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看到薛湛回来脸色不对,不禁又开始乱想:“是怎么了,卫国皇上为难你了?”
“倒也没有为难,只不过,怕是不能再待在卫国了。子衿,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如何?”薛湛十分担忧苏子衿的安危,一时没把持住,竟问出口来。
“什么?跟你离开卫国?”苏子衿有些好笑,离开了卫国他们能去哪里,大明容得下他们吗?宋慧敏又怎么会放过她和孩子。
“唉,我只是随口一说,好了,不是等着我吃晚饭吗?走,快进去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薛湛又温柔一笑,扶着苏子衿的肩膀到了桌旁。
这顿晚餐,二人都没怎么说话。
晚上,薛湛更是提出了分房而睡。这令苏子衿微微吃惊,也有些疑惑。
等苏子衿和孩子熟睡后,薛湛趁着夜色,离开了屋子,到了之前和易琅约定的地方。
“王爷,你来了。”易琅朝着点了点头。
薛湛面色凝重,神情很是认真:“易将军,可能薛某遇上了些麻烦,需要你的帮助。”
“王爷客气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谈帮忙太见外了。”易琅也被薛湛影响,神情也十分正经。
“现在我唯一牵挂的就是子衿和玉儿,我思来想去,她们留在卫国还是最安全,只不过这样一来,就要有劳将军多加帮衬了。”说到帮忙,薛湛有些不自然,毕竟到了卫国一直都在麻烦易琅。
易琅似乎看出了薛湛的不自在:“当年你不顾性命救了我,我们便是过命的兄弟了,好兄弟,不说这些!”
说罢,易琅抬起握拳的手,示意薛湛。
薛湛也豪迈地回应了他,俩兄弟伸出的拳头互相碰了一下,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第二天,天明。
“子衿,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的成衣铺子吧。”那是苏子衿的梦想,薛湛想去看看她生活三年经营的生意究竟如何。
“好啊,我们带着玉儿一起去。”苏子衿叫上楚玉,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成衣铺子。
铺子被伙计打理得很好,看到苏子衿来了,他赶紧出门迎接:“东家,今天怎么来得这般早。”
苏子衿点了点头,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让他们都去忙活了。
薛湛看着身旁苏子衿眼睛里迸发的光彩,心中很是欣慰,想来,这就是实现梦想时的欢喜吧。
他拥苏子衿入怀:“子衿,等一切尘埃落地后,你开成衣铺子,我就当你铺子里的伙计,到时候,你可一定记得给我口米粮吃。”
这句话逗笑了苏子衿,也扫去了苏子衿之前的不安:“好啊,若是你好好干活,我一定将你喂饱。”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薛湛暧昧地看着苏子衿坏笑。
这真是个老不正经的人,苏子衿红着脸:“玉儿还在门口呢,你快去将她牵进来。”
薛湛晓得,这又是苏子衿在教他,如何与女儿相处,点头后,他便准备转身。
突然,店伙计慌张地大呼:“东家,东家,有人将小小姐拐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苏子衿大惊失色,扯着那来人的衣袖就是一顿质问。
薛湛马上安抚苏子衿:“你先别慌。”然后,又吩咐店伙计:“你照顾好你们家东家,我出去看看。”
言罢,薛湛轻功飞出了门,不愧是大明的战神,不消一会儿,薛湛便赶到了贼人的前头。
看这阵势,约莫是卫国皇上派人来的,薛湛想到此处,眼里杀机现,手里拔剑,大喝那架着楚玉的贼人:“哪里跑!将她留下,留你们一命,如若不然,你们必死无疑。”
来人大概有四五个黑衣人,都蒙着面,看来这卫国皇上这回是真的想用她们娘俩来威胁他了。
薛湛杀气腾腾的样子,立即震慑了全场。
“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架着楚玉的蒙面人声音发着颤,握着匕首的手都发着抖,眼里尽是恐惧。
薛湛看到爱女在他手里直直地瞪着眼哭着,哪里还有以前的灵动模样,这可怜的样子,分明就是被吓傻了。薛湛心疼至极,冷冷道:“我知道你们的来历,你们不想死,赶紧放了她,我跟你们回去交代,你们主人不会为难你们的。”
四五名黑衣人面面相觑,似乎在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别犹豫了,我说过的话不再说第二次。”薛湛声音加重,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
“好,你先放下手中的剑。”黑衣人似乎有些妥协,跟他谈判。
薛湛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剑仍在地上,有一名黑衣人不放心,还将地上的剑捡起来,握在手心才放下心。
楚玉已经被吓懵了,都忘记了哭泣。等到黑衣人放了她,她被薛湛抱在怀里才哇哇大哭。
“呜呜.爹爹,爹爹,他们欺负玉儿,欺负玉儿。”
薛湛看得心疼,随着楚玉的哭泣,心也似刀割般。他不停地抚摸着楚玉的背,帮她顺顺气:“玉儿不哭,不哭,没事的。爹爹已经将他们赶跑了。”
楚玉这才渐渐停止了抽泣。
四五名黑衣人看到已经达到了想要的效果,赶紧离开了。
薛湛眼里迸发着精光,这些人这是想死,竟然动念头,打到了他薛湛的妻女身上。
苏子衿这时候也跑了几条街,赶了过来,看到毫发无损的楚玉,她也眼睛发红:“玉儿,玉儿。”
楚玉听到娘亲的呼喊,赶紧从薛湛的怀里扑到了苏子衿的怀里,还不停地抽泣吸鼻子:“娘亲,娘亲,玉儿怕怕。”
“不怕,玉儿别怕,娘亲在这里。”苏子衿摸着楚玉的小脸,也快哭了。
薛湛将母女二人抱在怀里:“没事了,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们。”
在听到楚玉喊他那句“爹爹”时,薛湛以为自己在做梦。
三人没有在成衣铺子多待,没一会儿便回家了。
“他们是何人?”苏子衿在哄着楚玉睡着以后,问出声。
“是卫国皇帝派来的人,目的只是想给我一个警告,并非真的想伤害你们。”薛湛沉吟了片刻,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