂又骂不烂那张厚猪皮。”陈俊说。
“那现在他怎样了?”我接着问。
“他身子骨弱,已经谢了!”陈俊脱口而出。
“什么?!泄了?”苗圃尖叫起来,“你怎么知道啊?太不像话了。”陈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瞪着眼说:“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苗圃,想歪了!俊子说的是调谢的谢。”我帮陈俊解释着。
“你!”苗圃脸上泛起一团红晕,瞥了我一眼,转身出门。我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见陈俊在一边咧着嘴偷笑。
“我就不明白,猪有什么好的,阿丹怎么说被抢走抢走了?”我问陈俊。
“为什么说抢呢?肖魂从不短信给阿丹,猪白天晚上,你说这日子久了阿丹能不动心吗?再说,猪脸皮那么厚,班里有个舞会,他拉起阿丹就跳,阿丹不愿意,他就把阿丹抱起来强行往舞池里拉,再以后阿丹都怕了,见猪来请立马站起来主动投怀送抱。猪才不怕别人怎么看他,胆子比牛胆还大,你说肖魂有他这能耐吗?”陈俊笑着说。
“真是一头猪,真没法说他了。”我将烟缔深深摁进地板砖的缝隙中,和陈俊去喝酒。
刚出院子,苗圃堵住我说:“是去喝酒吗?”
“不喝,去看看猪,今天非揪下一片猪耳朵不行。”我笑说。苗圃嘻嘻地笑着,摆手让我走。陈俊走在前面,催我。我抱抱苗圃,却被阿若看到了,阿若远远地就喊着:“哎哟哟,亲热到大街上来了!”苗圃羞红了脸,去迎阿若,我笑笑跑开了。
在太白路的姐妹餐厅,刚打开两瓶汉斯啤酒,却看见了丢丢娉婷婀娜地站在我边,忽然拿起瓶子就吹喇叭。陈俊一愣,看着我。没想到丢丢会这样,自从她与猪分手后,就没有她的消息,看这模样,八成是又受什么刺激了。丢丢一口气灌下半瓶,眼泪汪汪的,用手抹了抹嘴,将酒瓶重重地墩在桌子上。陈俊的眼睛又不老实了,上上下下地扫视着丢丢。
“陈俊,我有事要和小南单独谈,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下次我请你们吃饭,补上这一顿。”丢丢说。陈俊看看我,我点点头。陈俊不愿地起身离去。
“怎么了?”我看着漂亮得让人怜惜的丢丢。
“你还问我怎么了!当初如果不是你把我给你的信给猪,我能和他好吗?他到好,甩了我,又勾上了阿丹,你知道吗?”丢丢说完,拿起酒瓶又吹喇叭。
“你以前从不喝酒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喝就好好喝,一个女孩子家,吹喇叭不文雅。”我说。丢丢打了个嗝儿,放下酒瓶,忽闪着大眼睛盯着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文雅?谁文雅?你文雅?这世界上tmd谁文雅啊?都是骗子,虚伪可怕的骗子!说什么可笑的文雅!脱了裤子上床的时候怎么就不文雅了?”丢丢说。我震惊了,看着眼前的丢丢。想起那顺乌日图曾说过,s大像丢丢这么标志的女孩不多,那身材足以和苗圃像媲美。我相信,不仅仅是身材,丢丢长得很好看,大眼睛,高鼻梁,绝对有西方美女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