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滚烫,那样的温度太叫我留恋了,我几乎舍不得离开。可一想到我现在的情况,还是狠了心推开他,急急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温酒是谁,你认错人了。”
撂下这句话我就快速进了电梯,他竟然也跟了进去,迅速关上门,赶都赶不走。
我心想糟了,他要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极力的掩饰着。
“温酒,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他的声音听上去压抑而恼火,我背过身,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有些话早就在一年多以前跟你说清楚了,请你别再打扰我了。”
“你……真的跟胡兴凡在一起了?”
“是的。”我回答的毫不犹豫,微微低了头,整理了下口罩,不想露出任何的破绽。
“那你为什么没有跟他住在一起?”
我愣了一下,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这里是胡兴凡送给我的新房子,我过来这几天怎么了?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住在一起,你天天监视我们么?”
“是。”他回答的迅速,“半年前我在胡兴凡家外看见过你,后来每天都来。”
我震惊,他每天都来?他都已经结婚了,凭什么每天都来?
“总之,不管你怎么说我现在是跟胡兴凡一块儿,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你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请你自重一点好吗?”
“你什么意思?”他皱眉看着我。
电梯刚好到了,我没回答他,门开了之后迅速夺门而出,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所幸他也没有跟上来,我顺利的回家了。
一进门就听见了暖暖的哭声,她已经哭得不行了,声音听上去撕心裂肺,我抱起来哄了一会儿,她不再哭得那么凶,我又把她放下来赶紧给她冲了奶粉。
为了避免再遇见穆沉言,我把跑步的时间调整到了晚上,但暖暖每天晚上都睡得非常晚,我又不能扔下她一个人在家里,只好请了一个钟点工。
我很庆幸自己有一些存款,不然现在连孩子都养不起。
丽姐也经常来看我,会给暖暖带些吃穿用必须的东西过来,每每来都是提了很多袋子,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收下,但她说自己又没孩子,我要是不收她只能放在家里落灰了。
暖暖似乎很喜欢丽姐,每次见了她都咯咯笑。
我脸上的疤痕,配合治疗,三个月下来已经淡了很多,丽姐说这样已经很不错,再化个妆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我以前不怎么化妆的,只有出席一些正式场合,为表尊重才会化妆的。现在又要带孩子,哪有什么时间化妆。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能有这个效果已经很好了,再过不久应该就能全部祛除了。
*
自从那天遇见了穆沉言,虽然之后调整了跑步的时间,但我始终满脑子都是他。他为什么要每天都来,难道说心里还有我?可是,他已经结婚了,到底是为什么?
我有些想不通,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以至于愈发的思念他,几乎快疯了。
隔日,丽姐得空来看我和暖暖,她说我整天带孩子也累,说帮我带一下午,我也能轻松一些。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个非常强烈的欲望,我想要去看穆沉言。
我没告诉丽姐,只是跟她借了车,说去超市买点菜。
我开车到了穆沉言住的别墅区外,这一带管理的严格,非住户不能进去,我只能在外边等着。
今天是周六,他应该没有去公司,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行,我只能安静的等着。
不过我的运气还算不错,等了二十来分钟,就看见了奚维雯的车进去了。
她进去之后不久又出来了,不过这次坐的是穆沉言的车。他们没看见我,从我旁边路过,我也跟着踩下油门跟上。
在市区穿行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另外一个高档的别墅区,他们一起进去了,我只能再等着。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等的有些着急。又过了十五分钟,丽姐突然打电话给我。
“喂,你买菜好了没啊?怎么要这么久,暖暖哭的不行了,我哄不住她,你快点回来吧。”
“她怎么了?”我紧张了起来。
丽姐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你走了二十多分钟她就有点不高兴了,估计是你不在就闹腾,快点回来吧。”
挂点电话的那一刻,我竟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一样,跟踪他们。
因为心系暖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开车回去了。
还没进门我就听见了暖暖的哭声,心疼的不行,进去之后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把她抱过来。我哄了一会儿,她果然不哭了。
可能是我太宝贝她了,把她宠的太粘人了,竟一步都走不开。
“你不是去买菜了吗?菜呢?”丽姐突然问道。
我慌了一下,说:“哦,没买到合适的。”
她看着我,沉默了片刻,“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没有去买菜,去别的地方了?找穆沉言了?”
