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为何又提这茬子事情?总觉得没什么好事,我道:“没有,上次是骗你的。”
“你不要命了?”他眯着眼睛看我,我很慌,低下头去,轻声道:“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刚抬脚要走,他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的一扯,我一下没站稳,往后倒去,他却在这个时候松了手,我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屁股像是摔成了八瓣一样的疼,我抬头憎恨的瞪着他,他在我身边蹲下来,捏住了的下巴。我很疼,蹙气了眉头,他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此刻的他就像是死神一样凝视着我,我的心脏“砰砰”直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我有种只觉,逃不过今天了。
瞬间,我脑子里闪过各种能自救的办法,最后想到了胡兴凡教我的那句话。
我说:“襄台的结香花开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
我看见穆沉言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似痛非痛,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句话是谁教你的?”他的嗓音冰冷,我打了个寒颤,没有回答他。
我也很好奇,说这句话的人究竟是谁,襄台是什么地方?结香花我也没见过。
我没吱声,他把我摁在了地上,侧脸贴在泥土上,我挣扎着,“你干什么,松开我!”可他的力气好大,我根本挣脱不了。
他双目猩红的瞪着我,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直接塞进了我嘴巴里。
我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直接懵了。可恶狠狠的警告我:“以后不许再说这句话!”
他起身大步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眼角有泪水滑下。
我躺在地上,感觉鼻腔里都是泥土,呼吸都很困难,可我不想起来,浑身使不上力气。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管家过来把我扶了起来,领着我去卫生间,让我清理了一下嘴巴里的泥土,又洗了把脸。
“谢谢。”我低声跟他道谢。
管家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和蔼的那种,他叹了口气,“不用谢。姑娘,你以后不用再来打理花草了,我跟你把工钱都结了。”
我猜测,肯定是穆沉言让他开除我的。正好我也觉得没有再来的必要了,结算了工钱就离开了。
我不再是穆家的园艺师,而是穆家的小姐了。
穆信荣在知道我妈有个女儿,并且她不愿意承认我之后,跟我妈吵了一架,我妈服软了,但对我似乎更差了。后来我问过穆信荣,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接受我,他说其实没有完全接受我,但他不希望我妈为了爱情,不承认自己的亲生女儿,落人口舌,才用了这样的办法。
我搬家的那天,穆家派了一个佣人和管家过来接我,帮我搬行李,丽姐也来帮我了,让我以后别忘了她。
我妈让我辞掉在酒吧的工作,但是我没答应。丽姐对我很好,并且酒吧的工作也利于我处理一些人际关系,所以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
搬进穆家的遮天晚上,胡兴凡来酒吧了,是在我快下班的时候。
他说要送我回去,但是穆叔叔说怕我晚上下班危险,会派人来接我,我就拒绝了。
走出酒吧,我看外边听着穆沉言的车,顿时就后悔了。
“怎么是你?”我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心里甚至还有些害怕,因为上次的事情给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当然是接你,我的继妹。”他冲着我笑了一下,那笑意完全就是不怀好意,我摇摇头,“还是不用了,距离不远,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我转身,看到胡兴凡还没走,他走过来搂住了我的肩膀,朝穆沉言露出挑衅的笑,“还是我送你吧,小酒酒。”
听到这称呼,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扭的拿开了他的手,“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你们送。”
我刚要走,身后就响起穆沉言的声音,“温酒,我想你应该不想让我把你绑上车吧。”
这么长时间下来,对于穆沉言的性子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既然这么说,那我肯定就是逃不掉了。我停下了脚步,想了一会儿,说:“那就走吧。”
我坐上了车,他发动车子离开。我全程警惕,但穆沉言除了认真开车,没做过任何事。
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他告诉我到了。我没多想,直接下了车,穆沉言突然打了远光灯,我顺着灯光看过去,这里居然是一片墓地!前方全是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