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吃完饭后,想着要不要去公司,毕竟。她无所事事,出了那件事后,于惜寒几乎没有朋友,同样也是通过了那件事,她认清了很多人,以前玩得再好再交心的朋友,在你出事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更踩得你尽,踩得你绝。
所以,她都是一个人。
习惯着与孤独作伴,一个人在成长。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一条短信---不用去公司!
简单的五个字,像猜透了她的想法似的。
他是老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贞投叉亡。
于惜寒看到信息也就明白了,他不想看到自己。
这个时候。北方已经下雪了。
沿海的城市却依然炎热,想到钟氏还有一个项目要去北方出差,于惜寒想着不如自己去算了,明天敢回来参加晚宴就好了。
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于惜寒直接收拾了几件厚衣服,打电话给自己的后勤。让资料发到她邮箱。
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去了北方。
坐在飞机上,想着自己跟钟盛鑫相处的这几个月,两人一直相敬如冰的,但是,一拿了结婚证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了。
他会干涉她。
而于惜寒最不想的就是被别人控制。
这个人。还是她原本就带着恨意的钟盛鑫。
那件事,他却说根本没有看到。相处这些时间,她也对他有些了解,从庄听荷那事她感觉得到,他其实挺善良的。
还有沈玲的事,如果是别人,直接去大肆宣染了,而他却选择了什么也不说。
很多事,她都看在眼里。
钟盛鑫并不像以前给她的感觉那般冷血。
男人,即使你结婚过几次,最依然有女人为他前扑后继。
而女人呢?只要结婚一次,就成了破鞋,成了二手货,成人众人鄙夷的对象,嘲笑的对像。
她这样,其实跟二婚的女人一样。
想到钟盛鑫,于惜寒摇了摇头,对于这个频频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男人,她抗拒着。
一下飞机,迎面而来的全是冷意。
她拿着厚外套穿上,帽子,围巾几乎都套在了自己身上。
机场外,她看着白茫茫的一片。
整个人都有些激动。
很少看到这么美丽的雪。
去酒店的路上,她的手不由的伸到车窗外,雪落在她的掌心,很快变成一滴湿润的小雨。
怎么也维持不了最开始的模样。
也许,这就是人生。
到了酒店后,她就开始查看自己的邮箱,结果并没有收到的邮件。
打电话过去,那边吱吱唔唔的说。“是钟总说不用发的。”
钟盛鑫!
于惜寒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又在工作上给她出难题。
强迫症的她,马上打了电话给钟盛鑫。“我现在在w市,我要wz项目的资料,你为什么阻止我的下属把资料发给我?”
她直接开口问道。
“你在休假!”
钟盛鑫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我已经出院了,你中午不是看到我了,我没事了。”
“抱歉,我给你请的病假是7天,所以,你还有4天。”
“……钟盛鑫,你别像个孩子似的无理取闹行吗?”
一听他的话,于惜寒就有些气愤!
他的意思是,她现在要在这里呆上四天,才能收到资料吗?而明天晚上,两家父母还要见面,她怎么也想不透,钟盛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她得罪了他什么?用得着这样处处针对吗?合作成功,还不是对钟氏有益,于惜寒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装得是什么!根本不能按常理来思考事情的。
“我是老板,我有绝对的说话权!”
“你怎么能这么任性!”
“我就是这么任性。”
“……”
于惜寒感觉跟这人无法交流了!
直接挂了电话!
往后一躺,躺要大床上,看着水晶灯,那里隐约可以倒影出她的影子,她看到,自己的脸,有些泛红……
没有资料,相当于来这里白来!
还真的,就是来看雪的。
于惜寒拉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手不由的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点燃烟,放在嘴里狠狠的抽了起来。
烟的味道呛得她咳嗽起来。
她不经常抽,只在郁闷的时候会抽,每次,都要呛得眼泪都要出来,可她却有享受着这种刺激,在没人的时候,她总会抽上一根。
踩在厚厚的积雪上,看着自己的脚印,一上一下,连贯成一条长长的路,形影孤单,她站在那里,只觉得冷意越来越重,连眼前都是水雾,所以,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曾经,她也有过最美的梦想。
此时,仅仅只是梦想。
她,连回忆都没有。
回忆里最美好的事,就是她的母亲,那么的疼爱她,宠爱她,仅此而已。
身边有情侣走过,长长的围巾系在两人的脖子上,手上是情侣手套,相依着从她身边走过,两双脚印紧紧的靠在一起。
很美!
