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乘飞机抵达英国,一触及湿冷的空气,曾经的回忆就如海浪般呼啸而来。
她嘴角轻轻弯起,像是在跟这个城市打招呼:英国,久违了。
她在来之前给陆老大打过电话,一下飞机就有司机来接她和小小。
车子驶过咯吱作响的雪道,白雪无瑕的地面,柔软得如同白色棉被,只留下两道铁轨般的双行线。
小小神采飞扬地张望窗外,见车子快要到山顶古堡了,激动地拍着司机的椅背,急声道:“快点快点,我要回家了!!!”
司机是陆云铮的亲信手下,很多年的那种,转头笑着应道:“是,大小姐坐稳了,火箭马上发射。”
“回家?”傅染一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曲起手指弹了下小小的额头,似笑非笑道,“看来你得请我去你家吃个饭。”
小小伸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笑道:“妈妈不生气,我有两个家,一个在A市,一个在英国,嘿嘿。”
看见小小讨好的笑脸,傅染疼爱地揉了下她的头,就不再多说什么。
离开十多个小时,她心里有些惦记家里的霍擎天和楚儿,于是对着窗外拍了张照片,将照片给霍擎天发过去,还写了段话:已经到英国,这边在下雪。那边呢?我走的时候在下,现在还下不?
A市,霍擎天望了眼落地窗外暖阳高悬的蓝天,回道:一直在下。
傅染还待和他再聊几句,他那端又很快发来信息:中药和
方子都给你放在行李箱里,你在那边记得每天按时煎药喝,一天都不能落。
她心中一暖,手快地回过去:你不说我还忘了,老公么么哒。
接下来傅染又发了几条信息,但没再得到回应。她只当他工作忙,就识趣得没再发信息骚扰他。
很快车子就停在古堡外,傅染还在和菲佣搬行李,小小就像只花蝴蝶急不可待奔进堡内。
待傅染走进堡内,见陆云铮坐在轮椅上,而小小围着他团团转,心头一揪,快步走过去问道:“陆老大,怎么回事,怎么坐上轮椅了?”
陆云铮身后就是金发白肤的康复女医师,傅染又用英文向女医师问了遍。
但还未等女医师回答,陆云铮就率先回答,“只是暂时性的。”
要不是腿部病情恶化,他就不会急冲冲回国了。
小小一会儿站在爸B的左边,一会儿站在爸B的右边,急得快哭了。她抽了下鼻子,恨自己恨得要死。
“你们是来奔丧的吗?”陆云铮见到傅染和小小的神情,有些想笑,真的就笑出来了,还打趣道。
却不料傅染和小小根本接收不到陆云铮的幽默,小小直接哇的一声小声哭出来,而傅染急声问道:“陆老大,你不用瞒我了,直接告诉我实情,我们一起想办法。”
“有点恶化,但痊愈只是时间问题罢了。”陆云铮淡道,蛊惑的绿眸再认真不过。
傅染知道问陆云铮什么都问不出,于是转而和女医师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