她一下就说中了我的心思,我不知所措。
“那他看到你没有?”丽姐又问我,我摇了摇头,“哪里敢让他知道,这脸上的疤还没好。而且,他跟奚维雯在一起呢,不好打扰他们。毕竟,他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我突然出现会给他带来困扰的。”
“我说你也真是傻,孩子都生了,还不肯告诉他。”丽姐心疼的望着我,又忍不住叹气,“不过也真是造化弄人。我没想过你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苦了你了。”
“我不辛苦,我只是害怕。”我害怕自己脸上的疤只好了之后,和他还是隔着万水千山。我甚至都希望自己的疤能慢点好,这样就能一直逃避了。
丽姐拍拍我的肩膀,“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果穆沉言真的爱你,就不会在意这些。不过我并不看好穆沉言和那个女人的婚姻,他们两不合适,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好过日子的主。”
可我却觉得奚维雯很优秀,很有魅力,很吸引人,她给我带来的危机感甚至比辛枝还要强烈。
我给暖暖喂了奶,一会儿功夫她就睡下了,睡得安稳。
丽姐也没有久留,说酒吧晚上也要营业,现在需要去准备下。
暖暖一直睡到六点钟都还没醒,钟点工已经来了,我让她去帮我买点菜回来。
去了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样子,门铃就响了,我心想她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开了门之后才发现来的人不是钟点工,而是穆沉言。
我差点忘了,他上次跟着我回来,是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他穿了件黑色的衬衣,领口的扣子松着,露出性感的锁骨,再配上那张英俊的脸,魅力十足。
我禁不住后退了一步,想要甩上门,他的左手极快的撑在了门上,另一只手把我扯进他怀里,低头就吻了下来。
他吻的很热烈,也很霸道,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一样。我受不了这样,感觉快要缺氧了,用力的推他,他就不松开,我没办法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脚尖上。
他吃痛,像是清醒了几分,用清明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松开了我。
“你神经病啊?”我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这里是我家,给我滚!”骂完他我又后怕起来,今天出门前我化了淡妆的,这会儿没有戴口罩,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我脸上的疤痕。
穆沉言摸了摸被我打的脸颊,用低沉的声音说:“温酒,你今天去找我了,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我震惊,居然被他发现了?我背过身去不看他,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整天都在家里,你眼瞎了吧。”
“不可能,我不会认错的。”他激动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强迫我看着他,“那是你朋友的车,她没事不会去那里,所以一定是你。”
我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或许她是有事过去的呢,你凭什么认定是我?”
“不。”他否定了我,“我稍微查了一下,不久前她刚从你这里离开。”
他是个心细的恐怖的人,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愣的望着他。
“温酒你告诉我,为什么离开我?不是因为胡兴凡,对不对?”
“就是因为他。”我的话脱口而出。
他用受伤的眼神看我,我使劲儿低头,恨不得把脸埋到胸口,就是害怕他发现我脸上的疤痕。
突然之间,我听见嘹亮的哭声从卧室里传出来,是暖暖醒过来了。
我慌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穆沉言。他也蹙起了眉头,看向卧室的方向。
“我还有事,你走吧。不走的话,我就报警了。”我冷漠的赶他走,他却仿佛没听见,径直冲进了卧室里。
暖暖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穆沉言指着她问:“这孩子哪里的?你的?”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心都揪成了一团。
“她在哭。”他又说,那表情有些茫然。
我仍是无动于衷,穆沉言弯腰轻轻把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