于惜寒把自己的围巾紧了紧,才感觉那股冷意似乎减少了。
小脸被雪冻得红通通的,连着唇都在发紫,雪,很漂亮,很美丽,于惜寒似乎发现一个事实,雪景,不适合一个人来看。
因为,每一处都在告诉着她,孤独的可怕。
钟盛鑫没有想到,于惜寒这个女人竟然工作狂到这个地步,回到家里没有几个小时,就起飞去了w市。
那边,现在可是大雪纷飞。
这是他的公司,她那么拼命,是为了以后能多点钱养老吗?
养老!
两个字突然之间让钟盛鑫心一顿。
他要跟她白头到老。
黑眸紧了一下。
钟盛鑫感觉自己的脑子也无法正常运转。
是啊,两人是夫妻,怎么就不能白头到老。
他不是早就想好,两人相互依持一起到老的吗?
没有爱,有亲情也是情,也可以相互依偎的。
钟盛鑫觉得自己想得有些多,两人是夫妻,他跟随自己的心走就好……
当他也来到w市的时候,他才觉得的自己的心,开始偏向了她。
原本,以为全是安暖的心,现在开始跟着另一个女人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钟盛鑫站在那,自己都有些茫然……
顺从着心吧。
半夜的时候,被外面的敲门声给吵醒,原本就睡眠很差,醒来脸色顿时不太好,这里还是五星级酒店,这是半夜要查房吗?
“惜寒,开门。”
听到男人的声音时,于惜寒睡意顿时全无。
钟盛鑫怎么也来了这里?
打开门,外面的人风尘仆仆的样子,黑色的大衣上,还沾着雪花变成的水珠,他看着她的目光,莫名的让她心颤了一下。
他的身后,是个黑色的行李箱。
单手抄袋,颇有几分意味意长的笑意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
她淡然的问道,眼底那瞬间闪过的慌乱却清楚的被他捕捉到。
“于惜寒,我决定了。”
钟盛鑫停下,那双黑如潭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睁大瞳孔,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继续下去的话。
“我们好好的过,我会尽量让自己爱上你。”
“……”
他的话,让于惜寒瞳孔一缩,握在门上的手背青筋迸出。
“你不介意我以前的事吗?”
于惜寒低声询问,语气里猜不到她是什么样的情绪。
“我以前也结过婚,也有过无数的女人,我们扯平了。”
钟盛鑫回答。
眼里的认真让于惜寒恍惚了一下,她也不喜欢烟硝云战的生活,她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过着生活。
“我查过你的资料,以前没有谈过男朋友,所以,你的心里没有念着一个人;而我不一样,我结过婚,我的心里都是她,但是,我知道,我跟她不会再有未来,我愿意试着把这份感情转成对于你的,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但我不讨厌你的前提下,我想,我们有未来,不是吗?”
钟盛鑫又认真的说道,她沉默,让他知道,她的不信任。
“我心里,也有人。”
好一会儿,于惜寒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转身,进了房间,背景透着落寂跟寂廖。
钟盛鑫因为她的话,而僵了一下。
这是,他始未料到的。
她的心里有人。
她的资料,他都去查过,没有任何一个异性跟她走得亲密,以前的于惜寒琴诗书画样样在行,透着一股子文艺风。
唯一,跟她稍微走得近的,也许可以算得上是他。
唯一一个跟她相过亲的男人。
但也造就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取下身上的黑色风衣,里面穿着正装,气宇轩昂的样子,钟盛鑫扯下自己的冷带,随手丢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眼旁边的卧室。
橘黄色的灯光下,他能猜想到她此时正卷曲着身体包裹在被子里,就像,那天在医院,明明打着吊针,她却卷着身体,完全没有安全感。
这样的女人,坚强得让人心疼。
“惜寒,我们的婚姻,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钟盛鑫躺在她身边,俩人的中间,像隔着一条鸿沟似的,他睡下的时候,她没有说话,钟盛鑫却清楚的看到她的身体往边上挪去。
“顺着,自己的心走,可好?”
