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一颤,本是冰冷的四周渐渐恢复如常。
洛亦清抱起地上摊成一滩软泥的小家伙,覆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这是怎么了?”
白玲珑累的连眼皮子都睁不开:元神出窍,真不是猪能玩的。
白虎张嘴一口吞掉小青蛇,在众目睽睽之中,再一次虎蹄一跃,从芙蓉宫前破掉的大洞上逃之夭夭。
洛亦清面色凝重,负手而立,“找,不能让那条蛇活过明天。”
“诺。”林宏祈领着众侍卫有条不紊的退出殿宇。
太后安抚着受惊不已的小女儿,声音柔和:“没事了,都没事了。”
“母后,我要亲自杀了那条蛇。”洛锦嵘声泪俱下的抱紧太后,声音颤抖,“那东西竟然舔我的脚,母后,它在我鞋底拼命的舔我的脚。”
“别说了,反正只是一条蛇,舔就舔一下,如果你非要大声宣扬你被一条蛇轻薄了,以后出宫,别说我是你弟。”洛宸颐小跑到洛亦清面前,小手仍旧不忘他怀里的小馒头。
洛亦清瞥了他一眼,将昏睡过去的小家伙放回龙袍之中,“母后,朕还有事先行回殿了。”
“去吧。”太后摆摆手,也是略带疲惫,“等一下,皇儿,听说齐太傅正在宫里,毕竟他是正常男人,夜宿后宫,有失典仪。”
“母后放心,儿子自有分寸。”洛亦清转身离殿,今日之事来的太过蹊跷,难不成是黎戚毅的调虎离山?幸好幸好小家伙爱热闹的秉性日益见涨。
不由自主的,洛亦清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这里面,柔柔的皮肤贴着自己的胸膛,暖暖的。
白玲珑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的脑袋,睁了睁眼,阳光下,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着弧度,眼底溢满别样的情愫,秋风拂动,在一阵一阵桂花香中,他颔首目光幽幽对视而来,四目相接,无声寂静。
洛亦清不言,小家伙的眼睛很亮,瞳孔很美,褐色的眸子宛若一颗遗落的星辰荡漾在清水中,不知不觉,让人身临其中,无法自拔。
“陛下,宫人传信,太傅已经醒来了。”常春站在身后轻声说道。
洛亦清微微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走上龙撵。
大床之上,檀香萦绕,一道身影虚虚的坐在床帏上,斜靠着软垫,目不转睛的望着踱步入屋的身影,本打算下地请安,只见男人一个快步而来,双手托住自己的双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洛亦清坐下,留意了一番齐若言的气色,淡笑道:“还不错,朕还不知道宫里的太医真是好本事啊。”
“陛下,臣昨晚上梦见了一个人。”齐若言掩嘴轻咳,声音略带干哑。
“嗯?什么人?”
“此人银色长发,气质不像是凤渊之人,就像是画中之人,他用那种清高自负,仿佛天地间无人能敌的姿态俯视着臣,却在后来替臣疗伤,不知为何,当这个梦结束以后,臣的确觉得心口挤压的那股难受的闷气已然消散,整个人都恢复了三成元气。”
“你是说昨晚上有人特地来救了你?”
“对,臣觉得这个人似乎还认识臣。”齐若言顿了顿,稍歇一口气,“而且他的眼神里写满的全是怨念,对臣好似积怨已深。”
“若言也说了他好像在救你,如果此人真的对你有恨,又何必救你?”洛亦清抬手放在齐若言额头上,感受着掌心下正常的温度,笑意越浓,“看来伤势也大好了。”
“陛下不担心吗?”齐若言蹙眉,“如果这不是梦,宫里来了这么一个来去自如的人,如果是敌国的人——”
“若言只要记住当务之急是好好养伤,至于什么敌人不敌人,交给朕,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岂能让宵小之辈随意进出皇宫之地?”洛亦清俯身上前,将齐若言身后的靠垫取下,“刚刚醒来精神不济,别再浪费精力胡思乱想了,好好的休息,等伤好了才能继续辅佐朕。”
齐若言闭了闭眼,“陛下一定要注意身边之人。”
“朕知晓,睡吧,朕就在这里坐着。”洛亦清坐在对面桌案之下,常春搬来所有奏折。
宫人安静的点燃安神香,随后井然有序的退出。
偌大的殿宇下,一人床上沉睡,一人床边批阅,一猪怀里咂嘴。
竹园内,白虎放下嘴里的青蛇,甚是同情的舔了舔它的脑袋:“怎么混成这副模样了啊?太可怜了。”
“我已经习惯了。”青蛇在枯黄的竹叶里打了个滚儿,清风拂过,眉心朱砂微微泛红,刹那间,一人身穿墨袍站立在青叶之上,剑眉入鬓,黑沉似墨。
“主子为了让你变成人可是失去了不少灵力。”白虎缩下身子,四肢消失,一道人影站立,白衣胜雪,银发飘扬。
“主子现在还很弱,所以你和我的人形保持不了很久,如若有一天,待主子修炼成人之时,想必这乱世天下,必定比百年前更为精彩。”
“朱雀和那只死乌龟呢?”白虎甩动长发,在阳光的折射下,恍若重影虚虚实实很不真切。
“他们?真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高傲如朱雀的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让别人看见它就想着宰了熬汤?”青龙嗤笑,忍俊不禁的抬头相望。
“你是说——”
“凤凰成鸡,百世报应,一年轮回一次,她比我们可怜。”
“所以她躲起来了?”白虎皱眉。
“当然。”
“怎么找到她?”白虎再皱眉。
“找她做什么?”
“小主子喜欢吃鸡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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