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虎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气,在寂静的夜里被这冷风吹拂而过,徘徊在山涧中,恍若午夜幽灵惊魂而起。
白玲珑半蹲在洛亦清身前,伸直手指戳了戳他背上还冒着血的箭头,抬头看向白虎的方向,咬咬唇,不明所以道:“这东西要拔出来吗?”
白虎一跃便趴到男人身前,勾拉着山谷四周的药草。
“你不会说话?”白玲珑站起身,修长的五指轻柔的拂过白虎的脑袋,一阵白光自手掌下盘旋,如电击般瞬间麻痹白虎全身上下。
虎躯一震,堵塞在喉咙处的千言万语似开了闸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主子,您好歹先穿件衣服成吗?”
白玲珑纠结不明,瞪着两颗如水清澈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开口说话的白虎,“为什么要穿衣服?你不也没穿?”
“主子,我还是元身,没有变成人身,而您不同,您这样,那个男人醒了怕要对您起非分之想了。”
“什么是非分之想?”
白玲珑半勾搭在白虎身上,带着淡淡体香的双臂温柔的勾勒过它的颈脖,齿间的清香萦绕在它的鼻间,女人的体态柔美的挂在自己眼前,白虎突然感受到自己鼻子里有股暖流正在迫切的冲出,倒吸一口气。
什么是非分之想,譬如鼻血四溅的自己。
白虎伸着虎蹄,难以自禁的扭转过脑袋。
“小白,你别不看我啊,你还没告诉我这东西拔不拔出来?”白玲珑又一次蹲回洛亦清身前,看着血,怎么越来越黑了?
白虎尴尬的轻咳一声,“他中了毒。”
“那怎么解?”
“主子,您为什么要救他?他只是一个人类。”
白玲珑回过头,看向白虎,两两对视,淡而一笑,“他说我是他儿子,所以他是我爹爹。”
“……”这思维,她成年了吗?
“可是您是雌性。”
“你应该也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世上也总有那么一两个眼瞎的人。”白玲珑单手执在断箭上,卯足劲一抽。
“呃。”昏迷的洛亦清被剧烈的疼痛一击,意识残留半分,当睁开虚弱的双眸时,眼前恍恍惚惚的映上一道影子,月光柔和的从她的肩膀上映入自己的瞳孔里,她如墨的长发被清风微微挑起,迎着风而来的,似乎还有她身上携带着别样味道,不是花香,不是熏香,好似青草,雨后青草。
“他好像醒了?”白虎凑上前,碰巧挡住男人窥视自家主人的那双眼。
“好像血流的更快了!”白玲珑不忍目睹的侧过身,尴尬的仰望夜空,要不要再打晕了他,免得他误会自己不孝?
白虎再一次伸着前肢拨动药草:“止血,止血。”
“止血?”白玲珑敛眉看着它前扑后跳的肢体,刹那间恍然大悟。
洛亦清还带着半分清醒,本想开口道谢救命之恩,却在看清女人伸展在月光下带着媚态的身子时,脑袋里如雷重击,动弹不得。
“姑……”
白玲珑一蹄子拍在他的伤口处。
“呃……”声音戛然而止。
“……”白虎沉默的瞪着男人后背上的纤纤玉手,她的手不偏不倚覆盖在伤口处,它知道,她绝对是故意的。
“血止住了,那这毒呢?”白玲珑嗅的空气里飘散而来的腥臭味,很淡,但也让人无法忽视。
白虎犹豫了,看着主子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它该怎么委婉的告诉她这兽与人跨越种族的解毒妙法呢?
只怕自己稍有不慎,还会让小主子误入歧途。
这世上,人类是危险生物,特别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空有臭皮囊的男人。
“小白,我知道一个解毒的方法。”白玲珑大步踏出山洞,俯瞰山下的一池碧波,月光洒落,微风轻摇,粼粼波光。
“主子——”白虎随着白玲珑一同跃下,湖边处,青草随着夜风轻挑而微微拂动,露水欲滴,滚落入湖,溅起一池涟漪。
白玲珑扶着洛亦清,褪去他的衣衫,冰冷刺骨的池水里,两两赤身以对。
指尖破血,她搀着他的身子,以真气渡穴。
白虎坐在池子旁,面对池下的两人,再瞧主子那一副处变不惊的成熟,心底感慨万千,原来她真的成年了。
胸口处很热,像似又一阵暖流自皮肤里渗入自己的身体中,洛亦清半醒半晕中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间,女人的身体轮廓映射入眸。
身前的清水荡漾,雾气氤氲,他看着她,恍若隔着一层薄纱,她的气息忽远忽近,指尖贴在自己的心口位置,虚虚实实,恰似梦境。
“谢谢你。”简短三字,洛亦清再一次力竭的倒在她的怀里。
白玲珑托住倒在自己身上的他,拂过他脸上的汗水,嘴角微微带笑,“以后记得别再跟我抢肉了。”
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内力不济,当洛亦清醒来之时,眼前的一切仿佛一眼万年,青山绿水,百花绽放,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朦胧感。
他顺着石壁,缓慢的撑起身子,后肩上的伤口还带着痛感,身体也很疲惫,虽然累,但他仍旧想要出洞去看看,不为其他,只因空气里不时传来一两声女人的嬉笑声。
茂盛的参天古树直插云天,枝叶挡住多余的阳光,当炙热的光线透过树缝遗落在地面上时,只剩下斑斑点点,山洞外,四处流溢着青草花香,蝴蝶儿翩跹而舞,微风一来,平静的湖面上被迫承载上片片落叶。
“哈哈,哈哈哈,小白,你别挠我。”
大树后,一阵笑声传来,洛亦清好奇至极,忍不住的拨开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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