他说的时候,手慢慢的滑到有温暖的位置,要碰到她的身体时,她浑身一颤。
他的动作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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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钟盛鑫不是一个好人,我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然而失败的原因,却是我自以为是的仇恨!安暖是个好女人,我用尽心思把她追到手,又用婚姻圈住她,就是要给她难堪,给她伤痛,我每天流连于不同的女人,每晚都在外面夜夜笙萧,就想看看她独守空房的模样,结婚半年,我连所谓的婚房都没有进去过,惜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恶?”
思绪全部沉浸于过去,钟盛鑫眸光里全是痛楚。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幸好,她幸福。
“肯定,我这样的男人,在你们女人眼里就是混蛋,我也确实是个混蛋!把一个爱自己的人伤得那么深,当她忘记所有事的时候,她却忘记不了,面对我心里的那种绝望,即使她不认识我,她本能的就抗拒我,我想,我当初肯定是伤害她过深,所以,才会有了这种本能的反映。”
他继续说着。
唇角满是自嘲的笑意。
“每个人都有过去,在我答应跟你去见你母亲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会好好对你,即使,我们之间可能没爱,我都不会背叛你,伤害你。”
钟盛鑫的话让于惜寒心里有了股怪异的感觉。
他的承诺,他的认真,都在告诉着她一个事实,他愿意给她幸福。
两人的婚姻,起于交易,没有爱;会持续多长时间?也许一辈子,也许几年,这个时间段,于惜寒没有去想过。
为了报复他的同时,又可以让她的母亲对她安心。
他对爱情没有了幢景,也就是说,两人的婚姻,不会有第三者插足,仅仅,是看两人的相处。
“惜寒,你有什么样的想法,你告诉我。”
钟盛鑫又在问她。
即使再恨他,但始终,钟盛鑫是她第一个动心的男人。
那个时候,江瑶拿着他的照片,那是他在钟氏年会发言时拍下的照片,很年轻,精工得体的西装将他整个人衬得修长,干净利落,整个人看起来俊朗又帅气,站在那里,眉宇之间,全是自信的神色。
仅仅只是看了照片,于惜寒就觉得自己动心了。
只因为这一眼,她付出了该有的代价;同样,因为这一眼,她有了跟现在跟他的交集。
没有爱情,只是因为物质的需求而结合的婚姻。
赌还是不赌?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的印象是什么?”
她问的时候,钟盛鑫感觉到她侧过了头,看向他。
说实话,第一次见面,他真的没有感觉。
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当时的事。
跟安暖离婚,怎么跟钟欣琴在一起……
他的沉默让于惜寒眸光里流露出失落。
“我们,试着和平共处,和谐的生活吧。”
在钟盛鑫以为于惜寒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到她的声音像从摇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第一步,是个好的开始。
钟盛鑫在被子下,握住了她的手。
她有些慌乱的要挣脱,却听到他在说。
“从牵手开始适应对方的存在。”
她就那么僵硬着手,手腕处,他掌心里的温度像要把她烫伤似的,从相触的位置传到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都变得燥热。
脸,似乎越来越烫,房间里的气温逐渐高升,于惜寒另一只手从被子里抽了上来。
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烫。
而身体某个位置,似乎,跟平常的感觉也不一样。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样的反映。
明明,只是牵着手而已,她的身体却变得特别敏感。
脑海里,不由的浮现自己看的爱情剧,男女主角亲吻的画面。
要疯了!
可画面突然之间一转!
回到那个像梦庵似的夜晚,那个满嘴都是胡渣的男人,嘴里满是酒精跟臭味,却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不顾她的哭泣跟叫唤,大手直接探进了她的裙底……
“啊!”
尖叫的声音顿时让房间里染上了冷霜。
“惜寒!”
钟盛鑫手刚碰到于惜寒的身体,她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脸惊恐,瞳孔也失去了焦聚。
“惜寒,我是钟盛鑫。”
他柔着声音,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于惜寒整个人缩在那,身体犹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钟盛鑫看着眉头皱得紧紧的。
对她的反映,有些不知所措。
“惜寒,我是钟盛鑫,你丈夫,钟盛鑫。”
钟盛鑫柔下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碰到她,只是用那认真又深沉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睛。
似乎,有了反映。
于惜寒瞳孔里慢慢的有了颜色,接着,是猝手不及的泪水。
那双眸子里一下子盛满泪水,在他的视线里,溢了出来。
她咬着唇,浑身颤抖着,可那双眼睛就这样看着他,像在控诉着他的恶行似的,钟盛鑫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拧了一把。
“你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不看看那里……”
于惜寒绝望的开了口,钟盛鑫整个人一僵。
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
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听别人说过,凶手有三个!
“如果你看一眼,我会是现在这样吗?那件事之后,我连家门都不敢出,那些人看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极大的笑话似的;我想死,可是,老天根本不给我机会去死,你看,你看看,我真的死过。”
于惜寒说着,把袖口撩上。
刺目的伤痕在她的手腕处。
钟盛鑫黑眸紧了一下。
他从来不知道,她的手腕处有道这么可怕的伤痕,以前,只觉得那里颜色比较深罢了,然后经常那个位置会变着有些装饰像刺青似的小画在那里。
原来,那些全部都是掩饰。
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她曾经跟死神擦肩而过。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于惜寒哭着控诉,这时,钟盛鑫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拇指的指腹摩挲着那道伤痕,眼帘下的光泽,暗沉。
“我不用你来可怜我……”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整个人被钟盛鑫扯到了怀里,他的手,紧扣在她的腰上。
“我没有可怜你!”
钟盛鑫认真的说道。
于惜寒推了一下后,放弃,双手缓缓的,颤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来回几次后,才回抱着他。
没有爱,只有怜悯,两人拥紧在一起。
这一夜,于惜寒睡得很安稳,她像只虾子似的,卷曲着身体靠在钟盛鑫的怀里,他的手,揽在她的腰上。
像亲密的爱人,相拥而眠。
只是,他睡不着。
跟钟欣琴闹翻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女人,更加说,拥着女人睡觉……
压抑了这么久的谷欠望一下子克制不住,浑身都在叫嚣着。
挌在她腰间的大手,他甚至感觉着了火!
很热,很热。
浑身都在紧繃着。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他才抵抗不住睡意,闭上了眼睛……
于惜寒醒来的时候,很是自己腰上的手让她愣了一下,随着昨天晚上的记忆扑面而来,他最后抱着她。
她才睡着。
一夜到天亮。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第一次。
她有些贪念此时,往他身上靠去……
钟盛鑫在她一动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只是没有睁开眼睛,感觉到她往自己的怀里靠了过来,那股谷欠望又苏醒了过来。
他的手用力一转,于惜寒整个人都面处她,她根本来不及开口询问什么。
他的唇就覆了过来。
那一瞬间,四周的空气都凝结了。
他在吻她!
这样的事实冲击着她的大脑,理智像一根弦似的,繃的一声断了。
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他的舌趁虚而入,纠缠在了一起,原本温柔的动作突然之间变得有些侵略性,于惜寒很快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压抑了那么久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沉迷一个吻中?很快就有了下一步的动作,落在她腰上的大手缓缓的移动着,当他突然落在她的臀部时,于惜寒的脑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开始抗拒。
钟盛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心里感觉无比的空虚,身体的热度跟硬度都让他有些失控,他想等她来适应他,但是,本能的,等不下去。
吻,越发的凶猛。
于惜寒除了那次恶梦外,对于这事完全是空白的,抗拒越来越重,唇里含糊不清的话也传到他的耳边。
“不要,不要……”
当她感觉到他身体的反映时,庞大得让她浑身一颤。
狠狠的推开了他。
得不到满足,男人的眸光有些冷沉。
她有些惊恐的看着他,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
“钟盛鑫,不要强迫我。”
她的神色,让钟盛鑫的火退了一大半,沉着声音回了一个字。
“好。”你的姓氏,我的故事:妙
说完,站了起来。
当他浑身赤果的身体落在他的视线里时,于惜寒的脸都僵在了那里,而他,却没有丝毫的遮掩。
记得,睡觉时,他身上,明明有穿衣服的。
“钟盛鑫,一大早这样,我眼睛长东西怎么办?”
于惜寒有些气恼的说了一句。
“这是,让你以后习惯这样的生活,别忘记了,我们现在是夫妻!正常的夫妻,有需的夫妻!”
钟盛鑫转过身来……